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姜言之一挥手就有人将姜钦扶起,准备送去旁边的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又立刻吩咐另外一人去请了大夫过来。姜妗跟在人群中,静静观察着姜钦的反应,本还想趁着混乱之际,将姜钦身上的银针拔出,但想到姜钦那控制不住的目光,还是把手暂且收了回去,免得姜钦被旁人察觉出破绽。下人扶着姜钦进到屋里后,姜妗本也想跟着进去,却被他们给拦了下来,“你就在外面等着,里面自然会有人照顾。”
姜妗并未多言,静静站在门外观察着他们的动向,随时准备出手。很快就有一大夫模样的人推门进去,姜妗趁机往屋里瞥了一眼,瞧见姜钦好端端躺在床上,提着的心才放回去些许,但那大夫显然不太对劲,进屋后连瞧都没瞧姜钦一眼,拿出药丸就要往姜钦嘴里塞。姜妗能看出姜钦是想要挣扎的,奈何他身上还扎着银针,只能任人宰割。“大夫”手中的药丸入口后,姜钦的眸中都透出几分绝望,屋里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了起来。见状,姜妗上前准备进去,再次被人拦下,“你做什么去,少爷喝了药需要休息,方才大夫开了药方,你随我们来抓药。”
这些人压根不管姜妗的反应,当即就推着她朝着不远处走去。无奈,姜妗只好先跟着他们装模作样要去抓药,将他们骗过后,姜妗才从小路上重新回到上了锁的房间外,但这锁若是破坏掉了,定会被他们察觉到端倪,姜妗退而求其次绕到了窗户旁,好在刚刚无人留意到敞开的窗户,让她轻易进到了屋里。见到姜妗的瞬间,姜钦顿时眼前一亮,奈何浑身动弹不得。“别担心,他们的那点小把戏,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姜妗瞧出姜钦眸中的急切,却不慌不忙先替他把脉,嘴角的笑意依旧,“果真如此。”
话音落下,姜妗才将姜钦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一瞬间姜钦立刻坐起身,活动着略显僵硬的脖颈与胳膊,“我这嘴里到底进去了些什么东西。”
“开始是迷药,接着是解毒丸,刚刚的那颗,想必我不说,哥哥也能猜出是什么吧。”
姜妗卖了个关子。但姜钦却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压根没有体会到任何不适,闻言他还刻意仔细感受了一把,依旧没有任何不适。姜妗起身在屋里环视一周,嘴角才带上了几分笑意,“哥哥以为,我亲自研制出的解毒丸若是连这种小毒都解不开,也不必叫做解毒丸了。”
闻言,姜钦提着的心放了下去,“那我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
这时姜钦才觉得,还想让姜妗再给他一针,否则他可做不来那些戏。“马上哥哥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姜妗就一个箭步躲到了床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姜钦愣了神,刚准备问问姜妗这是怎么了,屋外就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姜钦也顾不上再去问什么,慌乱之中连忙重新躺回到床上,轻轻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屋外的人很快推门而入,大踏步来到床畔后,眸中倒是露出些许诧异,却很快被压下,她今日的目的可不是弄清楚姜钦究竟有没有中毒。下一秒,女人就开始宽衣解带,瞧着她这熟练的动作,应做了不止一次。姜妗瞧着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忍不住冷笑出声,锦儿还真是找的人都一样,一点都不怕会再次被她察觉出端倪。床上的姜钦似乎察觉到了女人在干什么,浑身僵硬的吞了吞口水,眼珠不断转着,实在是猜不出姜妗到底让他怎么做,难不成眼睁睁瞧着事情就这样发生?姜钦心中已然下定决心,若是姜妗再没有动静,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就在姜钦正握紧双手坐起身时,那女子脱衣服的动静突然听不见了,姜钦也不敢随便睁开双眼,生怕是女子已将衣服脱了个精光。其实屋里安静下来,是姜妗看准时机将女子给劈晕了过去,为了不让旁人察觉出端倪,又在女子倒地前,将她扶着轻轻放在了地上。当姜妗直起身后,察觉到姜钦浑身控制不住的紧张,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凑到他耳畔低声说道:“哥哥,没事了。”
当她话音落下之际,姜钦立刻睁开双眼,双手还准备给姜妗放倒,好在最后关头看清了是谁,目光也落在了地上的女人身上,“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姜妗不置可否,但她不太清楚,整件事情究竟姜言之有没有参与进去。正当姜妗蹙紧眉头还在考虑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际,姜钦就准备出去当面与这些人理论一番,但他才刚迈出一步就被姜妗拦下。“哥哥这样出去,岂不是和上次一样。”
姜妗心中已有决断,将姜钦拦下后,她已将地上的女子放在了床上,拿出银针在她体内的穴位上刺了进去。“这是做什么?”
姜钦眸中透着不解,毕竟中毒的人是他,怎么姜妗反倒给女子扎针,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等姜钦心中疑问得到解答,姜妗手中动作已停了下来,“哥哥还是随我快些从这里离开吧,免得一会被人瓮中捉鳖。”
姜钦拧紧眉头瞥了床上女子一眼,很快就跟上姜妗翻窗户出了屋子。但这里是姜言之的地盘,姜妗已瞧见不远处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赶来,为首那人的确是锦儿没错,身后跟着的就是今日被姜言之请来的那伙人。姜妗收回目光后,视线落在姜钦身上,“哥哥是想留下来看好戏,还是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从头到尾姜钦都没能弄清楚姜言之为何要这样做,在不远处那些人过来之前,揽住姜妗的腰,带着她去到了屋顶之上。离得近了,锦儿的声音也恰好传进她们耳中,“若是钦哥身子不适,我正好可以将他带回姜府,也免得在此处打扰你们的雅兴。”
姜妗眸中划过一抹不屑,将注意力放在眼前。锦儿在房门外停下脚步,屋里却恰好传出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让她正准备开门的手都猛地顿在半空之中。其他的人自然也都听到了这令人尴尬的声音,明明姜钦身体不适,可是屋里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