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皆放在了姜妗的身上,的确,姜维宁和唐若瑶出现在这里都情有可原,那姜妗怎会莫名其妙来此。姜妗不慌不忙,示意唐若瑶朝着周围瞧瞧,“这里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唐姑姑是听不见吗?”
唐若瑶一愣,将目光朝着周围看去,果真瞥见不少人都在看笑话,顿时也顾不上姜妗为何在此,立刻跟着姜维宁快步往外走去,二人离开后,萤烛终于敢放声大笑,“小姐,你刚刚那句话真是太到位了,这院里的人这么多,怎么还不允许旁人过来看热闹了。”
萤烛嘴角的笑意将姜妗感染的扬起了嘴角,“行了,赶紧去拿点伤药过来,没瞧见远黛姑娘脚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
“小姐……”萤烛收敛起嘴角笑意,怎么也没想到姜妗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吩咐她去找远黛,这岂不是告知众人,她和远黛是认识的吗?姜妗察觉到萤烛眸中诧异,但她并没有改变说法,反倒是催促着让萤烛赶快去。见状,萤烛也不敢多说什么,俯身行礼后,就很快退了出去。等到萤烛离开后,姜妗并没有去屋里查看远黛的伤势,反倒是转身离开了。原本还在周围等着看笑话的几人都有些摸不准姜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吩咐了让萤烛去帮远黛抓药,却一眼都没有去瞧瞧远黛的伤势如何。“二小姐应是去到了夫人院里。”
有人在瞥见姜妗的去处后,终于明白了姜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因为有了远黛的存在,唐若瑶身上的宠爱被分了一部分出来,但这些宠爱原本都应该是温枕书的,所以姜妗让萤烛去抓药,只是为了继续给唐若瑶点教训,而她则去找到温枕书。众人一哄而散,这些高门大院里的好戏,还有的看呢。等到姜妗推门而入,温枕书正在看书,这倒是姜妗没能想到的,凑过去才发现,温枕书看的竟是兵法,更是诧异的挑起眉头,“娘亲,好端端的,您看这个做什么?”
温枕书抬头在发现是姜妗后,眸中顿时涌出笑意,“我是从钦儿的房间里拿来的,怎么,这书有问题吗。”
姜妗忙摆了摆手,“当然没有问题,娘亲喜欢看的话,我再让哥哥送几本过来。”
说话间姜妗察觉到温枕书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追问了一句,“娘亲可知道方才府上发生的事情。”
闻言,温枕书才将手中的书合上,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何事?”
在她眼里,能够让姜妗这般特意过来询问的事情,一定都是大事,连眉间也不自觉耸起。“唐若瑶又丢人了。”
话音落下,姜妗突然想起在众人面前,唐若瑶一副疯婆子的模样,嘴角高高扬起,“娘亲没能看到这出好戏,真是可惜。”
“出什么事了。”
或许是姜妗嘴角的笑意实在太过明显,让温枕书连手中的书都放在了旁边,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姜妗难得在温枕书眸中发现这种表情,端起茶杯就和温枕书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待她将整件事情都说完后,温枕书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似乎能想到唐若瑶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果真是太可惜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妗儿可要觉得告诉我。”
“好。”
这次从外面回来后,姜妗能发觉到温枕书身上的改变,哪怕是听着和姜维宁有关的事,也不会变的多愁善感,想来在温枕书心里,和姜维宁的羁绊也就停在这里就很好了。姜妗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温枕书的身上,都让温枕书察觉到了不对,低头整了整衣服,“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倒没有。”
姜妗摇了摇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娘亲,若是现在父亲要将远黛迎娶进府,你会如何?”
谁知温枕书在听到这话后,反倒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准备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这不是之前咱们就商量好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您不会感觉不舒服?”
姜妗倒是能察觉到温枕书的变化,只是她不知道温枕书这副样子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温枕书察觉到姜妗眸中的变化,拉过她的手放在腿上,“妗儿,你呀,就是担心太多,我真的没事,在这件事上,我得到的教训够多了。”
姜妗将头靠进温枕书怀中,“娘亲,您能想通这件事真的太好了。”
闻言,温枕书将姜妗的发丝一点点捋顺,“放心,就这样离开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正当姜妗还准备说些什么时,院外却突然传来了嬷嬷的声音,“夫人,老夫人有请。”
这个时候姜老夫人找上门来,定不是什么好事,姜妗下意识想要和温枕书一并前去,却被温枕书给拦了下来,“妗儿,老太太若是看到你与我一起,定会不高兴的。”
姜妗也意识到她太过担心了,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娘亲就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着您。”
等温枕书跟在嬷嬷来到姜老夫人院中,眸中早没了先前的柔情,冷冷的俯身行礼,“儿媳见过老太太。”
姜老夫人并没有应声,一声叹息从她头顶传来,屋里就陷入了安静,直到嬷嬷退出去后,姜老夫人的声音才响起,“枕书,这么多年,我们姜家自问待你不薄,但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
温枕书被姜老夫人这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晕了头,缓缓抬起头,“儿媳不知老太太此话何意。”
谁知话音刚落,老太太就冷哼出声,“你还不懂?最近府中出的事,你敢说你不知道!”
温枕书微蹙眉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媳不知,还请老太太明示。”
姜老夫人被她的话气的不轻,但瞧着温枕书眸中的诧异不像是装出来的,只能暂且忍住怒气,把最近荣喜班的事情简单说了出来。听完整件事后,温枕书眉间的诧异更甚,“可是当初这荣喜班我记得是老太太留下来的,还有那个什么远黛的,我都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
说出这话时,温枕书嘴角的笑意不觉加深了几分,但落进姜老夫人眼里,却更加怒上心头,连带觉得温枕书都更不顺眼了。“这些天,维宁似乎和远黛走的很近,你竟什么都不知?”
姜老夫人的眸中带着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