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太难受了。此刻,他的头痛得就像要爆炸一样。让他不管场地如何,先躺下再说。“喂,你怎么又躺下了,赶紧起来走开,这是我家门口,你知不知道你躺在这里堵着我家大门口了。”
杨希没想到欧阳煜又躺回地上,愣了一下后,又是一脚踢去。再次挨了杨希一脚的欧阳煜恼了,不给杨希缩回脚的机会,捉住了杨希踢他的那只脚,一拉,杨希站立不稳,就跌坐在地上。臀部的痛,痛得杨希直呲牙。这个坏总!她另一只脚再次往欧阳煜身上招呼去,一边踢着一边骂道:“我踢你个坏总!”
“你他娘的才是坏种!”
欧阳煜头痛得很,脾气也不好,杨希又不管不顾地踢他,更骂他坏种,他也不客气。三两下就把杨希放倒在地上。杨希只觉得天地在变换位置,眼冒金星,后脑勺好痛。好一会儿,她才拉回神魂。不敢再对着坏总乱踢,而是往旁边滚出两米远,才爬起来,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瞪着那个坏总。“我头痛,你最好别招惹我,我躺一会儿,自会离开。”
欧阳煜冷冷地道。并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和钱包,他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现金,把现金往杨希的方向撒去,冷冷地道:“这些钱是租你家门口这点地方的。”
之后,他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吩咐保镖帮他带上换洗的衣服,赶来接他走。但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便问杨希:“这是哪里?”
“A市。”
“我知道是A市,我是问你祥细地址。”
“干嘛要告诉你,你是猪呀,不会发个定位?”
欧阳煜被杨希气得头更痛了。他这么聪明的人,不过是因为情伤醉了一回,嗯,醉得有点厉害,刚醒来,头还晕晕的,也痛,他的智商一时间还没有回到线上,而已。杨希捡起那些钱,问着欧阳煜:“你到底起不起来?我妈一会儿要出门买菜,看到你躺在这里,会以为是死人,把我妈吓到了,你负责吗?我妈有轻微心脏病的。”
不经吓。欧阳煜发了定位给镖后,瞟了一眼杨希捡起的钱,那眼神,那神情,很明显的了。他交了场地费用的。这个丫头收了他的钱还要赶他走,太黑心!他经商的,所谓的无奸不商,嗯,欧阳煜承认自己有奸商潜质的,跟这个陌生的丫头一比,还是她黑心呀。至少,他收了人家的钱,不会当场就反脸。杨希通过他的神色,知道他是不打算起来的了。她也不催他,转身就往回走。欧阳煜:“……”认输了?头好痛呀!重新闭上眼,欧阳煜一边用手揉着泛痛的太阳穴,一边后悔喝了那么多的酒。赵舒带给他的情伤太深。他实在忍不住,才会喝下那么多酒的。醉过后,醒来,对赵舒的那份情依旧填满他的心房。他不甘心呀!他哪一点不如夜君博?十年前,赵舒爬夜君博的床失败,十年后,还是不死心,要卷土重来,而他等了十年,默默付出了十年,到头来,还是她用来帮她追夜君博的工具。欧阳煜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头痛。门,又开了。杨希捧着一盆水出来。欧阳煜见状,顿生不妙。他想迅速地爬起来,可惜刚醒来的他,由于宿醉的原因,动作慢了很多,都未来得及爬起,就被杨希一盆水当头泼下来。妈呀!好冷!让他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透骨的寒!原本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欧阳煜,被杨希一盆水当头淋下时,彻底清醒过来。他整个人弹跳而起。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叫起来:“该死的,你那是什么水,真他娘的冷!”
简直像冰水。杨希哈哈地笑。“起来了吧。”
欧阳煜怒视她。“这是冷水,我放了冰袋在盆里,等水变成了冰水我再端出来淋你,哈哈哈,过瘾吧!”
欧阳煜:“……报上你的名来,老子记住你了!”
“老子?年纪轻轻的,也好意思自称老子,等你头发全白,脸全皱了再来自称老子吧。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不知道一个男人问一个女人芳名时,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吗?”
“像这样的坏总,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呢。”
欧阳煜被杨希的话气得想吐血。见过无耻的人,没有见过像这个丫头这般无耻的。“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能查出来,等着,我会让你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的。”
欧阳煜上前,狠踢一脚杨家的大门。杨希脸色微变。她忘了,她此刻就在自家门口。欧阳煜是什么人,他真要报复,她的家人一个都跑不掉。杨希后悔了。后悔自己太冲动。“哎哟。”
欧阳煜痛呼出声,接着便抱着一边脚跳起来。杨希:“……”酒鬼欧阳总还挺幼稚的。她家大门是不绣刚的,他那样狠狠一脚,脚不痛才怪呢。活该,痛死他!见杨希憋笑憋得难受的样子,欧阳煜赶紧放下了脚。黑着脸说道:“你要是报上名来,我不动你的家人,你一人做事一人当。”
“谁知道你个坏总说话算话不?”
欧阳煜的脸黑了又黑,他忍不住低吼:“不准再骂我坏种!”
“欧阳总还是个好总不成?”
“你知道我是谁?”
杨希眨白眼,“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淋人家一盆冰水?这是你欧阳总才有的待遇。”
欧阳煜:“……”好半晌,他恶狠狠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欧阳煜一言九鼎。”
“可我听说欧阳总是个奸诈阴险小人,专门针对着夜总。”
欧阳煜一脸黑线,“你是夜君博的爱慕者?”
“不是,夜总那样的人,我玩转不了,不敢爱。”
杨希可没有慕晴那样的胆量,不了解,就敢租来当老公,还傻傻地和夜总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证一领,就是合法夫妻。“赶紧报上名来,爷没空和你叽叽歪歪的。”
杨希默了默后,问他:“我说了,你真的不动我家人一根头发?如果你违反诺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