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热,先走了。”
司徒月低下脑袋往浴室外面走,试图把记忆里的黄色废料全给驱逐出去。“害羞了?”
裴暮云居然拦住了她,嗓音低哑,“没见过男人洗澡?”
“当然……见过。”
司徒月天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这股劲不允许她说没见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刚踢出去的有色废料又嗖嗖钻回她的脑海,挥之不去。主要是裴暮云身材绝佳,肌肉薄而匀称,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看点。两人谈上没几天,她就没忍住上手摸了几下。仅仅是摸几下,裴暮云就热情又羞涩地脱掉了衣服裤子。她一整个尴尬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裴暮云抓着她的手蹭来蹭去,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少年人最耐不住欲。过了会儿他就呼吸粗重得不行,红着脖子凑上来亲她。她也挺好奇那事的,也没拒绝。自从吃了肉,裴暮云就每天都眼巴巴地跟着她。一到晚上就精力充沛,如狼似虎。她真的受不了,拒绝每天做。为了勾引她,裴暮云就在洗了澡之后时不时弄些花样百出的衣服穿身上,跟大型犬似的取悦她求着她……那视觉冲击,再过几辈子她都忘不了。想起来就害臊。此时的裴暮云眸色晦暗:“盛御泽吗?我听说你追了他两年,风雨无阻给他送早餐,隔三岔五请他兄弟吃饭,甚至帮他向他女神送礼物。”
虽然没有明说。但司徒月听出了他充满不屑的弦外之音“喜欢那样的败类,你眼光可真差。”
司徒月脑中闪过原身的一些记忆。她默了默,解释说:“盛御泽答应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把我送给你当情妇,他很讨厌我,不可能在我面前洗澡。至于以前追他那些事,都是我犯蠢,被衣冠禽兽蒙蔽了双眼。”
裴暮云勾起一个邪气嘲讽的笑:“不是他,那你是看的谁洗澡?”
司徒月:“一条狗。”
“公狗?”
“……嗯。”
6,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是公狗的。裴暮云终于撤开了自己拦在司徒月面前的手,说了句:“品味独特,不愧是你。”
这语气,搞得好像司徒月有什么隐癖似的。司徒月没理他,提脚走得飞快。走出几步,趁裴暮云关上浴室门之际,她又回了头,认真叮嘱:“我新买的洗发水沐浴露还有护肤品,你省着点用!”
裴暮云愣了下,没说什么,关上了浴室门。紧接着就望着没拆干净的价格标签陷入了沉思。18.8?19.9?确定不是少了几个零?……上京城八大豪门之一的苏家斥巨资包场了整个帝国豪庭,在此地举办万众瞩目的、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天色暗下来,帝国豪庭外围保镖成群,内部则是衣香鬓影,贵胄名流云集。这个夜晚,无论是敌是友,大家都会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一同为在灾难中失去亲人、失去依靠的孤儿们捐款。这是上京近二十年来的传统。七百平米的露天花园会场正中央,搭建着一个宽阔的舞台。身材高挑、衣饰华丽女主持人用温柔如风的声音向众人介绍着这场慈善晚宴的意义。司徒月拿着裴家专属邀请函进入会场。到处找裴暮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