白素容在青隆集团受阻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在白氏建筑传开了。紧跟着,卫家将要去给林逆父母扫墓的消息传开,现在的白氏建筑职员谁不知道,老板白素容和林逆是男女朋友。并且,白氏建筑之所以会落到白素容的手里,也是因为和白树断绝父女关系。为什么断绝?就是因为,林逆得罪了卫家。一时间,白氏建筑上上下下可谓是人心惶惶。卫家盘踞溪城那么久,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天一般的存在。是绝对招惹不起的。谁不会害怕被牵连?就连白素容都害怕连累白树一家人而主动要求解除父女关系。更不要说公司职员了。本来,白素容要是拿下青隆集团,他们还能为了巨大的利益而承担被牵连的风险,现在一点好处没有,他们自然是跑得有多快就多快,跑得有多远就多远。不只是职员大面积的辞职,更有甚者,大半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也非要脱离岗位。还有许多的合作伙伴。有些合作伙伴得罪不起青隆集团,更得罪不起青隆集团背后的宁城金家。墙倒众人推。白素容心力交瘁,在各种困局中挣扎,艰难的处理着麻烦,足足忙活了好几天,才算是暂时稳定了局面。大厦将倾。风雨欲来。脸上还带着伤的鲁鸢本来是在休假的,在得知这个情况后,直接结束休假,选择来帮助白素容处理工作。“鲁鸢,你不怕被连累吗?”
白素容工作之余,接过咖啡,边喝边问道。鲁鸢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当然怕了,可是,我知道林先生是有本事的人,在青隆集团,咱们俩人被金嵩和谢穆欺负的时候,那么多所谓的社会精英都选择袖手旁观,是林先生救了咱们,还狠狠收拾了金嵩,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麻烦,也难不倒林先生。”
白素容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想的简单。”
所谓站得越高,看得越远。高处不胜寒。她的眼界决定了她会考虑许多,内心也会因此而动摇,做不到鲁鸢这般盲目自信。“而且,林先生的医术很高明,我去了医院,我脸上的伤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够好,可林先生用针灸刺了刺,才一天就会彻底痊愈了。”
鲁鸢开心的说道。白素容听到这话,不禁摸了摸脸蛋儿,现在她脸上已经彻底看不到毒斑,肌肤也变得白皙细腻起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恢复到五年前的状态,甚至是更胜一筹。林逆真的很神奇。“希望咱们可以和他一起,度过这次难关。”
白素容幽幽的说道。虽然她也害怕,但是并不后悔。俩人正说着话,林逆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饭盒。白素容独自一人住在江南里小区,林逆并没有趁机和她住在一起,倒不是白素容不愿意,而是林逆很克制的选择回老宅。他和白素容约定,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成为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存在。等到成婚的那一天,两人才会真正的结合。在这方面,林逆的确有保守的心态。在他看来,男儿顶天立地,在不能给白素容一个名分之前,不能轻薄佳人。白素容白天里忙工作,也没时间做饭,林逆便每天做好了送来。林逆将饭盒放在茶几上,问道:“大厦里怎么空空荡荡的,而且很凌乱,员工都出外勤了?”
白素容帮着他一起摆放饭盒,摇头说道:“你就别管了,你最近也在忙着准备对付卫家吧?”
林逆点头。“准备的怎么样?”
“早就准备好了。”
林逆说道。从镇北王将亲兵秘密安排到溪城的那一天,荡清溪城的计划便已经开始了。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对卫家动手,仅仅只是要通过卫家牵扯出更多的罪恶,借此一网打尽。九州战神的职责可不仅仅只是镇守边疆,抵御外敌,更重要的职责,便是镇国安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白素容看林逆如此随意的姿态,在心里暗叹一口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现在说再多也已经没有意义。鲁鸢本来是要出去吃盒饭的,白素容喊住了她。“一起吃吧,林逆每次做的都很多。”
白素容说道。鲁鸢也没有扭捏,不过就是加对筷子的事情,边吃边聊天,她一不小心把白氏建筑的情况说了出来。林逆得知后,微微一愣:“没想到会这样。”
他倒是能够理解。白素容笑了笑,说道:“从和我爸脱离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些影响,我倒是觉得挺好的,省的牵连无辜的人。”
林逆有些歉意,说道:“等我处理好卫家,一切都会好的。”
白素容点头,说道:“是呀,我相信你,你就不要多想了,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这边给不了你什么支持,能做的就是陪着你。”
“白总说得对,林先生,卫家恶贯满盈,我们溪城老百姓,早就盼着有人能够收拾卫家了。”
“幸好您出手了。”
“我们也都祈祷着,您能够把卫家收拾了呢。”
鲁鸢激动的说道。林逆笑了笑,说道:“我并不是为了大义,而是为了私仇,因为我,也多少连累了你们。”
“我听白总说了,父母之仇深似海,这应该的啊,为人子怎么能不报仇,您千万别觉得连累我们而愧疚什么,白总,自然不必多说,我就说我,我愿意承担这些风险,我觉得没什么的,这也是我的荣幸。”
“再说,无论是大义还是私仇,您都帮溪城做了一件大好事。”
鲁鸢满脸通红,掷地有声的说道。林逆看着她,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说的倒是挺好,就不担心我失败吗?”
鲁鸢脸上表情一垮,说道:“林先生,我也不瞒着您,其实……其实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已经做好被牵连的准备。”
林逆哑然失笑。恐怕不只是鲁鸢这么想,白素容怕是也是这个想法。他解释的再多也不如做出来。一切。在那一天自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