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这样爱她的人,也同样是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段感情中。她还说问过岳峰工作,可岳峰说自己做的是国家保密工作,不能泄露,又说自己只能在夜里有时间见面,但这对于不夜城的昆明来说,可夜晚并非有什么不同,等到感情渐的升温,那岳峰又说自己杀过人,但琪琪依然不在乎,俩人就这样开始了晚出早归的爱情生活,直至今日的彼此分离,那岳峰又说自己是鬼,可琪琪还是不相信,最后岳峰等眼见琪琪吃下了月亮花后,他选择了离开了。至于后来莎依发现琪琪再次回到山上,也是她特意来找我算账的。一个偏执的鬼,遇见一个比鬼还要偏执的人,双方必定会注定轰轰烈烈的开始,最后凄凄惨惨的结束。我指了指坑中的白骨说:“下去吧,躺在他的旁边把眼睛闭上。”
琪琪没有丝毫犹豫的入了那不足一米的小坑,身体半蜷缩在深白的骨头旁,之后我拿出红绳,为他们打上了同心结,再次点燃一根儿烟,竖着放在坑边,我说:“三分钟的告别时间,去吧。”
当琪琪闭上眼时,我抓了三把土,洒在她的身上,又用银针封住她的死穴,见她陷入假死的状态时,莎依担心的问我:“琪琪姐真的不要紧吧?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伤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都帮不上什么忙。”
我说。与莎依站在琪琪的旁边一直等到了三分钟,这期间琪琪的泪痕从未停止过,时间一到,我拔出了死穴上的银针,也明白阴差已经带着岳峰上路了。琪琪除了眼神变得极其空洞外,她没有再次哭闹,整个人也显得非常平静,可我们都懂,至于情伤到底要什么时间可以恢复,那只有老天知道了。阴阳有别是定律,凡人与鬼想接触,必然是对谁都不好,人会折福折寿,鬼会损阴害阴德,最终是承受地狱锻体之苦,在古代也有人可以找鬼媳妇、鬼老公,但前提他必须体弱多病,而且还要算命先生断言活不过成年的男女,这时候才可以选择配阴魂,让阴阳先生给寻找一个阳寿未尽却早亡的媳妇供养,以对方那些没尽的阳寿来为自己续命,可具体活多久时间,就得看命了,有的人能多活个三五年,也有人可以活个几十年,这都是没准的,但绝不会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神奇。搀扶着琪琪起了身,我们将岳峰又一次重新安葬,离开深山已经下午了,路上我怕琪琪情绪不稳,随着莎依一同将她送回了公寓,雯姐她们几人第一时间的一拥而上,关切的问前问后,我见自己的职责算是达到了,刚欲转身离开,水洛莎依急忙喊我说:“喂,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她关上门随我一起上了电梯,我说:“昨天一夜没睡,回去休息吧。”
水洛莎依认真的说:“不,昨天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要谢谢你。”
我本想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可又一合计,这么说也太俗了,于是就默认了她的说法。出了小区,并肩走在小区的街道上时,还想着感叹一下蓝天白云呢,但莎依却突然又习惯性的挽上了我的手臂,她身体侧过来,半个身子压在我的肩膀,亲昵的说:“我决定请你吃大餐,说吧,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个。”
我先推开了她的手,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莎依有些愣神,大大的眼睛像是很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推开她?我之前也有了这种预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性格干脆的水洛莎依以最直接的方法向我表示了她的态度,但我真的不能答应,于是我说:“对不起,我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你再逗我对不对?”
她好似强忍着泪水,可我只能默默的点点头,她继续问我:“那你为什么会触碰我的脚,我啊妈说那里只有未来丈夫可以去碰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当即我连连道歉,心里直埋怨自己鲁莽。水洛莎依又一次质问我:“你对雯姐说喜欢我的眼睛,现在为什么又说你有女朋友,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故意骗我对不对!”
我真的有点百口莫辩了,种种的误会导致了我让她有了错误的理解,又在形势紧张下,我忘了去过多的解释,此时我还是向她没有隐瞒的说了一些与诗雨之间的事情。她又问我:“那你为什么接过了我的花腰带!”
瞧她伤心的模样,我特真诚的道歉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的风俗,如果有哪里让你觉得不妥,你怎么处置都随你心愿,可我真的有女朋友,她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我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如果我是那样的人,那绝对不会你心目中所喜欢的人,所以,真的对不起。”
“对,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对不起你。”
水洛莎依嘴角上扬,可是眼角却遮不住一种悲伤的情绪。汉人表达爱情的方式较为含蓄,可同样也缺乏了一种誓死相随的魄力与韧劲,这也正是为何汉文化传统会赞美梁山伯与祝英台,我觉得那其实就是一种寻找心理上的缺失与安慰,而在封建社会时期,西南一代的某些少数民族,却已经开始奉行了自由恋爱,以及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制度。但是现在的我,只是认为水洛莎依对待感情有些太冲动了,毕竟她是由神秘才对我产生了兴趣,我们彼此又没过多的交往,可能等几天事情过去了,她也就冷静了。既然没结果,就不要给人留下一丝的幻想,我便依旧与在云大那天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区,可人非草木,怎能做到无情?只是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可以动,什么情不可以动。可人终归还是算不过天的,命运无常,我最后也没想到水洛莎依会这样的执着。先说我走出了小区,拿起电话打给了何航,他接通后笑着说:“行啊老弟,昨夜我给你那俩模特没相中,原来是喜欢学生妹啊,怎么样?精神头还足么?”
我第一反应就是问他:“你派人跟踪我?”
何航连忙解释:“没没没,正巧有人看到你后半夜带着一名女孩儿在小区出来后,打车离开。”
我觉得也是,昨夜那么晚上山,要是跟踪我的话,他也不会这么问我。我说:“阿吉的事儿找的怎么样了?他自从回复了一个电话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正好我想跟你说说这件事儿呢,你要的人,我找到了。”
听何航的话,还没等我继续问呢,他又说:“不过那人已经死了,大夫检查说是吸毒吸大了,自己在楼上自己跳下来,脑朝下,摔了个稀巴烂。”
“死了?”
我心里一紧,大胆说阿吉他是中间人,而且雇主的要求也是先找到阿吉,再将尸体运送的到坝美村,可现在阿吉死了,我找不到那个让大胆运尸体的老板就只能自己去坝美村一探究竟了。何航又说:“这种事儿很常见,这边离缅甸近,什么都便宜,纯度还高,一些个不要命的人经常吸不纯的东西,到了这边一换药,量没控制好,玩出了人命,但你也别太着急,我已经让人查一查阿吉的的亲属,估计用不了多久会有消息的。”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尸体?”
我说。何航电话里说没问题,他沉思半晌后又说:“你在哪?我陪你去吧,像是阿吉这种因吸毒死亡,而且死因没有他杀的争议,只要无人认领,到了夜里殡仪馆会统一集中火化,不过阿吉死亡时间较短,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