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了!这种事情,滑天下之大稽。阿远在想,自己是不是逃了。算了,逃跑不是男儿所为。还是坦白吧,这冒充赌家人的身份,摊上这么一个事,这是倒霉吗?阿远可以远走,但苍黎女子,失去清白,要么嫁,要么死。阿远对威胁到自己的人,可以心狠手辣,但对无辜的人,却做不到冷血无情。阿远想了半天,决定不离开。既然是自己惹出来的祸端,那自己就应该承担后果。深深吸了口气,道:“云大姑娘,其实我并不是赌家人。”
“你不是赌家人?那你是谁?”
“我叫吴缺,南域人,是南域妖兽岭妖王,被西域妖森女妖王的追杀对象。”
“哦。”
没了?吴缺还在等着云家大姑娘的下文。没想到云家大姑娘突然笑了起来。“阿远,你是要逃避吗?”
“我都和你睡在一起了。”
“你想不负责啊?”
“行!”
云素梅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转头看向吴缺。“阿远,你想好了?”
吴缺看着云素梅温和的笑容,心中一紧,尼玛,不会跳楼自杀吧?此时的吴缺,可不敢乱说话,“云姑娘,你别冲动,生命诚可贵……。”
不等吴缺说完,云素梅道:“你在想啥?乱七八糟的。”
“阿远,我告诉你,我哥是天城之主,半步化神境界的强者,只要我喊一声,我哥就会来。”
“还有,你不负责,想逃避的话,我马上将你和我睡了一夜的事说出去,整个天城,乃至是整个北域都会知道,你是个负心人。”
“你赌家人也会没有面子的。”
靠!吴缺最恨被人威胁了,但这个女人,吴缺是真没办法,要是她要杀自己,吴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但这云素梅只是要他负责。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云素梅。“云姑娘,你真要这么做吗?”
“对!”
云素梅回答得很干脆。“你不要面子的啊?”
吴缺无奈。“清白都没了,你不负责,我就死,我要啥面子?”
“你是云家的人,云家不要面子?”
“我都要死了,我管不了云家。”
这就是个女无赖。横来直对。吴缺做最后的挣扎,“我不是赌家人,我不是阿远,那只是一个假名字,我是吴缺,南域的吴缺。”
“我给不了云家想要的帮助。而且我有女人了,她在等我回去。”
云素梅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你有个女人我相信了,你这么年轻,就有斩杀渡劫修士的实力,这样的强者,没几个女人就不正常了。”
“但你叫吴缺这事,你继续编吧!我听你说。”
云素梅不信吴缺的话。云素梅道:“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你能解释的清楚,我就相信你是吴缺,你若是解释不清楚,咱们今日就成亲。”
“好吧!”
吴缺坐下,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被缥缈剑阁毁了丹田,走上一条另一条修炼之道,建立了无缺山寨,与东方倾城邂逅,机缘巧合成了妖兽岭妖王。灭了缥缈剑阁,毁了轮回魔宗和冰宫之后,前往西域,诛杀妖兽,被女妖王送来北域。吴缺只是没有说自己修罗的传承,也没说和天道宗的宿仇。这是自己的秘密。云素梅听完之后,笑得很灿烂,“你编故事,和游吟书生有得一比,不,比他们还要厉害,说得好精彩啊!”
顿了一下,她道:“搞得我差点就信了!你还有两次机会证明你是吴缺。”
吴缺愣了一下,想想自己的事迹,确实有些梦幻。好吧,只能拿出杀手锏了。“我曾拜护道人云道子为师。”
噗~!云素梅笑喷了,道:“哈哈,你说你拜了云道子为师?”
“是。”
吴缺在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嘛。“你还能再胡扯一点吗?云道子,那是传说中守护苍黎众生的道人,是守护苍黎大道的人,是天道在苍黎的代言人,你说你拜他为师,你这是想笑死我啊?”
吴缺皱起了眉头,云道子,这么厉害的吗?可是自己离开南域的时候,他被人打伤了,貌似还是天道宗的人,难道是天九?云素梅收起笑容,道:“阿远,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能胡扯,只是你这个谎言,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撒谎,说不定我就信了哈!”
吴缺直接闭嘴,这还说啥?说了她信吗?此时的云素梅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很不负责,不断撒谎的人了。“成亲吧!”
吴缺妥协了,反正捡了一个金丹期大美女,自己也不吃亏。吴缺自然是不知道,眼前的大美人是自己之前见过的女童大长老。她本是元神巅峰强者,生生毁了修为,成了金丹修士。云素梅问:“不编了?”
吴缺摇头,“不想说了!”
“你还是吴缺吗?阿远。”
“我是!”
云素梅扶额。不过心里高兴,这赌家的少爷,被征服了,云家有希望了。只要成了亲,就不怕赌家不帮忙。“走了,这都要成亲了,你住酒楼可不合适。”
吴缺全程没笑容,跟着云素梅离开酒楼。楼下,章叔带着大批高手,站在门口。这阵仗,彻底打消吴缺要离去的想法,天城,进来容易,出去难。“见过大长老!”
大长老?吴缺看着这大美女,怎么也跟那个五六岁小女孩大长老联系不起来。云素梅此刻,很严肃看着众人,“没看见阿远公子吗?他现在是我的夫婿,你们不会打招呼吗?”
“夫婿好!”
喊出这话,众人有点凌乱了,云素梅脸黑了。众人尴尬,喊快了,赶紧改口:“姑爷好!”
章叔目光怪异,他看向云素梅,心想:大长老这么彪悍的吗?昨晚让他去放迷烟,原来是干这种事情。他同情的看了吴缺一眼。可怜的人啊!吴缺感觉到章叔的目光怪异,心里突然好难受!特么自己成了受伤的小媳妇了。一众人向云府走去,路人侧目,这女子是谁?那看起来有些委屈的少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