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
“下了朝却关衙时侯爷得换上便服,可你便服上也绣着朝暮花,侯爷瞧着便心烦,便让沈宇回府来寻去年的便服。我们家夫人一顿好找才终于找出来一件不那般久的让奴婢给沈宇送去,这一来二去的耽误了时辰,席面一事才会被往后挪。”
苓霜说完朝着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您若是不相信奴婢所说尽管差人去查,沈宇回府那么多人都瞧见了,老夫人您只要差人去问一问自然知道奴婢这话是不是真的。”
老夫人看了徐嬷嬷一眼。徐嬷嬷立马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退了出去差了个小丫头去外头问沈宇是不是回来过。屋子里,柳芸脸色铁青气恼不已:“可乔茗你也在相公衣裳的领口上绣了青竹,凭什么我绣朝暮花不成?”
乔茗清绝面容上浮现嘲弄之色:“便服和朝服岂能一样?你昨儿个没仔细看吗?我只在便服和公服上绣了青竹,朝服我是一点都没绣。”
柳芸回想了一番昨儿个的朝服,的确干净简洁。她还以为是乔茗没来得及绣呢!原来是朝服上不允许绣花。柳芸面色由青转白,后退了两步恍恍惚惚的扶着桌子。自己此举会不会惹恼了相公?这时,被派去外面问话的丫鬟也回来禀告:“回禀老夫人,沈宇在两个时辰前的确回来找了夫人跟前的苓霜姑娘一趟,后来沈宇走时怀中多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的大概是衣物一类的物件。”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老夫人冷着一张脸挥手让丫鬟下去。此刻,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柳芸脸上。老夫人神色阴寒中透着一股厌恶。乔茗上前两步,行至柳芸跟前,微蹙秀眉:“柳姨娘,我知道你想夺权,但你也不用如此心急,昨儿个你才刚从我手上拿去替侯爷纳衣一事,今儿个又闹着来老夫人跟前夺我的管家之权,你若是真想要明说便是,这管家权力我交于你又能如何呢?你这也太心急了些,害得相公在朝廷上丢了人不说,还利用老夫人的一番善心来助你夺权,你这当真是......”乔茗背对着众人,听她语调好似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诫,可她面朝柳芸时的脸颊却笑得开怀,她眼神透着浓浓的嘲意,她用只能二人听到的嗓音缓缓补完了剩下的话:“当真是,蠢笨如猪!”
柳芸瞳孔地震。“你......你......”柳芸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乔茗说完转身,朝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孙媳妇还有要事要理,便不在这扰了老夫人的安宁,至于这管家一事,既然柳姨娘这般想要,那孙媳妇会按照老夫人您先前说的那般把账本交给她,孙媳妇先告退了。”
说完,乔茗径直绕过柳芸,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等到她一走,老夫人便气恼的把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柳氏,你当真是好样的!”
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柳氏的夺权之心。柳芸恍惚抬头,她感觉自己就如外头飘零的落叶,被风吹着走,半点不由己。“老夫人,这一切都是夫人的算计,我是无辜的!”
柳芸一腔苦水无处倒。她是拿到了管家之权,可却担上了诡计多端的名声,叫她满心泛苦。老夫人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冤枉?桩桩件件哪个冤枉你了?你想与乔茗夺权把为我孙儿纳衣一事抢夺了去,结果你却在朝服上绣花,害我孙儿丢了人,这件事冤枉了你?”
“那席面不过是晚了一阵子,你多等些时辰又何妨?却带着你的丫鬟来我跟前唱大戏给我看,利用我的善心来为你夺取管家之权,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精妙,敢情把我们侯府的人都当成了傻子?”
“徐嬷嬷,把这贱人给我赶出去!往后再不许她踏入我这宜兰苑半步!让她滚!”
柳芸半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被徐嬷嬷带着丫鬟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