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叶尘冷笑。就算身份如何,在他叶尘眼里,也终究不过蝼蚁。这家伙胆大包天,竟敢觊觎沈思雅,不死都算好的!“你!你这人怎么如此胆大包天!”
波浪卷女人没想到,叶尘竟然丝毫悔改都没有,反而表情从容,像是丝毫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此时周申泽也从一阵眼冒金星中,回过神来。他一双眼睛狠毒地看向叶尘。“你小子有种,竟然敢打我?”
他气不过,还想不自量力上前,去找叶尘的茬。但再次被叶尘一脚踹飞。这回不是头晕眼花了,而是直接脑震荡。哎哟惨叫不已。而叶尘则当着众人面,一脚踩在他胸口,低下头,目光冷冽,压低声音警告:“沈思雅是我的老婆,你要是再敢过来骚扰她,没人能保你,我说的。”
看着地上那捧鲜艳的玫瑰花,叶尘离开的时候,一脚踏上,踩的连汁水都挤出来了。接着,他离开沈思雅的公司,开车回家,不过在路上,看见一家装置精美的花店。他想起来自己跟思雅谈恋爱的时候,也经常送花给她,娇花配美人,温馨浪漫。只不过后来结婚了,倒再也没有买过花。于是将车子停下,朝着花店走去。他走进花店,先是四周环顾了一圈,却没发现人。不过也不着急,索性先到处看起花来。叶尘对这些东西不是太懂,只觉得漂亮好看就行,女人不都喜欢这些吗。看中了一束漂亮的百合花,又想起沈思雅喜欢白色,于是他将那束花抱起来,放在花店的柜台上。这才出声向里面呼喊:“有人在吗?”
他又喊了两声。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叶尘本来以为花店老板有事不在,正有点为难时。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花房深处,传来一声极为细小的呜咽。,他目光狐疑,快步走到花店后面的花房,将门打开!然后就跟一位正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对上了眼。对方穿着一身格子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看起来青春洋溢。只不过哭得十分伤心。看见有人来了,她连忙擦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蹲久了身体发酸,差点倒在地上。叶尘大步走过去,将人扶住。“你是这家花店的店主?”
齐绡染点了点头,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你是来买花的吗?”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尘看一个女孩子哭这么伤心,顺便问了问。听了这话,齐绡染瞬间一阵难过涌上心头,她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我妈生了重病,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可是我大伯却把我辛辛苦苦,攒给妈妈治病的手术费给偷走了。”
说到这儿,她又开始崩溃。虽然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却也没办法收住眼泪。“明天就要给妈妈交手术费了,如果这次手术没赶上的话,恐怕她就等不到下一次了……”齐绡染悲从中来。她眼睛的余光,看见花店柜台上,放着一束百合花,便知道是客人放在那儿的。因此只能强忍悲伤,动作利落地将花给包好,然后递给叶尘。“你好,一共99元。”
叶尘听了她的故事,虽然觉得挺可悲的,但毕竟素不相识,自己不便插手。于是付了钱,就打算走。没想到还没离开花店,就看见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冲了进来。一看见这个男人,齐绡染立马满脸愤怒。她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直接冲着那人控诉:“齐民!你把我赚的那些钱藏哪儿去了,赶紧给我还回来,别逼我我报警抓你!”
叶尘脚步一顿,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一边,观看事态的发展。这家伙竟然也姓齐,难道跟自己的取款机齐龙有什么关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复杂了,毕竟姓齐的人那么多。听见小丫头的呼喊,齐民喝醉酒摇摇晃晃的,直接伸脚就往旁边一踹,地上摆放的那些花瓶,碎了一地,他也毫不在乎。反而呸了一口,怒骂道:“你这臭丫头叫什么叫,鬼知道你钱掉哪儿去了,竟然还敢诬赖我偷的,你告我?那你就去告啊!”
他这摆明了就是抵死不承认。偏偏齐绡染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老酒鬼的儿子,是个律师,虽然已经跟齐民断绝了父子关系,但自己要是真去告他,只怕她堂哥不会袖手旁观。可那是她妈妈的救命钱!齐绡染发了狠,鼓起勇气上前就去拉齐民,想要在他身上到处搜一搜。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跟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间,力量实在悬殊。还没碰到衣服,就被齐民一巴掌甩开。“啪!”
齐绡染脸都被打充了血。“臭丫头,还敢搜劳资的身?真是反了天了,我可是你大伯!”
“就连你那个死鬼妈,都得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齐民嘴里骂骂咧咧,然后突然酒气反胃,直接在店里吐出来了。此时。叶尘终于看不下去。他一把将双目通红的齐绡染,往自己身后一拉。对着齐民语气冰凉:“你既然声称自己没有偷钱,那就大大方方的让人查一查,不让人查,你是在怕什么?”
齐民醉醺醺的,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这才察觉出来店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抹了一把眼睛,清醒了一点。然后就更加嚣张了。“你特么又是谁,怎么会在我家花店里?”
转头看向齐绡染,似乎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我侄女的男朋友?臭丫头,一天天的不好好守店,就知道跟着男人胡混!”
教训完人。然后又将矛头对准叶尘:“我可告诉你,这儿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外人在这跟我撒野,你小子赶紧给我滚蛋!”
齐绡染也担心地拽住叶尘的袖子。悄悄对他小声说:“这位客人,你还是先走吧,我大伯他只要喝了酒发酒疯,就下手没个轻重的,我能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