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安味道。突然,我想起来了,这皮毛不正是猞猁么!猎鬼人的习性与猞猁相同,都是一种离开族群独居,孤独的行走在黑夜之中,也是自然界里的暗夜猎手。怪不得棘人不会对他动手,传说猞猁是一种阴邪的动物,修炼成精的可以鬼为食。不过现在猞猁可彻底成了濒危物种,自中世纪的欧洲人,他们认为猞猁耳朵上的两撮黑毛是“撒旦”的象征,于是开始大面积的猎杀,导致这些动物被赶到了高山密林之中,猞猁在19世纪就被杀没了,不过中国显然没把撒旦当回事,只要是它可以不吃羊,咱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头戴皮毛的姜超连高虎都能伤到,可见实力非同一般。再者我们几个饿的都要前胸贴后背了,走路都费劲,何况抡起拳头干仗了。隧道磁场很乱,天地正法又不能害人,仰仗的利器不在,当所有的客观因素和都处在下风的时候,还有一个意外因素,那就是鲁艺龙。小胖子已经不是从前的小胖子了,他穿过人群到了我身边,语气严肃道:“张处长,我求您一件事儿,答应我,这次我帮您度过难关,否则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答应?我无奈的说:“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我就是答应你又能怎么样?”
鲁艺龙摇摇头,坚定道:“我没的选择,只能赌你活着出去,以张处长的为人,我相信你绝地不会骗我。”
我让他把事情说了吧,可鲁艺龙却只要求我答应,他保证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只求我能救他匠门一命,至于怎么救他就是不说。眼看着二蛋被姜超腰刀划伤后,我也有些着急,随即便答应了鲁艺龙的要求。小胖子在包里取出一包小木头零件,两手以极快的速度拼装,左右手互相交替看起来如同无影手似的,很快一副弩箭被拼装妥当,之后鲁艺龙又在衣领取出银针,‘噼里啪啦’的一通鼓捣,甚至我都没看清他究竟怎么做的,刚刚还零散的木头件儿,此刻变为了一副杀伤力极强的连弩。鲁艺龙对着人群喊:“都特么给我住手!”
战斗早就进行到了白热化,没人理他,喊了几声,鲁艺龙表情变得严峻,见他扣动弩箭‘啪啪’两声,对面俩人应声栽倒在地,并且五官痛苦扭曲,变成了青紫色。“有毒!”
对面惊呼了一声,司徒海愤怒道:“艺龙,你忘了张大宝是怎么杀你匠门的人了?吉林之仇你都忘了么?既然大家都要死在这儿,你巴结他又有什么用!”
鲁艺龙抚了抚眼镜,声音平缓道:“我没的选,银针是经过特殊炼制的,无药可解,现在我还有九枚,你们要不要赌一下,到底是拳脚快,还是我的银针更快?”
他扫视周围,顿了顿又说:“我本不想杀人,你们不要逼我。”
这回没人敢动了,高虎架着二蛋走到了我身边,由鲁艺龙断后,他说:“张处长,在这里守着他们,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假如真的活着出去,求您去一趟匠门帮帮我!”
随后鲁艺龙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人,我明白他的意思,隧道只有一条路,假如他跟着我们一起走,身后的人可以像狼一样的尾随,稍有不慎还会面临危险,可现在不同,鲁艺龙卡在中间守着,阻挡了所有人的步伐。至于我们三个,除了高虎有点皮外伤,我与二蛋均有不同程度的内伤,又走了不知多久,我们到了一处没有亮光的隧道,此处有些像高速公路里的山洞一般。二蛋咬着牙说:“真特么的饿,我觉得自己能吃掉一头牛。”
“少说话就不觉得饿了。”
高虎虚弱道。二蛋还抱怨说自己真的是太饿了,又说早知道带回来一些吃的了,何苦现在那么的难熬。我同样忍着那种熬人的饥饿感,感叹此地还是太过于邪门了,怎么平平常常到了这里竟然会这么饿,要知道我曾经求心问道辟谷十五日,但也不像今天这样狼狈。“继续走吧,天无绝人之路,以前修建隧道的人肯定会考虑这一点。”
我装作很有信心的鼓励二人。连高虎都有点扛不住了,他问我真的么?我再三肯定,这才加快了继续前进的步伐,结果刚刚进入漆黑的隧道以后,又一次发生了奇怪事情,被司徒海击打胸口造成的内伤竟然全好了,五脏六腑甚至感觉到一种舒适感,我问他们两个是否与我一样,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迈了几步,真是奇怪了,怎么会觉得脚下软软的?于是我蹲下身体用手抓了一把,这东西好似泥巴一样,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傻眼了,天呐,我是不是饿糊涂了,怎么会觉得泥巴会这么香?二蛋惊呼一声:“雾草,我特么居然想吃泥巴!”
包括高虎没多久也说泥巴味道十分的好,如今已经饿得我们是前胸贴后背了,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泥巴啥样,忍不住的用舌头尖舔了舔,还别说,味道不错。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活命的就好,当即把泥巴塞进了嘴里,没等咀嚼,入口即化,腹腔之内传来的温热蔓延到了胸腔,直至四肢百骸都觉得无比舒适。我情不自禁的喊:“太好吃了,长这么大,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泥巴!”
我们三个当即躺在泥地里面打滚,张开嘴就是个吃,甚至脑海里都不由的浮现小时候看过动画片里的场景,掉在了牛奶巧克力罐子里,兴奋的吃成个大胖子,最后出不来的镜头。等迟到打了饱嗝以后,自己是一口也吃不下了,可泥巴依然无边无际,有了这里,之前的生存危机感消失了,哪怕没有出路,我们躲在这里吃泥巴也是饿不死的。开始饿的互相搀扶,现在撑的走不动道了,蹒跚的迈出隧道,结果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黑漆漆泥巴像是墨水似的把我们几个染成了非洲人。彼此互相看了眼,不约而同的歪过头‘哇哇’狂吐,可是不管怎么呕,却也只是吐出了几口粘痰而已,至于胃里的东西,还真是一点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