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正当包某睡得正香时候,突然哭骂声又起,“呜呜,呜呜,你让我的孩子没娘,我也让你的孩子没娘。包某猛的惊醒,忙招呼老婆和自己一起出去看看,可没人应声,点上灯一看,老婆没在床上,深更半夜的,去哪了呢?石某拿着手电,摸了一个棍子,出了屋,院里找遍了,啥也没有,老婆也没见面,最后石某看到自家的大门半开着,拉门出去用手电一照,包某吓的一下摊坐在地上,自己的老婆在门前的那棵大树上上吊自杀了。料理完老婆的后事之后,包某也知道是那狐仙找上门来报仇了,终于害怕了,赶紧去找来一位道长。结果道长过来住了一晚,与那狐仙斗了一晚法,次日就拿着行李跑了路,说那狐仙是修行高深的胡太爷,他搞不定,劝包某另请高明。道长一走,当天晚上包某就突然口吐白沫瞬间暴毙,死因不明。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因为包某杀死了修炼的狐仙,所以得到的此报应。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总之民间普遍认为“胡黄白柳灰”这五大家是属于亦妖亦仙的灵异,最好不要乱杀,免得它们进行报复。言归正转,我说了这么多,结果呢…大家听后却对我的话嗤之以鼻,非但不信还百般嘲讽。崔海不屑的说:“我老家在黑龙江的大兴安岭,没来沈阳之前天天在家和爷爷打猎,这是全家迁到了沈阳才不碰这些家伙,如果像你说的那么邪乎,那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这时的刘若一就有些生气了,十分不高兴的说:“张大宝,你觉得作为21世纪的人会相信你这些蒙骗愚昧村民的鬼话么?还狐狸杀不得,我老姨家就是养狐狸的,这一年杀了不知多少,按你说的,是不是狐狸也得找上门啊。”
刘若一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附和,大家纷纷的都指责我的不是。蔣诗雨在我身后轻拽了下,小声说:“我信你说的,他们不信就算了,你别较真,都是出来玩的同学,愉快点,何况哪那么多容易成精的。”
我的脸也随着沉了下来,虽说知道蔣诗雨在为我开脱,可刘若一的话让我心很不舒服。我语气不善的说:“信不信随你们,到时候出了事儿可别来找我。”
虽说我欠人家一个等待,可她三番五次的冷言相对,我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啊。哪知刘若一见我语气不善,却冷笑着说:“你以为这样卖弄的表现你那些骗人的小把戏就能突出你的不同寻常,我就会对你重新有好感吗?还是认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喜欢看韩寒小说的天真小姑娘?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没必要你编个故事来吓唬大家,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你也应该成熟点,不论是理想的追求还是人生的轨迹,我们都是不一样的,你懂么?”
我懂她妈了个屌,说实话除了心理难过外肺都要给我气炸了。包括那周围人的嘲笑声,这帮傻屌竟然都相信了刘若一所说,一个个的甚至还对我指责。可我一心是为了他们好,却被人如此埋汰,就算泥人也受不了了。甚至曾经的亏欠感都一扫而空,因为她变得陌生,变得势力,变得冷血,也变得让我讨厌。蔣诗雨拉了我一下:“好了好了,让你们少喝点还不听,张大宝你跟我来一下,我这里有几个照片,你帮我用手机重新备份个。”
我怎能不明白蔣诗雨的良苦用心,对于她我感激的点点头,毕竟周围的风口浪尖也实在是让我感觉到不舒服。他们既然狗咬吕洞宾,我在怎么废话也是无用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随他去吧。而我也只能祈求那是一窝普通的黄鼠狼…。到人树林外,蔣诗雨说:“对不起啊,都是我找你来的,让你这么尴尬。”
她显得很歉意。“没事儿,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想让同学们聚聚。”
我真诚的说。她叹了口气,说现在毕业都久了,上班见的人越多越觉得同学的可贵,可真撺掇的聚上了,事实却又与想象中的不一样。为此我还劝了她说:“或许咱们的想法过时了,不过这样也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么。”
扭过头又看了一眼坟包周围的人,然后叹了口气,因为五只黄鼠狼被他们抓出来包在衣服里砸死了,见此景让我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发寒,到底是黄鼠狼可怕,还是人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