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淋淋的伤口就暴露在温枕书面前,让她如何还能冷静下来。见状,姜妗连忙握住温枕书的手,“娘亲不必担心,妗儿并无大碍。”
或许是刚刚吃下的药丸派上了用场,姜妗现在的脸色恢复了不少,当即就晃着温枕书的胳膊让她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姜钦也在旁不断劝着,才让温枕书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往后再发生这种事,你们兄妹若是继续瞒着我,我决不轻饶!”
说话间,温枕书就狠狠在二人额头上点了一下,看着二人捂着额头的模样,温枕书才扬起嘴角,眸中涌现出担心,将视线落在了姜妗后背的伤口上。“可有让大夫过来看过?”
温枕书刚刚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下次这兄妹二人还不知道会瞒着她什么事情。既然事情都瞒不住了,姜妗索性就尽数说了出来。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姜妗趴在温枕书怀里不愿抬起头,就连旁边的姜钦都难得见到姜妗这副模样,几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但旁的院里就不高兴了,明明姜素声和姜晴雪都亲眼所见姜老夫人的怒气,而姜妗也受了一鞭后,被抬了下去,她们本以为今儿个姜府里定会有大动静,没想到等了许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是说,那小子都要动手了吗?”
孟芷柔在屋里踱来踱去,忍不住扭头看向姜素声。“是真的娘,你没有见到,祖母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就落在了姜妗身上,当时的那种情况,姜钦竟径直带着姜妗离开了,祖母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姜素声连忙把她见到的尽数说了出来,孟芷柔却突然松了口气,“既然是姜钦,老太太绝不可能对他做什么,这倒是不必再等了。”
等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旁的消息,姜素声心里也明白,此事说不定还真的就是孟芷柔说的这般,但她心中就是觉得不舒服,凭什么姜钦能够让姜老夫人这般偏爱。“过不了多久,姜钦就要离开京城了,老太太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
孟芷柔一眼就瞧出姜素声心中所想,开口宽慰道。“母亲,为何姜妗每次都能这般好运!”
姜素声的话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显然对于姜妗是恨之入骨。“不着急,再等等。”
孟芷柔轻轻顺着她的头发,还不忘帮她顺着气,“用不了多久,等到姜钦从京城中离开,她身边就再也没人能够护着她了。”
被她这么一说,姜素声也当即瞪大了双眼,“没错,如今霍小将军也不在京城之中,我就不信她有多大本事,我倒想要看看,没了霍小将军和姜钦的庇护,她又有什么本事!”
话音落下,孟芷柔和姜素声一并扬起嘴角,显然对于姜素声所言都十分赞同,当即刚刚那阴霾的心情就被一扫而空。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姜妗养了几天才能下地,其实姜妗的伤好的要快一些,但耐不住温枕书日日看着她,没办法只能听温枕书的,硬生生在床上休息了好久。等到萤烛扶着她来到院中,当即就见到姜妗要出院门,吓得萤烛连忙又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姐,夫人特别交代过,您还没有好利索,只能在院里先溜溜弯。”
闻言,姜妗实在没忍住拧起眉头,“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我娘院里的丫鬟?”
“奴婢当然是伺候小姐的。”
萤烛心中也满是无奈,但没办法,温枕书就是这般叮嘱的,不然就唯她是问,萤烛自然不敢随便放姜妗出去。没办法姜妗知道无论如何萤烛也不可能把她放出去了,只好在院里溜达了两圈就重新回到了屋里,刚坐下后就是一声叹息。“妗儿可是觉得太无聊了?”
姜钦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但姜妗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几日姜钦得知姜妗不能出去后,倒是带来了不少玩意。但姜妗对于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反倒是姜钦每天拿着买回来的东西一坐就是一整天,真不知道他是为了来陪着姜妗,还是为了买回来的这些东西。果不其然,姜钦推门进来后,手中就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面上满是欣喜,“妗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姜妗只瞥了一眼,当即就给出了答复,“剑。”
闻言,姜钦当即变了脸色,“妗儿,我好心好意给你解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张嘴就是责备,可真是让我伤心。”
没想到姜妗这次却不由得被他给逗乐了,随后把桌子上的布展开,又指了指暴露在大家面前的盒子,“我是说,剑。”
这时姜钦终于反应过来姜妗这话究竟是何意,尴尬的笑了两声,目光却被盒子里的剑吸引过去,“这可是一把好剑。”
压根不管姜妗是什么反应,姜钦就自顾自说了下去,还不忘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把剑身给擦拭干净。“妗儿。”
院外再次传来了响动,姜妗当即猜出了来人究竟是谁,随后才露出了笑脸。“你竟这个时候才来看我。”
还没等来人坐下,姜妗带着嗔怪的话语就先说出了口,随后姜妍连忙加快脚步来到床畔。“我这几日都不知妗儿妹妹你出了事,今儿个一听到消息我就连忙赶了过来,好妹妹,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闻言,姜妗嘴角的笑意更浓,她本就没有责备姜妍的意思,“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但姜妍却耷拉下了眉眼,目光落在姜妗受伤的后背上,“对不起,我没能帮上你什么忙。”
谁知这时姜妗立刻松开了手,“你今日过来若是为了与我说这些,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姜妍清楚姜妗没有与她开玩笑,姜妍连忙捂住了嘴,“我不说了好吧,真是什么时候都被你拿捏的正好。”
“那当然,也不瞧瞧我是谁。”
姜妗并未在意这一小插曲,二人许久都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说了许久后,姜妍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另外一人,扭头指了指姜钦。“我们这般将他晾在原地,是否不太好?”
“哥哥连半分心思都没有分给我这个病人身上,我们又何必要在乎他的感受。”
姜妗耸了耸肩,像是快要习惯了这副画面,毕竟之前的几天都是这样,不管姜妗与他说什么,都一概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