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果然冲进来一群人将我剥光,随后搜遍了整间房屋。至于后面的事儿,就相当简单了,每隔三天,三只老鼠均会为我找寻水、食物。可我没想到,自己会被足足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要不是我们修道者首要便是修心,具备忍受孤寂与折磨的能力,要换做普通人,让他在一个密闭环境下待上三天就得疯了。等我放出来的那天,达子先进了茅屋给我提供了一身干净的布衣,由于人进来的人有些多,我与达子倒是没有太多的交流。换好了衣服听着门外嘈杂的议论声,达子说:“道长,可以出去了。”
20多日的禁闭,使我的脑子有些僵硬,‘哦’了一声,我迈步走出茅屋,屋外强烈的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我恍然间才知道,此时已经到了十月中旬,按照节气,立秋过后,这天也就一天比一天凉了。只见眼前人山人海,好似村里有什么盛大活动一般,随着我的出现,人群开始安静,半晌时,就听人群喊:“神仙,真的是活神仙啊!活神仙出来了。”
长长的呼了口气,内心感慨,若不是有老鼠给我盗来的食物,恐怕我也坚持不了这么久。片刻的功夫,远处传来一声嘹亮的驴叫,那大毛穿过人群,嗷嗷直叫的飞奔向了我,在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时,那驴抖了抖嘴唇,亲切的用大脑袋顶了我一下。“你怎么这么胖!”
我特惊讶说,因为这毛驴至少胖了三圈,就连竖起的耳朵都变宽了不少。又看向不远处的茅屋,四周墙壁上的杀猪刀已经被卸下,当我摸不透现在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郑龙带着他的四名护卫走向我。“道长真是神人,之前我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道长能原谅。”
说着他一挥手,达子在怀中掏出了一个羊皮袋子递给我,而后郑龙接着说:“这是马蹄金,前几年在河里发现的,就当做我的赔不是了。”
我倒是没客气,可收完了金子,我又问司空道长到底怎么回事了?周围人听我说完,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上了,可通过那些人的面色,多半是结果不太好,而郑龙又让达子给我简单讲了一下那天的经过。之前他们检查司徒空时,那司徒空不太愿意配合,就对去的小伙子说:“你今年多大了,贫道观你印堂有些发黑,多半这几日有血光之灾,不妨八字给我,让我来给你批算一下,也好能有趋吉避凶。”
达子早就把我的话嘱咐给了那几人,所以并没有人搭话,可是司徒空还不死心,便拿出戒指递给对方说:“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宝石,能帮你逢凶化吉。”
这回青年接过了宝石,可还未等司徒空说话呢,他便将这个宝石装在了袋子里,并且还非常自然的告诉司徒空,必须扒光了衣服。达子还说,他们进了门,见房间特别的整洁,别说老鼠毒蛇,就连只蜘蛛都没发现,凌乱的地面也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我倒明白,因为道士、和尚都爱干净,他们自己或许会不修边幅,但对于起居的地方还是非常注重卫生的。达子还说,那天他门去找司徒空的时候,连头也没放过,并且找到了一枚‘指甲大小的太极图’。等他们搜刮一空时,那司徒空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怎么了,用指甲抓破了达子的身体。再后来达子他们离开,按照我所说去了河边,先洗澡,等待身上完全干透了再涂抹石灰,达子说他还发现,涂抹石灰的过程,那被抓破的伤口在沾上了石灰后,开始往外钻一些红线虫,极其的恶心。他们又在村里绕了几圈回到家。可从那天之后,凡是在茅屋去看守司徒空的人,均会不自觉的昏睡,甚至做起一些极其可怕的梦境,并且不管换了谁,也都会做怪梦,搞到后来没人敢去站岗,便把司徒空的茅屋完全用木板封死,这一关就是二十多天。直到今天上午,郑龙想起了我们之间的辟谷大赛,于是派人来观看,第一个便是看的司徒空,刚起开了木板,就发现司徒空的自己扣掉了双眼,腹部胀成了皮球,他光着上身,满身被抓破的血痕,身体蜷缩一团,被活活的饿死在了小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