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许天的灵气狂暴的运转起来,浑身再度充满了力量!宽崖一脚踩下来的那一刻,许天眼疾手块的一个打滚,躲开了宽崖的攻击,宽崖的大脚踩在自己脑袋旁边不足五公分的地方,碎石迸溅,割伤了自己的脸。躲过这一击,乘着宽崖因为缓解反冲力而停顿,许天猛然探出双手,一把掣肘住了宽崖的手臂!宽崖耸然一惊,正欲剧烈挣扎,挣脱束缚,许天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这一次,许天卯足力气,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了宽崖的脚指头上!许天的身体力量本来就已经非常恐怖,此时有所准备,这一脚顿时让宽崖脚趾的指骨节节碎裂,所谓十字连心,剧痛让宽崖忍不住昂头惨叫起来,双目血红,原本身上凝结的力气也减少了不好。拜此所赐,许天的这一击终于是略微的撼动了宽崖的身体,他的身体骤然一顿,旋即因为右腿遭到攻击而前倾,整个人就朝着许天压倒了下来。宽崖本来是因为身体的失重而惊慌不已,此时见自己即将扑倒在许天的身上,虽说是不知道许天有何用意,但不惊反喜,自己这重于三百斤的体重,借助重力的惯性,给许天来一个泰山压顶,可不是开玩笑的,势必要将其压得五脏六腑全部位移!而就在此时,许天终于动了。经脉之中的灵气仿佛涓涓流水一般汹涌的涌入自己的右臂,顷刻间丹田中的灵气就枯竭了三分之一,在宽崖惊骇欲死的眼神中,许天的一条手臂居然猛然长满了鳞片,鳞片呈现着具有古风古韵的青铜色,给人一种极其厚重的感觉。而许天的手掌,变化则更是骇人,掌骨处凸出银白色的金属色泽,而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其的手指,手指变得修长,指甲变得猛然如同匕首,俨然是变成了一个爪子!“这、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宽崖睚眦欲裂,大骇便想逃离,然而已经晚了。许天右腿一蹬地面,腹部用力,一个鲤鱼打挺便半站了起来,旋即用其那恐怖的“爪子”,瞅准了宽崖的下颚打了上去!宽崖避无可避,最后关头,只能通过将功法运转到最大,来试图抵挡一定的伤害!砰!伴随着一声沉闷至极的响声,这次,腾空而起,仿佛一个被投掷出去的沙包的人,俨然变成了宽崖。一大堆破碎的牙齿碎片伴随着鲜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宽崖重重的摔倒在地,扑腾了好半天都没能站起,最后才用手搀扶着对面,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此刻宽崖的惨状,让许小龙一行人都忍不住瞳孔剧烈收缩。宽崖下颚的血肉,被硬生生的撕下来一块,鲜血淋漓,隐隐可见一个爪子形状的痕迹,而可能是因为上颚下颚的剧烈撞击,宽崖上颚的牙齿基本都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点嵌入牙龈之中的牙齿碎片,蜿蜿蜒蜒的鲜血仿佛小溪顺着宽崖的嘴角流淌而下,短短的几秒内,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煞是骇人。作为宽崖的搭档,黄志对宽崖的身体强度是最有一个实打实的估计的,曾经有一次,一辆快速行驶的汽车撞在了宽崖的身上,汽车当场解体,而宽崖却几乎没受伤,让黄志记忆犹新。而如此坚硬宛如铜梁铁壁的身体,却被许天一拳打成这样,实在是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刹那间,黄志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收敛了所有的小觑之心,灵气全部灌输到了自己的指尖,他的指尖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土黄色的光点,光点不断颤抖着,明显蕴含了极大的能量,却迟迟没有发射。“宽崖,你坚持一下,既然普通的方式伤害不了他,我便蓄力就是了,我的蓄力会让我的土石彻彻底底跟炮弹一样,他肯定吃不消的!需要你拖住他,我伺机而动!”
宽崖扭头瞥了黄志一眼,眼眸血红,凶光毕露,显然是已经被许天彻底激怒了!原本以为抓住许天,便如同是猫捉老鼠一般简单,却没想到被许天打的如此狼狈,上下颚的剧痛和羞辱感,几乎要吞噬宽崖的神智!他对黄志点了点头,便重新将森冷的视线投向了许天,声音怨毒,仿佛出自九幽地府:“小杂碎,没想到你还算是有点本领,不过,差不多到底为止了,我不会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等我制服你,我要将你的骨头一根根的敲碎!以抱我心头之恨!”
面对宽崖声色俱厉的威胁,许天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说的很好,很有气势,如果你的牙齿不漏风的话,就更有气势了。”
这一番话,狠狠戳中了宽崖的痛处,他恼羞成怒,低吼一声便猛冲了上来。在不远处旁观的艳丽女子,有些惊异的砸吧了下嘴,对旁边的许小龙道:“少爷,这许天是真的有点诡异,本来以为出动我们许家两位供奉,势必是手到擒来的,却没想到他能够同时面对两人而不在下风!按道理他作为一个没有家族和任何势力培养的散修,不应该有如此修为和手段的啊。”
许小龙的眼睛骤然眯起,艳丽女子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尤其是之前一闪而过的幽绿色残影,更是让他惊疑不定。强行将内心重重异样的思绪压下,许小龙面色平静,沉声道:“呵呵,有点诡异是正常的,否则,他哪里敢上蹿下跳,和我们叫板?至于究竟为何,等制服他之后好好拷问一番,便什么都知道了,黄志和宽崖的本领我是知道的,先前两人都有些轻敌,才造成了这种局面,而现在,他们两个都认真起来了,许天也没多大机会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艳丽女子轻轻颔首,嘴角忽然勾起一个浓烈的笑意道:“少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