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却仍不见那人踪迹。玄天学府的弟子,莫非真的可以凌驾我们海外诸家之上不成?”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有何本事,竟敢如此不成体统,无视我等海外诸家?若是他敢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诸般年轻弟子叱喝,皆都恼怒非凡。其中有男有女,冷嘲热讽不断。这些人,都是从海外而来,而今准备着聚众回归海外。而玄天学府诸位弟子,亦是随他们一起。然而,相约时日将至,但玄天学府中,仍旧有着一人不曾赶来。“那人倒地是谁?姓甚名何?报上名来!”
有海外俊杰厉声喝问,在他们对面,则是玄天学府的诸位皇境弟子。多大五十多人,如天院那些弟子,关扬,陈鹤,杨律,邢无缺,孤云飞等。除天院弟子外,还有着地院诸多天骄,都是在三十岁之下晋升皇境的人物。聚齐在学府诸般长老身后,默然垂立。“谁人现身出来,告知那人是谁?本公子偏不信邪,谁人这般猖獗,竟敢无视我等海外诸家!”
海外俊杰冲着玄天学府诸弟子喝道,气焰猖獗,浮躁如雷。关扬一身青衣,气质儒雅,最是见不得这般猖獗成性的人物。不由道:“兄台何须性急,距离相约出发的时期,不是还有一天时间么?我等再等等,有何不可。”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也配让我等再等等?区区乡野贫民,有何资格让我等海外诸家等候?”
那人顿时怒斥,全然不给关扬留情面。豁然,玄天学府诸弟子脸色冷冽下来。关扬更是脸色青白,儒雅的脸庞都是掠过一丝潮红。他好歹是玄天学府的天院弟子,偌大学府排名前三,在中元大陆年轻一辈中都是巅峰存在。然在今日,却被海外一介后辈斥成乡野贫民,如此羞辱,何其可恨?“口口声声顶着个海外之人,你真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不过仗着中原气运昌宏,武道昌盛,灵气充沛,修炼环境比我等顺畅。除此之外,你又有何了不得之处?一言一词皆都敢如此俯视我等?”
关扬不禁怒了,怫然不悦的哼道。顿时,一语激起千层浪,玄天学府诸弟子都是愤愤不平起来。“关师兄说得就是,这些海外之人凭什么这般高傲?在此展示什么优越感?还不是都是废物,仗着中原修炼环境比我等优越。若是不然,同阶之下,我等足以虐杀他们!”
“真是太猖獗了,每日每夜的就吵,有何意义?不就是稍加来晚了嘛,人家又还没有超过约定期限,急什么急?”
“口口声声的嚷着要收拾谁,我倒是要看看,秦鸿若是来了,他有没有胆量敢对秦鸿出手!”
“就是,秦鸿若是到来,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轻易可镇压!”
一道道争执声在城主府大堂炸开,玄天学府诸弟子纷纷扬扬的冷哼,对海外俊杰颇多不屑。一群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经得起几番挫折?“住嘴!”
然在学府诸弟子愤然时,那海外青年顿时怒斥一声,大堂如狮吼炸开,一股恐怖洪浪朝着关扬等人轰去。咚的一声巨响,大堂桌椅凳子炸碎,关扬首当其冲,都是被生生迫退,嘴角不觉间溢出了血丝。一吼之音,竟让学府天骄都是难以抗衡?诸般弟子脸色一凝,皆都愤恨不已的瞪着那人。“一群乡野刁民,也配在我面前耍横?”
那人则是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气得学府诸弟子脸色通红。然在片刻,当一切平静,却是听到堂中有人冷然咬牙,随即传出了一道冰冷的质问声:“秦鸿?那不曾到来之人名叫秦鸿?”
如果秦鸿在此,便可认出他来,正是昔日作客天元皇室的牧峰。曾被秦鸿一拳镇压,在海外人杰中丢尽了脸面。“真是秦鸿?那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秦鸿?”
又是一道质疑声传来,一道青年疑惑。“传闻,那秦鸿,在不久前曾经镇压了林家的族兄林涛,不知可是当真?”
说话间,青年看向了海外人杰中的一位青衣青年,那人闻言脸色骤冷,恶狠狠的瞪了那青年一眼,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这人正是林涛,昔年随海外林家作客古华皇朝,意图镇压秦鸿,结果反被镇压重伤,足足疗养了两月有余才堪堪恢复过来。这可是一位重量级人物,在海外此行年轻人中绝对是翘楚,足以排进前十之列。然而,却是那秦鸿的手下败将,被人强势镇压过。一时间,消息传开,不论是海外人杰还是学府诸弟子都是豁然一惊,面色一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可是一位皇境绝巅的存在,足以轻松虐杀在场九成九的俊杰天骄。但,依然是秦鸿的手下败将。一时间,学府诸弟子只觉脸面有光,原本的愤恨竟都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解气。不论是看得惯秦鸿的,还是以前看不惯秦鸿的,都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一种荣誉感。看,这就是我们学府的师兄弟,就是这么牛气,打得海外翘楚都得败下阵去。诸般弟子心头爽到爆,再度看向那些海外人杰的眼神都是变得好看起来,嗤讽有余。“哼,他不过事仗着神兵之力,胜之不武!”
林涛愤愤然的冷哼,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座椅。“对!胜之不武!那狗屁秦鸿肯定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卑鄙无耻,才让林涛世兄一时不察!”
有年轻弟子附和,支持林涛的言论。“区区乡野贫民,有何了不起之处?顽固不化而已,焉能够是林涛世兄的对手?我看那,就是这些乡野贫民不知廉耻,以下三滥手段使诈罢了。”
“简直可耻,这般不知廉耻的家伙,居然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这些家伙真是好不要脸,还敢以此为荣,我呸!”
诸般质疑响彻,海外年轻人杰皆都是沸腾起来,大声驳斥,不服秦鸿,意图争辩。这般态度,让得学府诸弟子都是怒不可遏起来。这群家伙,真是不要脸至极,居然敢颠倒是非黑白,这般诬蔑中元年轻一辈?然在学府诸弟子恼恨至极时,却听先前质疑林涛的那位青年笑呵呵的站了起来道:“林涛世兄所言怕是不详吧?与之小弟听来的消息可是不怎么对口呢。”
轻笑之间,那青年噗的一下打开了折扇,继而说道:“我听来的消息可是,林涛世兄仗势欺人,以皇境绝巅修为,压迫人家一介皇境小圆满。最终更是手段尽出,却也反被对方镇压。怎的,而今到了林涛世兄这里,却是对方胜之不武了呢?”
嗤笑声传开,引起满堂哗然,年轻一辈弟子皆都变色,甚至引起了一些老辈人雄都是微微动容,不由下意识的看了林涛一眼。这可是一位皇境绝巅人物,感悟了武道意志,不日都是可以跨进半步帝君层次的。但居然败在了一位皇境小圆满手中,这消息,怕是有些惊世?那不曾到来的小家伙,真有这般本事?一时间,诸多人都是好奇起来,一些老辈人雄都是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神色,不由半阖着眼睛聆听着这些小辈的争执。沉寂,持续了半晌。终于,被一道暴喝的声音打断:“雷宇,你个混蛋,到底是不是海外诸家之人?居然帮着那些顽固刁民,反过来羞辱我等?”
青年犯了众怒,让得海外后生无不怒斥。那青年高宇哈哈一笑,浑然不在意。只是拍了拍衣衫,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说了些我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罢了。尔等何必如此动怒,以诸家大义来诓我?”
“混蛋!”
见得高宇这般态度,海外人杰都是恼恨起来了。而学府诸般弟子则都是轻笑,露出了一丝解恨的颜色来。海外人杰狗咬狗,他们喜欢。敢如此侮辱我们中元大陆的年轻一代,真以为中原圣地就有多了不起呢?海外争执不休,眼看着那高宇都是成了海外众敌,却在这时,大堂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走来。众人豁然转头,便见一位神色苍苍的麻衣老者领着一位年轻人匆匆走来。老者众人皆都认识,是玄天城主府的管家。而那年轻人嘛……“秦鸿!”
学府诸弟子纷纷大喜,关扬,邢无缺,胡广,赵磊,严飞旭等天院弟子纷纷迎了上去。身后跟着陈鹤,杨律等人。见得学府诸弟子的态度,那些海外人杰瞬时纷纷惊怒,看向秦鸿的眼神都是变得冷漠至极。“你就是秦鸿?还不滚过来受死!”
先前一吼之音震退学府诸弟子的青年排众挤出,点指着秦鸿则便是喝道。这般一幕,让得初来乍到的秦鸿不由目光一凝,疑惑的看向青年。但在瞬间,左右胡广、严飞旭等弟子为他解惑,道出了疑惑。瞬间,秦鸿眼睛微眯,嘴角不由浮起了几许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