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像是老年人一样,躲在房下乘凉,心里也在琢磨大师兄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至于大黑,它很像条狗似的趴在我脚下,估计应该与我一样,都是被房间闷热所迫,没办法才出来找阴凉。万里无云,天气好似下了火似的,北京气候干,单单一个景山不足以改变整个城市的风水,这就好像龙城西安一样,气候同样干燥,不过这两个地方却都是出皇帝的地方,历史证明,定都在金陵那种气候宜人,遍地烟花春满楼的古都,皆为短命王朝。没过了多久,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了草堂门口,车上下来两名中年人,其中一人正是郑林,郑林对我挥挥手,见外人来了,我就碰了下大黑,示意它回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见到一条堪比狼狗大小的黄鼠狼不害怕的。“打扰了张师傅。”
“没事儿没事儿,秦老板生意不忙?”
我态度很客气,毕竟我们几个的日常开销全是仰仗郑林给的那15万。郑林给我介绍了他旁边的中年人叫‘邹川海’,此人虽说相貌年轻,但法令纹颇深,眼神浑浊,身上的阳气不是特别的足,乍一看40岁左右,可实际上应该年过五十,秦老板带陌生人来草堂,那就摆明了是有事儿求我,于是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怎么了?他提议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谈,我看了看表,确实也到了吃饭时间。我说:“那也好,正好我们没吃饭,一起吧。”
那邹川海一直未发一言,他眉头紧锁,像是有着很大的烦心事儿,我也没说破,进门喊了二蛋和修缘跟着一起走,后来我们几个坐车去了一间装修古朴,没有名字的私房菜馆。二蛋他们俩单开了一间房,我们三个坐在一间,刚落座不到五分钟,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摆明了这饭局是提前准备好了,郑林指着一盘狮子头说:“尝尝这个红烧狮子头,全北京最正宗的地方,以前这家店的老板可是给光绪皇帝当厨子的,祖传了这么一道菜,每个月只做三盘,老邹可是拖了很大的人情,才让人家做了第四盘。”
有钱人生活就是不一样,吃狮子头还得吃皇上吃的,我动筷子夹了一口尝尝味道确实不错,捧着聊了几句菜好吃,那邹川海端起了酒杯说:“这杯酒我敬您,老秦这个人有个特点,他从不夸人,但最近我可没少听他提起你。”
随着饮了一口,知道该入正题了。邹川海低声说:“老秦说小师傅是个神人,前些日子我家里确实出了点事儿,想请师傅帮帮忙。”
郑林也在一旁说:“北京城里我也不认识什么师傅,我俩聊起来觉得事情邪门,想求您帮帮忙,这种事儿对您来说,也许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很正式的告诉他们俩,第一、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做,第二、逆天改命的事儿不做,第三、道破天机的事儿不做,剩下的倒是没什么问题。邹川海脸上顿时清扫了阴霾,语气也是稍显激动的给我讲述了他的事情,他说就在三天前,半夜醒来以后发现身旁的媳妇不见了,起初他以为老婆出去上厕所,也就没当回事,结果就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没多久耳边传来死撕布的声音,他被吵醒,却见他老婆画着嘴唇,披头散发,脸色瘆白瘆白的,那眼珠子不眨,直勾勾的盯着邹川海,手上撕着自己的衣服,口中念叨着外婆桥这首歌谣。邹川海提到这儿明显有些恐惧,他长叹了口气说:“那天晚上可把我吓坏了,她撕衣服撕的手指甲翻开,两只手上全是血,但她一点都不感觉疼,第二天我赶忙给送到医院,前前后后又检查了好几遍,身体除了点外伤以外,还真就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您说是不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