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还不赶紧滚出去!”
既然事情都搞定了,姜维宁当即就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了姜维宁和姜妗二人,姜妗正准备与姜维宁行礼后退出去,不想姜维宁这边又出了新的状况。“我这脸怎么感觉这么烫?”
姜维宁手边并没有镜子,只好扭头对着姜妗,“这是怎么回事?”
姜妗抬眸瞧了一眼,当即就拧起眉头,因为在姜维宁的脸上,涌出一大片红斑,也真是因为这些红斑突然间涌出,才会让他感觉到脸颊不断传来一股灼热感。似乎察觉到姜妗的目光不对劲,姜维宁当即从床上跳起来,抓过铜镜,一眼就瞧见了镜子里那张脸,手中的铜镜当即掉在了地上。当啷一声,院外的侍卫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当即闯了进来,却在见到姜维宁这副模样后,顿时愣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维宁方才装出来的慈爱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不见,他只想要姜妗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姜妗却依旧面不改色,毕竟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父亲莫要激动,让我把脉过后,或许会有发现。”
话音落下,姜妗就准备将指尖搭在姜维宁腕间,没想到刚一靠近就被姜维宁给一把甩开,姜维宁眯起眼睛盯住了姜妗,“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妗微蹙眉头,“妗儿听不懂父亲这话是何意?”
但姜维宁现在全然听不进去姜妗的任何一句话,他只觉得姜妗就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父亲若是不信,那妗儿就回去了。”
姜妗才不愿理会他这档子破事,既然姜维宁不信他,那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话音刚落,姜妗才往后退了两步,就当即被姜维宁给拦了下来。现在的姜维宁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用力握紧了姜妗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姜妗离开,“不是这样的妗儿,我知道你一定是什么药剂用错了对不对,只有你能救我,你别走,你不能走!”
姜维宁像是被手背上的伤吓到了,面对这种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姜维宁完全不相信外面那些庸医能够治好他!“妗儿,所有的希望我就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一定不能让我就这样。”
姜维宁能感觉到腹部的热浪尽数游走到了脸颊上,他就算不去看也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模样定当十分恐怖。“父亲,当初是你求着妗儿替你试着做一款解药出来,妗儿已尽力了。”
姜妗根本没有理会姜维宁说了些什么,转过身就朝着房门外走去。姜维宁没想到姜妗竟能真的这般狠心,当即就给了侍卫一个眼神,房门外姜妗就被拦下。“父亲这是何意?”
姜妗并未回头。“既然妗儿不愿留下,那我也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若是不能让我恢复如初,你也别想走!”
姜维宁从来都不是什么慈父,但凡是对他有利的事情,不管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可一旦出现任何不利因素,姜维宁也绝对不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正如这次的事情,明明是他亲口承认,哪怕可以让他情况有所缓解,但现在还是毫不犹豫将一切事情尽数推到了姜妗身上!闻言,姜妗冷笑着转过身,“这么说来,父亲还真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姜维宁也笑了,反正此刻他早已没了身体上的疼痛,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妗儿既然都已出手,那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岂不更好?”
但不管他怎么说,姜妗面无表情的回到桌旁坐下,再没有理会他。“姜妗!我警告你!”
姜维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妗抬眸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今日姜妗的好说话让姜维宁忘记了,姜妗从来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可他软硬兼施,依旧不管用,难不成真的要让他一直顶着这么张脸?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姜老夫人恰巧来到此处查看姜维宁的情况是否有所好转,当即瞧见了姜维宁面颊处的变化,眉头紧皱,问也没问就径直瞪向了姜妗,“都是你干的好事!”
姜妗冷笑出声,“你们母子二人还真是一家人,也不知当初究竟是谁说,让我放手去研制解药,就算无法缓解也不会怪我?怎么如今就想要将所有事情尽数推到我头上?”
“这难道不是你故意的的!”
姜老夫人和姜维宁想的一样,那便是姜妗故意在解药上动了手脚。姜妗真的要被她们给逗笑了,扭头盯住了姜维宁,“先前你中毒是何种征兆?”
“瘙痒难耐,无法触碰!”
姜维宁此刻更是将姜妗当做了对他下毒之人,说出口的这几句话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现在呢?”
姜妗并不在乎他的态度,继续问道。姜维宁愣了两秒,他倒是忘记了,现在他的手背上当真不再瘙痒,并且被姜妗一提醒,他还试着去触碰了手背上的伤疤,虽说还会疼痛,但之前是正常的痛感。瞧见进姜维宁的脸色变化,姜老夫人当即冷哼出声,“那又如何?解药应是让维宁没有任何后遗症,可是如今你瞧瞧,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姜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姜维宁面颊处,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所以祖母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妗儿的错?”
姜妗懒得与她们浪费口舌,话音刚落就起身,“既然这样,证明妗儿做出来的并非解药,那就让父亲受罪了。”
姜老夫人和姜维宁都还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姜妗这话是什么意思,姜妗指尖的银针就落在了姜维宁的身上。“你这是做什么!”
姜维宁想要将胳膊从姜妗手中抽出来,却发现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慌乱中开口,生怕姜妗会对他不利。就在他话音落下之际,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袭来,让他当即拧紧眉头,也顾不上再去询问姜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老夫人没想到姜妗竟敢当着她的面动手,还真是胆子够大的,“姜妗!住手!”
但姜妗怎能可能会听她的,相反,姜妗还有功夫扭头冲姜老夫人勾起嘴角,“祖母莫要担心,妗儿不过是想要将父亲体内的解药逼出来罢了,祖母放心,父亲脸颊处的不适很快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