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字听了杜磊的问话,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似乎他的问话,蠢不可及一般。“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绝对的自信,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鉴定出邪气套装,我的计划也不会成功。作为对你的报答,我会让你一击毙命,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你觉得怎么样。”
杜磊嘿嘿一笑道:“我觉得不怎么样,另外还要告诉你一句,太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邪气套装毕竟是黑萨满做出来的,别说现在缺了面具,就算是面具在你手里,威力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至于说老板和老板娘,只要他们是真正的聪明人,就不会参与其中,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话音刚落,张师宇夫妻从外面走进来,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张师宇耸了耸肩膀说:“杜大师说的没错,我们夫妻就是个开旅店的,不想参与到漩涡中去。希望各位不要在我的旅店动手,你们这么有兴致,不如干脆去山口吧。那里的地方足够大,可以让你们充分的施展手段,甭管是谁输谁赢,也能为伤口做一点贡献。”
杜磊知道他所指的是那里的死气,之前真是小看他们了,能够延续这么多代,果然有几分能耐。他嘿嘿一笑道:“你这回问错人了,这次是萨满和黑萨满之间了断恩怨,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适逢其会,过来看个热闹而已,他们就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也不关我的事。”
段平字冷哼一声:“你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以为还能全身而退,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你最好祈祷这些萨满,能够挡得住我,如若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和我走吧。”
他说着挥动双手,借用堂口的力量,把大家转移到山口,倒是有几分看头。杜磊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参与其中,是希望给你一个机会,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真是太该死了。”
他说着向前踏了一步,真正的直面鬼仙堂口,震慑万鬼这个被动技能,终于发挥效果了。除了段平字之外,堂口剩下的鬼魂,一个个瑟瑟发抖,惶恐的向后退。顾玉梅惊讶的大叫:“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就算你有些本事,也不可能震慑整个堂口。”
杜磊调侃说:“你要是其他的堂口,对我来说还要费一些手脚,但是鬼仙堂口,就是我手里的菜。”
那各军在一旁补充:“杜大师是能够出入鬼市的人,自然有震慑鬼魂的能力,你们敢在他面前嚣张,真是自己找死啊。”
他说完对着后面挥了挥手,手下拿出太平鼓,咚咚的敲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正是萨满教的手段。因为这些鬼魂都被杜磊震慑了,段平字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独自面对萨满教这些人。段平字发出一声嚎叫,邪气套装出现在身上,一时之间,邪气凛然,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杜磊皮笑肉不笑的提醒:“这家伙没有面具,脸就是他的弱点,向着他的脸招呼,看他的脸皮够不够厚,能不能形成防御。”
段平字被揭了老底,心中愤恨的不得了,只能哇哇大叫,恶狠狠地扑向萨满教的人。他不是不想对付杜磊,而是他现在也是鬼魂。尽管段平字顶着鬼仙的名头,但是对震慑万鬼这项技能,依然是心有余悸,下意识的要避开杜磊。杜磊没搭理这个家伙,而是使用鬼术,炮制被震慑的那些鬼魂,将他们全都送到地府投胎去了。顾玉梅恨得咬牙切齿,只能跳着脚大骂。没有这些鬼魂,顾玉梅就是没牙的老虎,除了这么做之外,拿不出其他的手段。杜磊懒得听这个悍妇骂街,随手弹出一根牙签,贯穿这个女人的眉心,让她跟着唐口一起走了。他本来是随意而为,没想到却歪打正着,直接击中段平字的死穴。段平字是顾玉梅堂口的主事人,如今顾玉梅和堂口都已经毁了,也就成了无根之萍。他身上的邪气套装,失去了堂口的过滤,所有的邪气都爆发出来,直接把他的鬼魂摧毁了。如果要是换成一个人穿着气套装,到了这个程度之后,身体就会变成邪气套装的傀儡,成为邪恶的邪神。但是现在的情形不同,段平字彻底烟消云散,邪气套装失去依托,只能散落在地上,发挥不出一点用处。那各军倒是个捡便宜的好手,从怀里掏出一些符咒,贴在邪气套装上,然后把邪气套装收起来。杜磊笑着说:“你用不着这么着急,不会有人和你抢,只有你们萨满教,最适合处理邪气套装。你把套装拿回去交给你们教主,你们教主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希望你们将来不会重蹈覆辙,最终毁了整个萨满教。”
那各军立刻道:“多谢杜大师成全,那些是上面的人应该考虑的,与我没什么关系,用不着我操心。”
杜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有这个觉悟非常好,只要你能保持住,将来必得善终,我们回去吧。”
在离开山口的时候,杜磊用掌中乾坤眼看了一下,山口的死气又浓郁的一些。杜磊在心中暗叹,这里真正的宝物,是山口的那些死气,将来被有缘者得到,还不一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不过这一切和杜磊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也可以说是命中注定,并不是人力能够改变。张师宇看到他们回来,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表情,很显然在他的心中,段平字才应该是那个胜利者。杜磊笑着说:“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很多东西都是早就注定好的,想要改变哪有那么容易。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来的,希望你们这个旅店,能够永远传承下去。”
张师宇哈哈一笑道:“只要这个世上还有灰色交易,我们就有生存的基础,肯定会万古长存。”
杜磊笑而不语,在离开这里之后,和那各军分道扬镳,回滨城过平静的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