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忘了,花之骑士是须弥的,璃月人应该不知道。”
年轻人抓着缰绳,操控着驮兽的前进方向。 “那哥哥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钟茶对于须弥的兴趣,依旧浓厚。 “好啊,反正路还很长。”
年轻人娓娓道来,“就像所有的君王都有随从一样,须弥的神明大慈树王也有她的随从,就是花之骑士法里斯。 时间过于久远了,关于花之骑士法里斯的故事已经失传了。 有人猜测他是一名史官,也有人猜测他是大慈树王的贴身侍卫...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谁。 但他总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慈树王的守护者。 如果须弥的男子有喜欢的姑娘,那名男子就会较为隐晦地表达,‘我想做你的花之骑士’,也就是我想做你的守护者的意思。 而且在花神诞日,也就是大慈树王的生日上,花之骑士法尔斯会乘着花车,给孩子们分发糖果与祝福。”
“很浪漫的故事。”
钟茶下意识地看向钟离,只见他也听得很认真。 他似乎也在脑中寻找,有关花之骑士的历史。 “嗯,确实很浪漫。”
年轻人托着腮,他不知道想起什么,眼里泛起一丝柔意。 这表情一看,就知道有心上人。 钟茶意味不明地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你现在是不是在扮演花之骑士。”
年轻人点点头,眼神飘忽地望向远方,“嗯。”
“那你是不是有想守护的人。”
“嗯...没有没有!”
年轻人仿佛被看穿了一样,涨红了脸。 而钟茶极为恶劣地笑了,“啧啧啧,害羞什么?”
年轻人无奈叹气,“唉,告诉你也无妨。”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保存完好,没有一丝褶皱的照片。 “看,这就是我的心上人。”
年轻人指着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戴着牛角饰品,披着蓝白色的头巾,面容如睡莲一般温柔恬静。 她赤脚踩在莲花图样的地毯上,舞姿娉婷。 钟茶的表情僵硬了。 这不是她穿进原神之前,内鬼偷跑出来的妮露吗? 而且,她看看驮兽的装扮,又对比了一下照片里妮露的装扮。 钟茶有些犹豫的问道,“你,驮兽,造着妮露的样子打扮的?”
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叫驮兽妮妮。 年轻人解释道,“不是,这个是妮露亲手帮妮妮打扮的,妮妮也是妮露起的名字。”
他的眼里流露出留恋,“我的家族以前有很多的驮兽。 行走在沙漠中,流浪的镀金旅团都要避开我们。 我的父母以为他们可以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所以不甚上进,耽于享乐...” “所以,家道中落了?”
“倒还不至于,只是他们把驮兽,都留给我那个阿谀奉承,善用诡计的哥哥。 只留下这头驮兽与我相依为命。 这头驮兽也不是属于祖辈的财产,而是妮露在野外捡到,托付给我养的。”
钟茶皱起眉,“也就是说,你现在全身的家当,就只剩下驮兽了?”
年轻人无奈叹气,“是的,和妮妮从家里被赶出来后,我就一直想办法谋生。 我除了妮妮,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我的哥哥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千方百计地阻挠我,利用家族的人脉将我驱逐出驮兽这一行。”
钟茶问道,“那你有没有试过其他的行业? 他的手总不可能伸到其他领域吧?”
哪知年轻人依旧只是无奈轻叹,“唉,你不是须弥人,所以你不了解。 我们的知识都来自于虚空,不需要学习。 就是在耳朵别一个装置,你想知道什么,它都会告诉你。 我从小到大知道的,都是驮兽的知识,也只会驯服驮兽。 至于其他的,虚空觉得我并不需要知道。 以前我觉得虚空真是方便,我想要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 但抛开虚空之外的东西,我一概不知。 从那时起,我就意识到,我们依赖虚空,也受限于虚空。”
钟茶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想听得仔细一些,“所以你来了璃月,就是为了逃离虚空?”
“是的,在此之前,是妮露收留了我,还为我出谋划策。 她提议,既然驮兽那一行我已经进不去了,那就另辟蹊径。 她带来装饰物,帮我打扮妮妮,让我以花神的花车为噱头,带人漫游街道。 一开始确实是很火热,也挣了不少钱。 但很快,我就被教令院警告了,气死我了。 然后,我就来了璃月。 本来想着,花车在须弥都那么受欢迎,在璃月应该也不差吧? 但等了三、四天都没人来坐。 昨天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结果,他骑在妮妮身上! 他怎么可以骑在妮妮身上,那可是花神才能坐的位置!”
年轻人的脾气,肉眼可见地暴躁了,“要不是他给的多,我当场就...” 他接下来想说的,本是比较歹毒的话。 但坐在他前方的褐发金眼男子,突然抬眼看向他。 那金石一样的眼睛,极具威压与压迫感,似乎在警告他,不许在小孩子面前说恶毒的话。 他当场就嘘声了。 被吓的。 年轻人心虚地轻咳一声,识相地转移话题,“对了,我叫玛兹,你们叫什么名字?”
钟离沉声说道,“钟离。”
“我叫钟茶!”
“居然同一个姓氏,不是父女真是可惜了。”
玛兹感慨道。 钟茶偷偷看向面色平静的钟离。 不,不可惜。 这是老婆,不是父亲!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下,如何挣璃月人的钱。 钟茶提议,让他把驮兽打扮得威武一点,花花草草都卸掉,然后像街边小吃一样,挂个璃月人熟悉的名字,就叫‘岩王爷坐过的车’。 “岩王爷是璃月的神明对吧?”
玛兹问道。 “是啊。”
钟茶点点头。 “岩王爷放着本邦的车不坐,坐外邦人的车,哈哈哈,璃月人哪里会信呢?”
钟茶闻言,下意识地看向钟离,“岩王爷也图新鲜啊。”
对方抬起金珀一般深邃的眼睛,笑而不语。 何况,这车是真的被岩王爷坐过啊! 比外头那些小吃上挂的‘岩王爷’之名,可是真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