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已经默默的听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城中几家酒楼的东家一起来解约,和孙远争执不休,童婳听的头疼!“你们不就是想解约吗?好,你们既然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好强留,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今儿要是和我们童家解了约,以后再想和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可就难了,我劝诸位还是想想清楚!”
“那有什么!你们还是尽快给我们解了约才是正经呢!”
“大家听我听好了,虽然我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大家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样的动作,但是我童家绝非任人欺辱之辈,但凡让我童家查出原因,我童家绝不善罢甘休!”
童婳面对着在商场里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丝毫没有怯场的样子,盛怒之下的童婳说出了如斯绝情的话来。看似是最后的挣扎,但其实这本就是童婳对事的态度,今儿这些东家要是执意要解约的话,那未来若想和童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可真就没有一丝可能了!“哼!童六小姐,小孩家家的别随便乱插嘴,最好叫你家大人出来,你来能顶什么用!一边待着去,这边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说话的是聚福楼的东家,这聚福楼自打童家接手了百味斋,就开始和童家各种不对付,不是嫌菜送去的太迟了,就是嫌送去的蛋不新鲜,反正就是三天两头的挑事,所以,眼下他出来捣乱是完全能够想来的。“马老板,我劝你说话放尊重点,我虽是小孩子,但毕竟是长丰馆的东家小姐,你既然想和我们长丰馆解约,我们依你便是了!”
听着童婳吐了话,马老板一副得逞了的表情。其他人一看这情况,立马争先恐后的跟童婳说话,这架势童婳看着着实生气。“好了好了,各位叔叔伯伯也是,大家要是执意要这么做,我们长丰馆也不会拖着不答应!可是,各位,能安静一小会儿让我问问我家掌柜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吗?待本小姐搞清楚状况,一定满足各位的心愿!”
童婳也是懒得再和这些人周旋,这些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定是事先商量好的,就是为了让童家难堪,童婳虽然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也不会让他们轻松地如愿的!“孙远,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个情况又是为什么?”
“回六小姐的话,前两日每天都会有一两家的顾客想要和咱家解约,特别是今天,小的已经接待了好几拨的老板了,他们都是要和咱家解约的,小的问各位老板其中的缘由,但是,没有一人愿意说出原因。”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倒要向各位老板请教一下,这其中的原因?”
童婳听到孙远的回答也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是铁了心的要对童家落井下石,这背后定是有人教唆!否则,一两个人和童家不对付她能理解,但是,这么多人都来闹事,那就是傻子都能看懂的状况了。“这?”
一时间,各位东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均不出声了,暗地里用眼神交流。“怎么?各位叔叔伯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没关系,大家就说出来吧,假若真是我们长丰馆的不是,童家定会登门道歉,该赔情的赔情,该赔银子的赔银子,绝不会让各位吃亏的!”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不知道你童家现在是负债累累,不仅是在这镇上,就连京城里也是一屁股的债,你们哪里有银子赔给我们,少在这里装好人!”
童婳真是被气笑了,这些人既然有功夫查他家的经营状况,竟然不去查查自己家在京城都有什么势力,难不成自家这段时间实在是太低调了?“哈!马老板倒是对我童家的状况了解的很呐!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各位,没错,我童家现在是欠着一大屁股的债,但是,我们也只欠着两家的银子,一家是我姥姥,也就是京城有名的绸缎商蒋夫人,另外一家则是这百味斋原来的东家,大家也都知道,樊掌柜待我童家极好,我童家在镇上的铺子,除了这长丰馆其余的都是来自樊掌柜东家,所以我童家并未觉得举步维艰!”
童婳耐着性子跟众人解释,其实这些本来不用告诉大家的,但是,既然大家抓着这件事不放,那她就告诉他们。但是,他们根本不信!“童六小姐,你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你家里的情况你又能知道几分!算了,我不跟你个小丫头理论,累得慌,你还是一边玩去吧。”
吼!还敢瞧不起她!好吧,就让你们等着,别让她查出什么问题来,否则她绝不轻饶!“既然如此,我也不稀得和你计较了。那好,你来说说,你们解约的原因又是什么?”
“我、我,哼!我不与你小孩子折腾,我说孙掌柜你到底解不解约!”
马老板看童婳逼得紧,立马把矛头指向了孙远,不再理会童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马老板心虚!“这、这,马老板,我家六小姐是我家老太爷最看重的孙女,六小姐说的话能算数,在下做不了主啊,你还是与我们小姐说吧。”
“你!”
好样的孙远!看你马老板还能说什么!“你们、你们欺负人!各位老板,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长丰馆就是个黑心的铺子,一定是想吞了咱们的订金,今儿咱们一定得要回来呀,这可是咱们的血汗钱呀!”
马老板一看拿主仆二人没有办法,这才煽动起了一起来的各位东家。眼看刚才稳定下来的局面又要被破坏了,童婳赶紧制止。“马老板!你想干什么?”
“哼,干什么?!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但凡今天你们不把订金退还我们,我就让人拆了你这长丰馆,看你童家再怎么嚣张!”
“哼!我说呢,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吧!说!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