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晏双眸凉凉地注视着面前大力否认的女人,嗤笑一声道:“她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们拿她和当初的笑话比。”
温以安当初那般轰轰烈烈,最后成了整个云城的笑话。而温相宜,连笑话都不如。嘲讽鄙夷到了极致。几个聪明的也听出了裴时晏对当初的在意,毕竟温以安那时候还是裴少的未婚妻。都怪大家开心过了头,失了分寸。一时间,慌了神,求救般看向顾励。顾励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说道:“都折腾这么久,大家先去吃饭吧。”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
“刚好饿了,快走快走。”
一群人跑的飞快。温相宜状态不在,想先回去,却又被顾励拉去了饭局。裴时晏在这群富家子弟里地位最高,坐主坐,顾励坐他边上,温相宜想找个偏僻角落坐着。顾励不乐意,把人安排在身边,这样就算兄弟发疯,他也好护着。熟料这顿饭裴时晏一言不发。喝酒,来者不拒。吃饭,浅尝即止。一圈下来,醉态已显。顾励看着,目光逐渐深沉,担忧道:“好了,你少喝点。”
裴时晏面无表情:“没醉。”
顾励清楚裴时晏的酒量,现在没醉,可他还喝下去,就不一定了。“我去下洗手间。”
温相宜说了声便起身朝洗手间走去。裴时晏冷漠抬眼。“好,慢点。”
顾励道。不一会,裴时晏突然起身,声线坚定冰寒:“我出去吹个风。”
“好,那你也慢点。”
顾励道。温相宜刚从洗手间出来,细嫩胳膊被人握住,力度大到仿佛要折断她。她不解的注视着拽着她走的男人:“你干嘛。”
发什么酒疯。“闭嘴。”
裴时晏眸光坚定,不见半分醉意,他注视着前方,大步走向月光,盈盈寒光比不过他身上散发的寒意。他将温相宜拽到车边。开车门,把人推上去。自己坐上驾驶座,开车上山。温相宜见状,眼睛瞪的溜圆:“你疯啦,喝那么多酒你还开车,何况你手还受伤了。”
“……”裴时晏没有回应,猛踩油门。驶入一条条窄急汹涌的弯道。温相宜恨不得跳车,奈何门打不开,而且车速过快,跳下去容易凶多吉少。裴时晏发疯,不好惹他。温相宜强忍着恐惧,在座位上看着一座座山峰落于身后。终于。他们到达了山顶。车一停,温相宜立刻解了安全带跑到车前:“裴时晏,我不管你有多想死,别拉着我!”
她好不容易重回人间,还没活够。“不是想要孩子?”
冷冽的话顺着冷风吹到耳畔。温相宜瞬间就清醒了。“什么?”
裴时晏眼眸阴沉,薄唇抿成直线,眼前一道道风景都像一把刀,正中心口,流出比手心多百倍的血液。“我说,不是要孩子么,我给你。”
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裴时晏现在都像个疯子。温相宜自知不是对手,转身就像逃,却被男人瞬间按在车上,她惊愕的转过头看男人的动作。整个人都傻了。“裴时晏,你看看这是哪!”
温相宜大喊。裴时晏压着她的肩,一口咬在脖颈上,压着嗓音道:“恒山山顶。”
是恒山山顶啊。温相宜听着男人的动作,头皮发麻。当年,苏祐在这里与她一吻定情。那时她被惊喜冲昏头,不敢动。现在,是被强势压制,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