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毙了她!”
将帅有命,手下哪敢不从。只见警卫如拖死狗般,拖着妇人出了屋外,操起背后长枪就要执行。陈鬼脸此刻也被警卫按着动弹不得,眼见敖司令这是要玩真章,如果不想些法子,今日怕是要交待于此。索性把心一横,运用刚刚学来的《虫经》之术,观得敖大帅右眼低垂,左耳红肿,此乃颠倒之相。恰似蛐蛐失了心神锐气,士气不振。于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自告奋勇道:“大帅枪下留人!小人不才,愿为大帅分忧!”
“分分分,分你个癞疮狗头。警卫,第二个毙了他!”
说罢,身后的警卫就按低了陈鬼脸的肩胛,向外推搡。陈鬼脸毫不胆怯,反而全力抬着脑袋,一字一句道:“小人一项敬重大帅为人,自小就盼着鞍前马后侍奉大帅左右,可惜生得一副鬼脸,却难掩小人对大帅的一片赤诚!”
陈鬼脸自幼混迹在茶楼外,妓院边。多听得是人情世故,学得是说书桥段。自然嘴上功夫了得,只把自己说得犹如诸葛孔明,就差敖司令三顾草庐。见敖司令脸上略有动容,于是继续说道:“小人贱命不值一提,大帅之忧不妨让小人一试。当真不成,毙了小人也不迟。”
敖司令听闻,于是一摆手,示意左右暂且留人。慢条斯理的提了提肥大军裤,一双混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毛头小子,戏谑道:“可会斗虫?”
“行家里手。”
“好!”
敖司令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他娘的,老子倒要看看你是否有些真实本领,如若诓骗于我,定要将你剁成肉泥喂狗。”
说完便让警卫带着陈鬼脸到后院虫舍,挑选一只趁手虫儿,再返回正殿大厅。陈鬼脸一听大帅之忧竟是斗蛐蛐,不由心下石头落地,暗喜道:“看来小爷命不该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陈鬼脸虫舍之中如何选将,单说敖司令回了正殿大厅,就看马大哈滋拉着茶水,一副必胜神态,思量那“中原一点白”都被一击毙命,鬼脸小儿又当何应对。可眼下不能表露,只能强颜欢笑,呼呼哈哈的与马司令聊些婆娘床事、补肾良方。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陈鬼脸就捧着三个青花陶罐,被警卫引着来到正厅。马大哈见状,率先发难道:“敖大脑袋,是要比试第二场否?”
敖司令并未搭话,只是面色阴沉的怒视陈鬼脸,好似蓄洪堤坝,满腹国粹呼之欲出。只因那青花陶罐中,尽是些陪练的多肉杂虫,虫舍中虽无“中原一点白”那般绝佳品类,但也不至于选出如此败类迎战。正如《蟋蟀经》中代言:“皮色欠纯正,口器细如针。陪练且有余,对战不能胜。”
至于陈鬼脸为何如此,又有何斗虫良计。且留到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