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点明了其中关键,许天也丧失了最后一次谈判的权利,正如大长老所说,此事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他有决然赴死的信念,但很明显这世间还有许天未了之事,他并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在柳家。“那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相应的我需要你对你的心魔做出口头保证,保证在我不触犯你的利益和条约的情况下,不许对我不利。”
见许天终于松口,大长老原本如同面瘫一般冷硬的面容上展露些许欣喜,湛蓝色眼眸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出声道:“我向我的心魔发誓,只要你不故意泄露药材的信息,或是对我有不轨之心,我绝对不会恩将仇报,同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保护于你,尽最大可能护你周全。”
大长老最后半句话让许天也是大感满意,他磨叽这么多,实际上也不过只是打算获得大长老的此等许诺而已,事到如今,主客皆欢,整个交易也很快便达成了。大长老缓步朝着许天走了,晶莹光洁的裸足轻轻悬浮在地面之上,摄人心魄的美丽弧线透露出一股别样的美感,对于足控而言具有巨大的杀伤力。许天的角度,正好将其精致的足趾和光滑细嫩的足弓映入眼中,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讪讪地将视线转移开来。伴随着大长老的靠近,一股淡淡的亲吻芳香如兰似麝扑面而来,涌入许天的鼻腔,大长老蹲在许天身前,伸出纤纤玉指,在指头之上,一抹冰蓝光泽缓缓闪烁,渐渐朝着许天的额头靠近。许天呼出一口气,内心略有几分紧张,即便心中已有定计,但在真正的要将自己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之时,心底还是难以抑制地涌现出些许抗拒之感。似乎是看出了许天的情绪,大长老罕见的将自己冷硬的声音变得轻柔了些许,可能是从未表露出如此情感,她的话语和表情略有几分僵硬。“不要害怕,正如我之前和心魔发誓的那样,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在我给你种下禁制的时候,心里不要有任何抵触,身体放松,很快便好。”
许天轻轻点头,任由大长老家那点点蓝光靠在自己额头的肌肤之上。顷刻间一股淡淡的冰凉气息闯入自身大脑,这股冰凉气息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沾满大长老的气息,仿佛要在许天的神念上烙下自身的烙印,但偏偏自身脆弱不堪,许天只需要动转心念,并能让其轻易泯灭。但许天并没有做出任何抗拒,将神念完全放开,任由这冰蓝光点,触碰到自身最脆弱的位置。很快,一抹奇异的联系感出现在了许天和大长老之间,伴随着这连接之感的,还有一丝斑斓破碎的记忆碎片,而这些记忆,似乎是曾经隐藏在大长老记忆深处,跟随着禁制闯入了许天的脑海。在这些支离破碎的残片当中,许天似乎看见了某个背影,如同中流砥柱一般,孤身一人挡在了某些滔天的招式之下。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画面一转,漫天狼烟火焰飘散,视线所及,到处都是狼藉破败,滚滚黑烟汹涌而上,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昏黄之色。这些记忆都只是瞬息之间,便消散殆尽,即便许天有心,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但因为太过残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事后慢慢反刍,才从中回忆起了这两个片段。他看向大长老的眼神有些怪异,嘴唇蠕动一阵,却很是识趣的,没有发出任何问题,隐隐约约许天心里猜测,大长老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自己那药材的培育之法,极大可能便是和这些残破的记忆片段有关。大长老见许天,表情奇异,似乎也是看出了些许端倪,表情一下变得凝重了些许,她本就颇为冷漠冰寒,此时眼神认真下来,更是让许天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湛蓝色的眼眸虽是澄澈,却透露着浓重锋芒,几乎要洞穿许天的心思。“禁制种下的很成功,你感受到我们俩之间那奇异的联系了吗?”
许天苦笑一阵,点头道:“感受到了,指的是主仆联系吗?”
大长老并没接许天的话,而是又紧接着发问道:“在禁制种下的那一瞬间,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很显然这个问题才是大长老真正关心的存在。下意识的许天自然而然想要隐瞒之前自己目睹的东西,当即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道:“看到什么?我能看到什么?我只感觉脑袋微微一凉,随即就跟你有了一种奇异的联系而已。”
大长老眼中充满刺透意味的神色终于消散,轻轻颔首。气氛凝重,让许天一时间都有些噤若寒蝉,毛骨悚然,他赶忙转移话题道:“话说,你说你可以拯救我的性命,可我现在身体已经崩溃到这般地步,即便是所谓的大还丹,也已经无力回天,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让我重换生机?”
忽如其来的问话让大长老从之前那奇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表情重新恢复自然,嘴唇抿了抿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打算找你收购那培育药材之法时拿出来的那几个木盒吗?”
一边说着,大长老一边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虚空随意一抓,掏出了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木盒。将木盒放在许天身前,大长老缓缓打开,一股刺目的蓝光迎面而来,照亮了许天苍白的面孔,将许天漆黑的眼眸中映的一片澄蓝之色。木盒之中的东西正是之前许天所看见过的海洋之心。海洋之心如同一颗宝石,通体呈现半透明,里面又仿佛有药材的根须浮动,看上去玄妙无比,是介于药材和宝石之间的一种奇异状态,有点类似于究极plus版本的冬虫夏草。之前大长老便已然说过,海洋之心有活死人生白骨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