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卫新兰不是真的卫新兰?程昊是个混子,这几十年混迹在江北一带,背后关系错综复杂,一般人是真动不了他。这几个小混混在他手底下做事,平时狗仗人势,不管对什么人,他们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因此程昊才派他们几个人前来司家闹事。程昊吩咐他们势必将司家闹个天翻地覆,能闹出人命就更好,万万没有想到平时心狠手辣几个人会被另一个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此时此刻,一个个不仅被揍得鼻青脸肿,怂得头都抬不起来,哪还有平时狗仗人势的威风。手底下最得力的几个人都这样了,这次不用辛平再说什么,程昊便老老实实地交待,“你们能通过卫新兰找到我,应该也知道我就这点屁大的本事……我、我能想到对付你们的招数也就这些了。”
战南夜冷冷地看着程昊,一个字都不说,都能吓得程昊口齿不清,“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只有这一个对付你们的办法。因为我以为你们根本没有什么实力,让几个人来砸场子就足够了。”
这句话,程昊倒是没有撒谎。因为他信了卫新兰说的话,以为司恋的老公就是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背景的男人,根本用不着他出大招。万万没有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北这个地方,他可以说是手眼通天,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但凡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他必定能收到风声。这次,他什么风声都没有收到,更能说明这个叫杭川的男人不简单。程昊早就在脑子里搜寻过一圈杭这个姓氏,找了一圈,一个出名的人物都找不出来。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这名字却从未让人听过,程昊有理由怀疑司恋可能对他所防备,没有告诉他这个男人的真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战南夜居高临下看着眼睛转个不停、一看就没说实话的程昊,“卫新兰在电话里说如果不是你,她可能现在还在跟那个让人厌恶的女人共享一个身份,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来,杭川并不知道现在这个卫新兰并不是真正的卫新兰!程昊心里一喜,只要对方不知道现在的卫新兰不是真正的卫新兰,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在很多年前程昊就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会儿不用想,他就知道该怎么回答,“卫新兰有双重人格,她总觉得还有另外一个人占据着她的身体。”
“是吗?”
战南夜踩着缓慢的步伐围着程昊转了一圈,又道,“倘若你有一个字撒谎,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即便是威胁的话,战南夜的语气是也云淡风轻的,又总能让人感觉到他强大到让人窒息的气场。程昊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液,“之前她还去看过心理医生,你们要查都能查得到的,这种事情并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战南夜反复听过那段录音,甚至想过这个卫新兰不是真正的卫新兰,是有人取代了卫新兰的身份。但是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据战南夜所了解到的情况,卫新兰是土生土长的江北区人,她的父母就她一个孩子,对她非常疼爱,一家人很幸福。不料,在卫新兰二十岁那年,她的父母双双溺水身亡,将她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卫新兰的父母过世后,她悲痛欲绝,是她的大学同学司伯谦陪着她走过那段痛苦难熬的日子。毕业后,她顺理成章就嫁给了司伯谦。两人是同学,又是自由恋爱结婚,婚后自然恩爱有加,两人过了几年甜蜜的二人世界才要的孩子。不曾想,就在生下司恋大概两三个月的时间后,卫新兰突然性情大变,天天吵着闹着要跟司伯谦离婚。司伯谦认为卫新兰这样吵闹有可能产后抑郁症,于是天天陪着她开导她,也没少带着卫新兰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情况一点都不见好转。司伯谦舍不得与心爱的女人离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治好卫新兰,想要拘留住她,想要挽救他们这个家庭。一个想离,一个坚决不离,每天都在吵,每天都在闹,这样吵闹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卫新兰用割腕自杀的方式威胁司伯谦……司伯谦那么爱卫新兰,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决绝,于是同意离婚,同意放她离开。离婚后,卫新兰就离开了江北,从此再无音讯,断了司伯谦所有的念想……如果不是还有个孩子在,司伯谦都要以为那几年是他做的一个梦。现在在香江的卫新兰跟战南夜在老照片中看到的卫新兰模样是一样的,只多了些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一些痕迹,那张脸也没有整容的痕迹。在战南夜看来卫新兰是双重人格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不然原来那个卫新兰那么爱她的丈夫,怎么会在生下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后,突然提出离婚。战南夜看着程昊,又说,“你跟卫新兰关系那么好,你跟我说说,她为什么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程昊说,“卫新兰那个女人另一重人格就是一个疯子。她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顾进金不知道她以前嫁过人,她和前夫生的孩子对于她来说就像一枚定时炸弹,她想要坐稳顾太太的位置,只好忍痛割爱。”
“忍痛割爱?她也配用这个词!”
战南夜冷视着程昊,“你自诩与司伯谦是好友,却制造车祸让他死于非命,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这事一旦承认,那就要面临牢狱之灾,程昊不会傻到承认没有证据的事情,“杭先生,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残害自己的好朋友。”
战南夜确实拿不出证据证明当年那起车祸是人为的,这些都是辛平从程昊与卫新兰的对话中分析出来的结果。没有证据,他们也无法把程昊交给警方处理。程昊继续说,“当年是他们父女俩都在那辆车上,要是车子真是我们动了手脚,死的何止司伯谦一人,那小丫头肯定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