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陆氏夫妇下葬的问题后,陆玖臣将注意力转向了镇魔司的案件。邵尚林无奈地说道:“总共有三个案子,其中一个可以算作旧案。”
他说着,心里感到诡异。
在赵启明担任令司之前,镇魔司的实力非常强大。赵启明在还没有失控之前,性格与他的父亲相似,比较正直。一般来说,只要他判断某个案件的危险性不高,他偶尔还是愿意处理的。以往在令司中,人品已经是格外出色的特点。因此,在府衙中,讨论鬼案的时间也是很多的,与目前的情景有些相似。 然而,当时的赵启明可是真正的驭鬼人,与现在半路出家的陆玖臣完全不同。他是驭鬼者的二代传人,可以说是真正“家传”手艺,对鬼的了解要远远深于陆玖臣。最终结果却是如此。 表面上看,陆玖臣和他都是控制同一个鬼的人,但两人对于鬼的危险程度的了解完全不在同一个级别上。 邵尚林在心里摇了摇头,但仍然继续说道:“第一件案子,有人曾在黄泉村附近发现了一辆诡异的马车。”这些诡异的案件事关陆玖臣的功德结果,同时也与他的性命息息相关。他非常认真地听着,试图从中整理线索。
但他本来打算等邵尚林接着说下去时,邵尚林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提起了第二个案子。 “等等。”他打断了邵尚林的话,“这马车之事还没有说清楚呢。”
“就是这样。”
邵云轩说道:“鬼怪的案件通常没有那么多详细的线索。如果有线索,通常都是以人命为代价得到的。”
邵尚林点了点头:“无救说得对,这辆马车原本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最奇怪的是,只要提到这辆马车的人,在第二天就会神秘消失。而那些最初遇到这辆马车,并且与其他人谈起过的人,其中一部分也会跟着消失。”
陆玖臣听到这里,感到惊讶。虽然他还没有正面与鬼打过交道,但在梦中他也曾见过自己死于厉鬼之手的恐怖情景。但这种诡异事件是他第一次听说,实在令人害怕。 “我们不知道这辆马车的样子,也不知道驾驶它的鬼有什么能力。之所以会有人报案,是因为报案的李四在之前听到邻居提起这辆马车的事情,结果第二天邻居就神秘失踪了。”
邵尚林说到这里,也露出谨慎的表情。“这个李四当时非常害怕,惊慌失措地来到镇魔司报案。”
这种案子,即使在赵启明在世时也可能处理不了。没有线索意味着镇魔司的人必须以身体试验才能得出警告,以便告知后代。每一个线索和鬼怪特征都是前人用鲜血和性命试出来的。 “后来呢?陆玖臣问道。 “后来没有任何消息,李四无疑已经死了。”
邵尚林摇了摇头,“这也是我说的一个陈年旧案。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就有人报案说鬼马车的事情,但无人能解决,报案的人一个个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玖臣虽然听邵尚林反复强调厉鬼的可怕之处,但他再怎么强调也没有此刻实际提起案件时对他的影响更深的感受。 “这辆鬼马车来去无踪,没有固定的地点,没有人知道它的外观和驾驶它的鬼是什么样的。”
邵尚林说:“我们对它杀人的规则和手法一无所知。”
即使找到了它的位置,恐怕也没有任何人敢冒险上这辆神秘而诡异的马车。 “那不是去办案,那是去送死。”
陆玖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从邵尚林的介绍中,他也意识到这个案件目前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将这个案子放在一边,继续问道:“第二个案子呢?”他选择了暂时妥协,而不是冒失冲动。这让邵尚林感到有些惊讶,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第一次露出犹豫。说道:“第二个案子是长生镇的人向镇魔司报案的。他们说,镇上的一个姓李的家庭,全家七口人在一夜之间头部全部消失了。”
陆玖臣心跳加速,但没有作声。 “这个家庭的死因非常离奇。官府去调查附近的邻居时,发现夜里并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惨叫。而且这几具尸体也十分却是离奇的,伤口处干净整齐,没有血液散乱,反倒像是被人摘取了脑袋一样。”
邵尚林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邵云轩接过话:“用当地官府的话来说,就像是从藤上摘了一个瓜一样。”
这个案子同样也是非常诡异的。 “对,没错。”
邵尚林点头应道。
“后来这个案子有什么进展吗?”依据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可以推断李家人必定触发了厉鬼的规则,即在进入了鬼的“视野”范围内才会丧命。 邵尚林说完后,邵云轩也补充道:“当时我们自己也正处于危险之中,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处理长生镇的这一案件,于是就不了了之了。”
陆玖臣听完两位兄弟的叙述,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当前情况来看,范氏兄弟提到了两起与鬼有关的案件,但是获得的线索非常稀少,并且危险性也相当高。 这两位兄弟与他并无深仇大恨,而且他们一直以来都渴望离开万安县。在他昏迷期间,曾经听到他们商讨着利用“祸水东引之法”,再次吸引地府使者进入万安县的镇魔司,以此将他们的灵魂移出。 在陆玖臣表露出重新接手案件的意愿后,这两兄弟虽然进行了劝说,但并未取得成功。我们不能排除他们可能借助鬼神来杀害他以除掉障碍。 邵尚林说完两起案件后,见陆玖臣陷入了沉思,他也保持沉默,似笑非笑地等待着陆玖臣做出决定。 半晌过去了,陆玖臣抬起头问道:“第三起案子呢?”
他再次追问,邵尚林没想到话题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他还坚持要继续询问案情。 他转头看了一眼邵云轩,兄弟二人对视了一会儿,邵尚林才轻叹一声回答道:“第三起案子就发生在万安县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