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要什么。”
眼前的男子冲他笑道,“只要是我有的,都愿意送给你,只要你开心便好了。”
容浅闻言,魅人的凤眸之中划过一丝讥讽,面上有些狐疑道:“真的么?只要是你所拥有的,我要什么你都愿意送?”
“真的,我何威一向言出必行!”
对面的男子望着他,朗声一笑,“我有的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要你跟我,日子过得不会比从前差,你从前是富家小姐,这往后,依旧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美人你说,跟着我,是否吃亏。”
容浅看着跟前的人,唇角扬起一丝清冽的笑意。然而很快地,他便坐起了身,淡淡道:“听起来似乎是不吃亏,不过,本王可不稀罕这样的日子。”
话音落下,他将衣袖朝着对面的男子一甩,顿时一阵粉末自衣袖中甩出。“你……”何威瞪大了眼,想要起身,却忽然发现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此刻别说是动手,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人是有备而来的。他方才不过是失神了片刻,竟然就中招了。“这上等的迷魂香用来对付你这等人,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容浅说话间,黑色衣袖之下的手轻抬,莹白如玉的手自衣袖间抽出了一把短刀,干脆利落地扎进了何威的胸口。容浅漫不经心地抬头,清冷的眸光好似天生携带了魅惑,他忽的低笑出声,声线清凉无比,在寂静的夜里如鬼魅一般,荡出圈圈涟漪。“在本王的封地上,作威作福这么久,你这好日子,的确该到头了。”
“嗤”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容浅对面,孔武有力的男子轰然倒地。容浅眼见着何威咽了气,那双眼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这分明是死不瞑目。容浅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帐篷。出了帐篷,抬眼,看到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晃动,在漆黑的夜里倒是挺显眼,无疑是上官白。容浅走上前,走得近些了,才看到了倚靠在树边的君离苏。“阿浅,你可算是出来了。”
君离苏道,“怎么样?”
“水寇头子已死。”
容浅道,“我趁着他分神的片刻,将藏在袖子里的迷魂香朝他撒了过去,他没有来得及防备,自然任我宰割,死的悄无声息。”
“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
君离苏拍了拍容浅的肩,笑道,“我家阿浅扮作女子还真是艳压群芳,靠着美色便能诱杀敌人,不错不错。”
容浅白了她一眼,“我以后再也不想扮女装,身为男子,被一群爷们垂涎,离苏你觉得这样很有趣么?实在膈应人。”
“好好好,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君离苏笑着,忽听前头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轰”这一声震顿时让三人齐齐抬眼望去,不远的帐篷堆,漫天的火花星子夹杂着巨大的爆破之声,还未被火药波及到的一些水寇纷纷从帐篷里偷跑了出来,聚集在一起,面目凶恶地嘶吼着,而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使得海寇们纷纷涌向了最大的帐篷里头……“大哥死了,咱们快撤!”
只听有人喊了一声,而后接下来便又是不绝于耳的爆炸之声。帐篷的周围,四处都是以火药引线,围了一圈又一圈,令人猝不及防,几乎躲无可躲。“有人炸帐篷,可能是官兵来了!”
“还磨蹭什么,走啊!”
“不对,那两个美人呢?”
终于是有人反应过来劫持的两个王家小姐失去了踪迹,然而,这人才开口说了一句,便被同伴骂上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美人,女人重要还是命重……”“轰!”
又是一声巨响,将他还未说完的话淹没。“那帐篷之外遍布炸药引线,定能叫他们没命出来。”
君离苏望着远处的火光满天,冷笑一声。上官白道:“咱们这算是为民除害了吧?就是可惜了帐篷里的那些财物。”
“想要将水寇一锅端,自然要采取快又狠的方式,他们都守在帐篷内,咱们哪来的机会去搬运财物?只能将财物连同他们一起炸了,凡事有利有弊,没办法。”
君离苏顿了顿,道,“王员外这次的损失,由我们齐王府补个他,他的那些货物于我们而言,也不算什么大数目。”
君离苏说话间,肩膀被一只手搭上,将她整个人扳了过去,正对上了容浅的脸庞。“将这人皮面具撕下来透透气,长时间戴着,会不舒服。”
容浅伸手到了她脸颊边,摸索着人皮面具的边缘,缓缓撕了下来。君离苏原先戴着蓝皮面具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撕下来,却觉得面部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抬手拍了拍脸,而后朝身前的人笑道:“还真是感觉舒服多了。”
话音落下,余光瞥见两道人影跑来。正是相思与水玄二人。人都聚齐了,众人便坐上了水寇的船,回到了王员外府中。王员外为众人设了宴,宴席过后,当地的县令上门来了,说是求见齐王。“想必是为了水寇一事来的,这县令的消息真是灵通。”
容浅笑了笑,朝着前来禀报的下人道,“让他进来,正好,本王也要训他一番。”
容浅说到这儿,朝君离苏道:“离苏想必是不爱听我训人的,你今日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
君离苏道:“也好,那我先回房了。”
言罢,她起了身,走出了大堂。君离苏穿过长长的走廊,正要往客房去,却听到身后有房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是熟悉的男音传入耳中,“离苏,你过来一下可好?”
君离苏闻声,转过头。一丈之外,上官白站在一间客房门口,冲她道:“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君离苏闻言,有些疑惑,却还是走上前,“什么东西?”
“随我进来。”
上官白说着,扯过了君离苏的手腕,将她扯到屋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