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的人也不过是楚轻、李天啸以及另外两个把内力给封住的两个暗卫,瞧着像是护卫打手,不过为了让刑衙头相信他们的确是有些财力,李天啸装了一叠银票,有两万两之多。楚轻戴了面纱,把脸上用特殊的药材给弄得过敏了,一张脸布满了红点点,看起来极为可怖,如此是为了防止这些衙役心生歹念,坏了他们的计划。李天啸瞧着楚轻,不想让她冒这个险,可他又很清楚,楚轻一向比他有主意,这次前往那个地方,可能进去会很难出来,如果要找到根源,怕是还要楚轻拿一些主意。楚轻看出了李天啸的担忧,“皇上你觉得我如今这模样,还会有人看得上?”
李天啸定定瞧着她,眼睛一眨也没眨,指腹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的脸:“有。”
他眼底的深意太过浓郁,几乎漆黑的瞳仁里清楚的倒映出楚轻的容貌,她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有,怕是还是唯一的一个,此刻就站在她面前。楚轻猝不及然又听到了对方的情意,忍不住耳根发热,连忙转移话题,当做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这样啊,看来我这易容还不过关,时辰差不多了,老爷,我们该动身了。”
李天啸也不急,慢工出细活,他相信她最终会明白自己的决心的。非她不要,非她不娶。楚轻与李天啸等四人到的时候,刑衙头的表兄正等在那里,楚轻几人像是看不出对方的心思一般,等对方带着他们看了一座明显不是他们的府邸,很可能是先前被他们给洗劫的一个大户的府邸,等他们看完了,极为满意之后,这人倒是也不急着让他们走,说是要详细商议一下,就带他们去了大堂,让人上了茶水,楚轻端起嗅了嗅,果然在里面嗅到了迷魂散的味道。看来先前那些人估计就是被全部下了药,否则,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突然所有人都失踪了?楚轻与李天啸四人来之前吃了迷药以及各种解毒的药,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喝了之后,又随意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装作昏昏欲睡的模样,随后,就晕了过去。那表兄看得手了,推了推四人,确定都晕了之后,才拍了拍手。楚轻趴在那里,就听到先前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刑衙头的:“得手了?”
“得手了得手了,啧啧,瞧瞧这几个人买个宅子眉头都不皱一皱的,这次可发了,这次是不是要多给我点提成啊,嘿嘿嘿。”
那人搓着手,瞧着刑衙头,表情颇为贪婪。“少不了你的,先去搜搜,看看这几个人带了多少银子。”
如果不少的话,他们一般不会再惊动,否则,万一出了错,上头那位可饶不了他们。刑衙头带来的人赶紧要去搜李天啸等人,先前那表兄瞧着戴着面纱的楚轻,搓了搓手:“这个我来我来……”李天啸眉头皱了皱,被对头趴在那里的楚轻给按住了手,果然不多时,她感觉脸上的面纱被拽了下来,随即就传来一声尖叫声,随后就是重重落地的声音:“啊啊啊啊啊,鬼啊!”
刑衙头不高兴了,“鬼吼鬼叫什么?”
不过刑衙头朝着楚轻的脸上看了眼,也觉得辣眼睛,“她这脸怎么这样了?先前虽然普通了点,可还没这么丑?”
从楚轻几人高调起来的时候,刑衙头就找人打探过了,自然也知道这两个就是先前询问那死者的人。有衙役看了眼,“应该是水土不服过敏了,以前我们村子里也有人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这会儿瞧着有点恶心……”那表兄搓了搓手,爬起来,摆摆手,“赶紧给她戴上戴上,这也太吓人了,这富商口味还真重,这样的娘子,要是老子,早就另娶了,这也太丑了。”
刑衙头脸色不好看,“闭嘴吧,赶紧走人,剩下的就跟你无关了,别耽搁了要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表兄却是蹭了过去,“表弟你好心告诉我,到底上头那位是谁啊?你们这几个月弄了不少人了吧?这么多银子是要干什么啊?”
刑衙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该你问的,最好别问,否则当心你脖子上的东西。”
那表兄摸了摸脖子,大概是被吓到了,“行行行,不问就不问。”
絮絮叨叨了几声就走了。楚轻的眉头皱了起来:上头?那个上头?难道这瑜丰镇是按照别人的命令来做这件事的?楚轻心底的疑虑越来越浓了,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对方花费了这么大的人力财力,到底要做什么?“头儿,这四个人怎么办?”
有衙役问刑衙头。“按照以前的规矩来,把他们晚上秘密送到那里去,别让人发现了。在他们身上找到了多少银票?”
“两万两。”
“这么多?看来的确是块肥肉……”“那客栈里的那几个人,我们还?”
“找人去翻翻他们的行礼,若是没有了可就别暴露出来,如果有的话,就想办法把那几个人也给除掉了。行了,从密道弄走。”
不多时,楚轻四人就被带到了一个密道抬着抬走了,四人很快手脚就被绑住了,楚轻四人一直等到了晚上,他们被一路抬着往前走,她偷偷睁开眼看了眼,果然是一条密道,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被扔上了一辆马车,随后一直颠沛的走了几乎一夜,才到了地方。他们的眼睛被蒙住了,大概是想到药效快过了,以防万一。四个人一直被带着走,越是往里走,楚轻隐约能够听到哭泣声,打骂声,还有石锥敲击的声音,乒乓咣当的,空气中夹杂着尘土的味道,让楚轻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楚轻连同李天啸四个人,被扔进了一个地方,随后听到关门声,咣当一下,不多时就没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