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挨了几棍子,第二日狱卒待我们就好了很多。”
徐越峰安慰媳妇儿道。昨日狱卒的态度有了些变化,大哥便猜测是家里来人疏通关系了,果然他们今日就被放了出来。只是想到被那些人搜走的银两,心里很是不甘,可那些钱是被那小妾的弟弟拿走了,当时抓他们的官兵都没分几个,更别说看守他们的衙役了。最让徐越峰愧疚的是,他花大价钱给媳妇儿买的药也不知丢哪里去了,这一趟是血本无归。“娘,娇儿,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吧!”
徐越峰回头看了府衙一眼,神色莫名的道。听了他的话几人都决定先回客栈,让两人梳洗一下。只是临走之前,徐越峰也回头看了府衙一眼,刚刚大舅哥是在看那个吧?几人身后,府衙门前张贴着招兵的告示,此次招兵不是强征,所以报名的壮丁还有安家银子可以拿。据说是静王掏空了积蓄,给他舅舅镇北将军招兵买马,边疆告急,皇上也默认了此举。没办法,他给人镇北将军的都是老弱病残,人家想折尾求生,他乐见其成。但事实上,这是静王同意让镇北将军出征的条件,允许镇北将军重铸镇北军。皇上也是脸皮厚极了,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既要边疆安定,又不肯给兵马,这不是逼着人去死吗?事实上,皇上还真是逼着人去死,不知为何,静王都那样了,他还是忌惮的很,总想折了他的臂膀,让他再也站不起来。正好此次边疆战事给了他机会,他原本就没想镇北将军活着回来,就算他从民间征几个农夫壮汉又如何?曾经的镇北军是回不来了!客栈四人一回来,柳母就叫了水让他们先去清洗一番,房间里有她们给带来的换洗衣服。等两人收拾妥当也差不多正午,正好柳父也回来了,一家人跟胡青扬叫了一桌菜在房间里,关起门来商量事情。“爹,娘,胡大夫,这次劳你们忧心了。”
柳若安有些愧疚。爹娘年纪不小了,胡大夫更是高龄,还要为他们奔波,真是不孝。“诶,可别这么说,老夫就是来了两日,还没用上呢,你们就放出来了。”
胡大夫立刻摸着胡子笑呵呵的道。随即看了一眼柳若娇,这丫头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就聪明的紧,没想到现在恢复了,更聪明。竟然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救出来了,不过主要还是这两人没犯错,本就是无妄之灾。“这次都怪我,是我没注意被人盯上了,害的大哥跟着一起遭殃。”
徐越峰更是自责的低头。他心里装着事,又是第一次到府城来,就没注意那么多。但他卖人参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漏的白。那三株人参他是分开卖的,因为是胡大夫炮制的,品质上乘,三株加一起卖了一千两之多,这才招了贼惦记。可惜,他们人是出来了,银子却也没了。“越峰,你不必自责,这事不能怪你,我已经打听了许多,那个孽障犯下的事可不止是这一桩了。”
“每次他那姐姐都给府尹吹枕头风,估计说的也都不是实话,大部分都让遮掩了过去。”
“如今这些堆叠起来,这府尹估计也做不长久了。”
柳父冷哼一声,十分不悦。此地府尹如此耽于美色,玩物丧志,他看也没有继续做下去的必要了。“爹,此事京城那边不宜插手!”
柳若安忽然道。他这话一出,柳父脸色变了变,没再做声。柳父知道,儿子这是不想他因为此事跟京城那边联系,如今京城正是多事之秋,他们既然躲了出来,还是不要再冒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