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听了之后,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萧元喜一副懵懂的样子,“避子汤,那是什么东西啊。”
“傻孩子。”
萧二夫人讲解道,“避子汤,就是女人吃了之后,就不会有孕的药,而且吃的时日久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孕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阿遇的神色。只见阿遇的脸色已经渐渐地转变为铁青了。萧元喜惊讶,“夫人喝避子汤做什么,现在哪有人会喝那个东西。”
“一般都是青楼女子,因与恩客无情,所以常喝的这类药。”
萧二夫人话音刚落,阿遇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朝日,送郎中出去。”
萧二夫人见阿遇走出了院子,才说道。朝日呆愣,“夫人不请平安脉了?”
“不了,我乏了。”
萧二夫人说完,就坐到了榻上。朝日不再多说,带着还是一脸茫然状态的郎中走了出去。等房间里就剩她们母女二人的时候,萧元喜几乎都要尖叫起来了。“娘,您简直太厉害了。”
萧元喜欢喜得都要跳起来了,“刚刚那老爷的脸色,都恨不得打死梁子意了。”
她兴奋得不行。萧二夫人淡然一笑,她什么场面没见过,段位这么高的女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你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根本就不值一提。”
萧二夫人眯着眼睛,“放心娘这次来,肯定是要帮你把她踩在脚底下,等你掌握了袁家大权,我再离开。”
“娘,你真好,放心到时候表弟的事情,我肯定会管的。”
萧元喜保证的说道。朝日在门口,听到这些话之后,觉得从脚底一直凉到心里。这样端厚的萧二夫人,原来也能阴狠至此,真的是比萧元喜还让人觉得可怕。她没什么可以帮梁子意的,只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自求多福了。午后的太阳没那么毒辣,梁子意干脆让人把榻搬到了树下,在那里睡一觉,滋味也是相当不错的。借着微风,梁子意睡得极为舒适。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拉扯起来,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当她看清来人是阿遇的时候,由渐渐的惊讶转为平静,“怎么是你?”
阿遇一只手抓着她的衣襟,迫使她坐起来,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吃避子汤,呵呵,你真的把我当做是你无情的恩客了?”
阿遇一字一句的说着,只是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上,让他疼得无法呼吸。梁子意一脸的不解,“你在说什么。”
“装傻?”
阿遇怒极反笑,当初他也纳闷,怎么梁子意进门这么久,一直就没有身孕。他多么希望能跟梁子意有自己的孩子,没想到她骗自己骗得好苦。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她竟然连孩子都不愿与他生,她到底是没有心,还是心根本就不在她身上。“好,我问你。”
阿遇缓缓吐出一口气,“我问你,你先是否愿意与我厮守一生。”
他气得浑身发抖,却还告诫自己,如果梁子意说愿意,一切的过往,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既往不咎。然而,梁子意沉默了。阿遇冷笑,“如果现在离尚云来接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会。”
梁子意坚决的回答。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因为这是她欠离尚云的,这一辈子,她都要还,她也没有资格再做什么选择。阿遇松开手,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得那么痛苦,渐渐地梁子意看他眼中含泪。“阿遇。”
梁子意心疼得不行,她想要跟他解释原因。只是,手刚刚触碰到他,就被他狠狠推开,“滚开!”
梁子意被他得大力推到在地。可能二人声音太大,把碧何和雀儿都给吵了出来。“夫人。”
二人急忙去扶梁子意。夏天的衣服薄,她的膝盖处,衣服磨破了,还渗出了血,两只手掌都被地上的石子划破。“我才不会让你们如愿,你这辈子都是袁家的夫人,管家!”
管家立刻跑了进来。“老爷吩咐。”
管家见梁子意和阿遇的神色不对,立刻打气了十二分精神。“从今往后,梁子意名义上是袁府的夫人,实际待遇,如同贱妾,她闲着也没事,府里的差事,就让她来做。”
阿遇轻描淡写的说道。管家心里一惊,又说道,“可是老爷,这家里的一些事物夫人也得管啊。”
府里大小事物,一些开销,还有财政大权,都是由梁子意管的。“那就让老夫人暂时管着。”
阿遇说完,转身就走。“老爷,老爷,我们夫人到底怎么了。”
碧何追上去,可是,阿遇哪里会理她。管家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名义上为夫人,待遇如同贱妾,那也就是连个丫鬟都不如,谁都可以作践了。碧何无奈,只能先给梁子意上药了。清凉的药水敷在伤口伤,让梁子意疼等我倒吸一口冷气。“嘶。”
“夫人忍着点,夫人,老爷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一会儿去认个错,一切就都过去了。”
碧何轻声劝到。梁子意默不作声,现在阿遇已经对她翻脸,她不管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若是相信她,就不会问那些什么避子汤的事情了。他若是不信,她解释那些又有什么用。“算了,反正对于这些荣华,我也并不在乎。”
梁子意淡然的说道。雀儿本来是默不作声的,在这个时候才开口,“夫人,奴婢自小就是伺候人的,什么都知道,在农户家里或许吃糠咽菜都无所谓,但是在着大宅门里可不行啊,都是捧高踩低的,没有地位,就是任人践踏。”
碧何看着雀儿,眼中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丫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雀儿胆子小,基本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她也是从小做下人的,什么人情冷暖,她都尝试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