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这对瓷瓶,她心中就有了答案。不,应是这样说,自她重生后,她心中就有了答案!“潇惠娘变卖了我许多东西,农庄,绸庄,铺子,林林总总,”林绮罗缓缓地说道,“也不差这一对小玩意。”
王玄之注视着林绮罗,说道:“你为何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林绮罗反问道,“她连这个都变卖出来,不正是你我该高兴的么?”
“高兴?我不高兴。”
王玄之脸色沉沉,“我先前顾忌着父亲,生怕提起你会教他越发伤心,这才教潇惠娘钻了空子,拿住了你的嫁妆。”
林绮罗伸手摸着瓷瓶表面的婴戏图,浅笑道:“她真拿得住么?”
王玄之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禁猜测道:“你可是有了什么谋划?”
“嫁妆么?”
林绮罗笑了起来,“这倒是没有,你也别为了我的嫁妆这般气急,潇惠娘拿着我的嫁妆也不敢乱来,顶多就是卖这些轻便的小玩意。”
“敢动你的东西,那就罪该万死。”
王玄之沉声道。“她是罪该万死,却不是因了动我的嫁妆,”林绮罗笑了一记,“她和路长风为了长相厮混,下毒折磨我许久,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王玄之脸色一沉,道:“即便如此,她敢动你的东西,就是罪该万死!”
“让她卖。”
林绮罗轻轻地笑了起来。“月娘!”
王玄之不赞同地说道,“你可知我看到这对瓶子,有多自责,正是因了我,才导致你的嫁妆落到潇惠娘手里,还被她……”“不,正是因了嫁妆还在路家,”林绮罗缓缓地说道,“我才能晓得潇惠娘如此缺钱。”
“缺钱?”
王玄之皱眉,“变卖你的嫁妆,能顶什么用场?一对瓷瓶顶多卖上十几两银子,可填不上路家那一摊子的花费。”
林绮罗看着王玄之,笑道:“当然顶不住路家的花销,所以,她卖了这个,并非是为了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