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管是从萤烛落雨,亦或是从姜妍嘴里挺多的,毕竟是她人的转述,可是如今亲耳听到这些人的话,顿时让姜妗怒上心头。且不说霍叙白是不是真的有这等癖好,就算真的有,那她还没有说什么呢,怎么就轮到这些人对霍叙白指手画脚了?“我还听说,他不光是一心扑在戏子身上,还金窝藏娇了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当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也正因如此,才让他们没能察觉到姜妗猛然间变了的脸色。“这么说来,你们中可有人亲眼见到过?”
姜妗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将眸中的怒气尽数压下,玩味的转动着手中折扇,貌似不经意的开口。“这怎么能够被我们见到?若真是有这个机会,我们倒也想要好好见识一下,霍小将军的品味。”
“要我说,若是霍小将军当真爱上伶人也没什么,只要姜府二小姐能容下就是,就是不知道她可能容忍与一介伶人以姐妹相称。”
“你们说,这霍小将军会不会是打仗时间太长,实在太过寂寥,不然得是什么样的伶人才能入了他的眼。”
被他这么一说,另外几人眸中的神情顿时又变了,“要我说,会不会是那伶人被霍小将军搞大了肚子,事情瞒不住了,否则霍小将军的事情,何时会被我们所知晓。”
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姜妗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家这尽数都是猜测,不知是从何处听说而来?”
几人正说的起劲,冷不丁被姜妗问了一句,竟全都拧紧了眉头,谁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见状,姜妗当即冷笑出声,“这么说来,你们都是凭借着胡思乱想在这里造谣?”
“大家如今都这么说,若霍小将军真是清白的,为何不出来告诉大家真相?”
“就是,这事说不定就是真的!”
姜妗嘴角的笑意持续扩大,她本就不该试图和这种人讲道理,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这时这几人总算反应过来,从刚刚开始,姜妗什么都没说,反倒是问他们一些奇怪的问题,顿时让他们生出疑惑,“你是什么人?”
姜妗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并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没想到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几人,此刻眸中竟划过一抹慌乱更多的还是狠厉,显然他们对于姜妗的身份有了不同的意见。“你该不会是平南公爵府的人,专门找上我们,就是为了从我们嘴里套话吧。”
闻言,姜妗猛地停下脚步,微微勾起嘴角,“是又如何?”
话音落下,几人顿时变了脸色,根本不用其他人再多说什么,他们相视一眼,就朝着四周散开,把姜妗围了起来。“不能怎样,就是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离开就是了。”
姜妗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就凭你们?”
或许是姜妗眸中的不屑波动了他们那脆弱敏感的神经,他们也顾不上体面,纷纷叫嚣着冲姜妗冲了过来,显然是准备给姜妗点教训瞧瞧。但姜妗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看准他们扑过来的时机,指尖银针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出去,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到了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接着就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倒在了地上。“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终于在他们挣扎了许久还没有办法坐起身时,终于反应过来是眼前的人对他们做了什么,眸中带着愤怒和不甘定定的盯住了姜妗!“做了你们想对我做的事情,你们这就受不了了?”
姜妗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中的讽刺笑意让地上这几人面上怒火更旺。话音落下,姜妗还不忘往前走来,在这几人面前停了下来,轻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收拾你们都。”
说话间,姜妗还当真抬起手来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本就她是真的打算放过这些人,但没想到这些人竟自己找死。姜妗转过身的瞬间,他们竟冷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你要是有胆量就把我们放开,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正准备离开的姜妗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又有好玩的了,她将这些人脖颈间的银针一一拔出,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如你所愿。”
地上的男人察觉到恢复的身体的主动权,立刻爬起身,还真的是想要给姜妗点教训,但他的手压根没有碰到姜妗半分,就痛苦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他人还等着男人给他们争口气,不想男人的动作猛地停下,身后几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跟着蹙紧眉头,“上啊,你愣在原地干什么呢?”
男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子慢慢滑落在地,面上的痛苦被其他人映入眼帘,令他们瞬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们见到的,毕竟从他们见到的那一幕来说,姜妗什么都没有做,男人就自己倒下了。“你们谁还想来试试?”
姜妗饶有兴趣的将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游走了一圈,眸中的寒意令他们不觉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下一秒这奇怪的事情就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既然你们不想动手,那可就轮到我了。”
姜妗嘴角的笑意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恐怖,“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实在是你们不中用啊。”
话音落下,姜妗就率先出手,她将怀里的毒粉尽数洒落在空气中,几个大男人本就神经紧绷,更是不自觉的加快了呼吸,毒粉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他们和之前的男人一样,身子瘫软倒在了地上。姜妗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趁着他们没了行动之力,姜妗凑到了他们耳畔,“你们若是回答上了我的问题,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
这时几人的目光落在姜妗身上,再没了之前的轻蔑,只剩下了深深地恐惧,忙不迭的点着头,“好,我们知道的我们肯定都告诉你,别杀我们。”
对于这几只软脚虾,姜妗也不愿意脏了手,“你们嘴里的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大家都这么传的,我们也是听到的一点,旁的事情也就是我们自己在这里瞎说,根本不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姜妗还真是佩服这些人,一张嘴,谣言随便说。“看来你们并不清楚我想要的答案。”
姜妗眸中露出几分失落,径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