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到赢长歌的命令,王贲将插在地面上的秦剑一拔,阳光照耀之下,寒光闪烁。“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乃孔圣人之后,儒家领袖,你怎能如此待我!”
孔鲋大声嘶吼着,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大秦锐士,心中已经是无比慌乱。他双脚止不住的后退,他知道自己应该冲向赢长歌,按住他的衣袖问个清楚。但终究是对于寒光的恐惧战胜了理智。这些儒生团聚在一起,想要藉此来阻止那些大秦锐士前进的脚步。“嘭!”
然而,那些大秦锐士,可并不会在意,你究竟是谁!一脚踹过去,一名年迈的老儒直接被踹飞,落在地面口吐鲜血,而后像是被捆绑牲口一样扎了起来。“稍有反抗,格杀勿论!”
赢长歌冷冷开口。无数儒生看着周围的军士,无边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如此虎狼军士,凭借他们这些握笔杆子的书生,怎么可能有对抗的能力?“文人风骨不可轻,谁敢动我!”
“好汉饶命,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们可以束手就擒,但是我们必须见到始皇陛下!”
“我们一定要向始皇陛下禀明此事!”
“……”诸多儒生即便是心中恐惧,但依旧是在碎碎念着。有人怒骂,有人反抗,有人顺从。然而在这些锐士面前,反抗,就是死。随着几名儒生因为反抗过于剧烈而被直接斩杀之后。其余人即便是嘴上不服输,但是却纷纷收起了反抗的动作。这副穷酸的模样,倒是让赢长歌真的对这些酸儒有些耻笑了。……没过多久,那上万名儒生就如同是绑起来的腊肉一样,整整齐齐地被罗列在了咸阳宫前。“太子殿下,已经全部绑起来了!”
王贲走上前,沉声道。在一旁,诸多站着等候的大臣,都是面色有些难看。这看起来是赢长歌在教训这些儒生,可是事实上,又怎么不是对他们的敲打呢?“很好。”
赢长歌站起身来,看着那群脸上依旧是带着浓烈的不忿之色的儒生。为了避免这些儒生继续出言不逊,王贲还挺贴心地把这些人的嘴巴全都堵上了。赢长歌目光冷淡的扫过,而后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给过你们这群家伙机会。”
“第一次,是淳于越带头,我已经很明确地将考题解析了,但是他们不从,无奈之下,我只能杀鸡儆猴。”
“第二次,是那群落榜生,自己才能不足,凭什么去质疑别人?口口声声我作弊,那你告诉我,证据在哪?试卷你看了?还是说那几位在朝堂之上的表现,你们真的见到了?”
“我本想着此事就此了结,我杀了你们儒家不少人,我请你们过来,向你们赔个不是,以后我依旧能够让你们儒家安稳发展,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而你们呢?”
“凭借一件事生出多少事端?”
“废除科举?挑衅朝臣?挑战皇权?”
“你们觉得,我真的不会生气?”
赢长歌清冷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一部分儒生也是面露难堪之色,但是有一部分,却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我父皇这么多年来,敬重天下学者,尽可能的保障你们的生存以及学习环境。”
“可是你们带来的回报呢?”
“难道就是在皇宫内质问太子,在地方不断挑起争端吗!”
赢长歌说完之后,深呼一口气,而后直接转身。虽说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赢长歌的话。“将这些人全部压到咸阳城外西边的荒野之上,挖坑埋了。”
一道只有王贲能够听到的声音传出。这一次,即便是王贲都是双目一颤。要知道,这可是上万名儒生!这若是真的全杀了,恐怕接下来,天下的文人都会生出不满啊!但是赢长歌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王贲不相信,赢长歌的想法会不如他。“末将领命!”
王贲手一挥,那几千名兵士便推搡着那些被绑缚的儒生,朝着城门处浩浩汤汤走去。一路上,百姓看着乌泱泱的儒生和手握长剑的大秦锐士,都是心头颤动。那些儒生心中满是羞愧与愤怒。难不成,太子这是准备押着他们游街?可是他们又发现,队伍并没有停下,而是朝着城门外走去。……一个时辰后。咸阳城西荒原上。“停!”
最前方的王贲一抬手,身后的诸多士兵顿时停下了脚步。有人举目望去,这里一片荒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囚笼之类的东西。孔鲋看着光秃秃的地面,一时间,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祥的感觉。“呜呜!”
“呜呜呜!”
他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口中被布条塞住,导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王贲一挥手,许多的士兵上前,开始在地上挖坑。看到这一幕,本来没有想到这些的儒生,都是无端生出几分恐惧。“难道,是要将我们活埋了吗?!”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对,他们在挖坑!”
“这是要坑杀我等!”
“……”诸多儒生心中,都是开始生出了恐惧之意。甚至有人已经是涕泗横流,想要往外跑。就算现在被杀了,也比活埋好啊!孔鲋的眼中,也是生出几分疯狂之色,如此绝境之下,这位老儒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方向的兵士比较少,直接朝着那个方向冲刺过去。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疯狂地跑!只要能跑出去,跑到皇宫,就能见到始皇陛下,就能将所有人救下来!他定要禀明陛下,让这个暴虐无常的太子陪葬!然而下一秒……“锵!”
长剑出鞘之声响起。嗤!几乎是瞬间,长剑就已经穿过他的大腿,直接扎进了地面。硬生生将他钉在了原地!“呜!呜!呜!”
这种剧烈的疼痛,如同风暴一般席卷整个大脑,这位领袖瞬间趴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目之中被血丝充斥。其他本来准备跑路的儒生看到这一幕,都是停下了动作。若是能一剑斩了还好,这种痛苦,试问几人能够承受?王贲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冷冷一笑,缓步上前。来到孔鲋身边蹲下身来,一把扯下孔鲋口中的布条,讥讽地开口:“怎么,现在想起来跑了?”
“现在想起来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