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若瑶心中,这次的事情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绝不可能在临门一脚之际,让姜素声这个小丫头坏了她的好事!但唐若瑶不知道,姜素声并非来坏事的,相反,在这件事上,姜素声难得与唐若瑶是相同的想法,她确定了此番姜妗会与李卫安再次出去,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想办法私下里联系到了李卫安。二人约在了一家茶楼里,李卫安还满怀希望,不知道姜素声来见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更何况姜素声的长相也十分对他的胃口,让他不由得浮想联翩。“见过三小姐。”
不管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当着姜素声的面,他依旧是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见到姜素声的瞬间,连忙低头俯身行礼。面对李卫安的这副假模假样,姜素声也懒得拆穿他,反倒是开门见山的问出一句,“你喜欢我姐姐对不对?”
李卫安本来还不打算承认这件事,但姜素声的目光却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当即就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确是心悦二小姐。”
听到他承认,姜素声也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这件事就好办了,“可是我姐姐已有婚约,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的这份心悦也只能埋进心里了。”
闻言,李卫安顿时带着激动站起身,显然是没有想到姜素声所言,再加上心底是对姜妗的垂涎三尺,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着急说道:“可是我与二小姐互相生出好感,那婚约不是还可以……”“平南公爵府与你,谁都知晓该如何选择吧。”
姜素声不由得冷哼出声,上次李卫安对她的容貌指指点点,今日她也要让李卫安尝尝这副滋味。果然李卫安顿时变了脸色,的确,平南公爵府与他放在一起,结果不言而喻,可他又不甘心,若是当真没有别的意思,又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姜素声自然能看出李卫安眼里的不甘,她也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其实我觉得,你与我姐姐也是挺配的,这都是造化弄人。”
“三小姐,此事定还有商量的余地对不对?”
李卫安如今也顾不上再去用此事质问唐若瑶,他只想要尽快得到姜妗,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姜素声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种两情相悦之事,就算放在别的地方,也是成人之美的好事,罢了,我有一主意,却有些不合常理,不知李公子可愿一试?”
闻言,李卫安立刻凑了过去,只听着姜素声小声在他耳畔说着,“若是你二人生米煮成熟饭,如此可成一段佳话,相信那平南公爵府也不可能会娶这样一女子回府,如此,岂不是成全了你与姐姐二人。”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处处替姜妗和李卫安考虑,却全然没有问过姜妗对于李卫安究竟是何种感觉,李卫安也迫不及待扬起嘴角,他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可办法从姜素声嘴里说出来,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二人,对于此事一拍即合,默契的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前一后离开了茶楼。转眼就到了姜妗与李卫安约好见面的日子,一大清早姜素声就在外面等着了,她可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今天快些过去,好让她能见到姜妗经历此事过后,会是何种表情。待到姜妗收拾好准备出府时,唐若瑶还不放心的过来瞧了两眼,“妗儿,这是准备去见李公子?”
“自然。”
对于唐若瑶这般明知故问的话语,姜妗默默勾起嘴角,与萤烛一并朝着府门走去,半路上果真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姜素声,姜妗脚步一顿,却并不打算开口。见状,姜素声只好扬起笑脸迎了上去,“妗儿姐姐。”
“这不是素声妹妹吗?怎么,不怀疑你掌心的伤疤是我所为了,竟还在这里主动与我打招呼,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姜妗的话里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话音落下还故意将目光落在了姜素声的掌心。瞧着姜妗这一连串的举动,姜素声虽怒火中烧,但仍旧将这满腔怒火皆忍了下去,“怎么会呢,连祖母都说了,妗儿姐姐与此事无关,素声又怎么好在此事上过多纠结,请妗儿姐姐莫怪。”
说着姜素声还冲着姜妗微微俯身,可谓是将姿态摆放的够低了。如此姜妗也不好再与她过多计较,上前将姜素声给扶起,“若是素声妹妹心中对于此事并未介怀,我自然不可能再去多说什么,不过说起来,我们姐妹二人还真是好久没有像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姜妗率先朝着府门外的马车走去,姜素声眸中划过一抹狠厉,随后就快步上前,随即也上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朝前走去,唐若瑶才转过身往回走去,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等到姜妗再回来时,这一切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快马车停下,姜妗才探头朝着周围瞧了瞧,李卫安并没有选择太过偏僻之地,而是在人来人往的街边。见到姜府的马车后,李卫安连忙起身迎了出来,又请姜妗与姜素声上了二楼的包间,屋里的饭菜与酒都已上好,显然就在等着姜妗她们的到来。“我擅自做主点好了饭菜,若是二位小姐还想要什么,我再去将小二喊来。”
李卫安的目光在姜妗身上就没有移开,心里想着今日会发生的事情,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花般灿烂。“不必太过麻烦。”
姜妗瞧着这桌上的东西就够丰富的了,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几人相继坐下后,李卫安率先倒了两杯酒,递到了姜素声面前,“上次若是李某对三小姐多有得罪,今日李某特意在此给三小姐赔罪。”
话音落下,李卫安就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姜素声端起酒杯后,特意看了眼姜妗,像是为了让她相信这酒是没问题的,随后才送进了嘴里。见状,李卫安连忙招呼着两人动筷,就是这眸中的喜悦几乎快要溢出来了,短短片刻他已然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