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路上省事一些，沈嘉郁和江晚秋还是选择了飞机。今年没有大规模的火山爆发，没了火山灰，就不用坐飞机。江晚秋轻松了不少。“妈咪，坐飞机好还是坐火车好？”
江心月问。她在国内，坐得最多的就是汽车，再是飞机，火车反而没怎么坐。“要是很远的地方，飞机能直达一定是飞机舒服……”江晚秋耐心和江心月解释。“妈咪，你们坐火车回国的事，能不能和我说一下？”
江心月兴奋地问。江晚秋只有苦笑，她可不想再来一趟这样拐弯抹角的火车。更不用说，后面在俄罗斯，还遇上匪徒。不过江心月一再要求，江晚秋还是给她讲了去年坐火车回去的事。江心月边听边发出惊叹声，到最后都不出声了，张着嘴巴听江晚秋仔细说。沈嘉郁也在旁边认真听着，这是他在两人关系闹僵以后，主动去联系江晚秋，三个人一起回去的。江晚秋不清楚的地方，沈嘉郁就在旁边补充着。“爹地，原来你这么威武啊。”
江心月满眼都是小星星。“妈咪，后来那些枪呢？”
江心月问。江晚秋看向沈嘉郁，枪是后来沈嘉郁处理的。“枪弹分离，扔河里了。”
沈嘉郁有点肉疼，毕竟买枪要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想这么霍霍。“好可惜啊。”
江心月想着，突然问沈嘉郁：“爹地，我可不可以去学打枪？”
沈嘉郁哭笑不得，说：“江心月小朋友，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年龄。”
开什么玩笑，一个幼儿园的孩子去学打枪。沈嘉郁心里全是吐槽的话，学武术之类就算了，大点可以送去培训。但是开枪这事，沈嘉郁就没打算过。国内还是非常安全的，真打算出国的话，他一定先砸钱把江心月全方位培养到位。“好吧。”
江心月沮丧道。“我们去街上看看，随便买点手信给他们两个。”
江晚秋道。买完东西，众人仍然选了下午出发，到巴黎的时候，顾星宇和沈佳期都等在机场。“月月来，让姑姑抱抱你。”
沈佳期抱起江心月就揉了几圈，江心月不情不愿，还是忍了。“星宇，你最近怎么样？”
江晚秋关心道。沈嘉郁偏过身去，心里特别别扭。沈佳期却视若无睹，对自己哥哥说：“哥，你要是这都要吃醋，那还不倒在醋缸里。”
沈嘉郁纳闷道：“不是说越吃醋越在乎吗？不吃醋不就是不在乎的意思？”
沈佳期噗嗤一笑，说：“那得看是谁。比如我就知道，嫂子和星宇说不了几分钟的话。不信你看——”沈嘉郁朝着江晚秋和顾星宇的方向看去，果然两个人聊的差不多了，江心月在和顾星宇凑热闹。沈嘉郁汗颜，自己当初要是有这心思，绝对不至于到现在这样。“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捕风捉影，后来想开了。他的心不在你身上，闹一万次也没有用。”
沈佳期给自己哥哥传授“经验”。“但是他心思要是在你身上，就会主动来问你。”
“那我跟你嫂子的事，你怎么看？”
沈嘉郁随口道。这事，都快成了他的心病。沈佳期无奈道：“哥，这个不是你们的主要问题。你还是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说完，沈佳期回到顾星宇身边，没有再和沈嘉郁开情感会谈。她之前和江晚秋和解，就推测自己哥哥做的事，不止是对误会和冷暴力那么简单，必然还有别的原因。但是哥哥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去问这种事，只能当事人自己放下。外人越劝，越糟糕。沈嘉郁心里忧郁，他当然知道自己和江晚秋之间，最大的隔阂是什么。但这件事在江晚秋那边几乎没了转圜余地。他刚刚问沈佳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五个人说说笑笑，沿着塞纳河到了一家湖岸餐厅，品尝了最新鲜的法国牛排，慢悠悠在街上看夜景。“要不我们去埃菲尔铁塔放烟花？”
沈佳期问。“真的吗？”
江心月连连拍手。“那去吧。”
江晚秋道。几个人拦了出租车去到埃菲尔铁塔，买了烟花。点燃的时候，江心月突然专注起来，两只手合拢，像是在许愿。等到烟花冲上天的时候，沈嘉郁感觉旁边嘈杂的声音都没了，只有江心月的喊声还在。“好看吗？”
回去路上，江心月抱着放了几千块钱烟花的江心月问。“好看，就像很漂亮的东西突然被打碎……”江心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描述，但她知道，这场烟花表演会在她的心里，陪伴她很久。夜景暂时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众人兴致都很高，于是沈嘉郁提议去一趟河边，坐船夜游塞纳河。“爹地。安全没问题吧？”
江心月有些担心。白天能看到周围景物就觉得有安全感，晚上在黑漆漆的夜色中行船，江心月感觉要不是自己愣头青，肯定毫不犹豫跟着爹地去了。“月月这么不放心的话，我们还是去逛吃吧。”
顾星宇笑着说。江心月连连点头，大晚上的，还是在岸上放心。“走吧，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
江晚秋拉着江心月去逛摊位。“妈咪，我好像烟花放的有点多了……”江心月忐忑道。“烟花又不是你一个人放的，只不过是月月选了，我们一起放的。”
江晚秋不以为意。本来两国物价就不一样，加上他们一起五个人，每个人随便放点就破千了。“妈咪你不怪我吧？”
江心月还是不安心，自己挑的都是最好看的烟花，当然是越好看越贵。“当然不会啊。如果觉得买多了，那时候就会叫你停手的。”
江晚秋笑道。沈嘉郁摸摸江心月的脑袋，说：“不错啊，我们的月月公主都学会不乱花钱了。”
“不过跟你妈咪说的一样，要是觉得花多了，早就提醒你了。”
沈嘉郁笑笑。“谢谢爹地还有妈咪，我去看看。”
江心月说着就去纪念品摊。四个大人也一起挑选起来，江晚秋拿了一套笔记本，顾星宇干脆给沈佳期买了一束花。沈嘉郁见状，也去买了一束百合递给江晚秋。江晚秋让江心月拿了，再看看江心月买的，还是书签冰箱贴明信片之类。“晚秋，我回去以后，郁苑的冰箱，我让管家送过来。”
沈嘉郁郁闷道。自己的孩子，总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原谅她。“哈哈哈哈——”沈佳期看到自己哥哥的表情，就猜到他在烦什么。“月月，我哥要送你一个冰箱，专门贴冰箱贴。”
沈佳期看热闹不怕事大。“沈佳期，你还是我妹妹吗？”
沈嘉郁嘴角抽了抽。“当然是了，我还是月月的姑姑呢。”
沈佳期狡黠道。江心月才听到爹地要送自己一个大冰箱，抱着沈嘉郁又蹦又跳，一句句“谢谢爹地”愣是让沈嘉郁没了脾气。江晚秋站在旁边笑了半天，这真是一物降一物。之前沈嘉郁有洁癖，嫌弃自己不讲究。结果被自己女儿这冰箱贴治的服服帖帖的，还不敢说句不字。沈嘉郁要是敢说不，江晚秋可以确定，江心月一定会哭着喊爹地不疼自己了。“爹地，这个送你。”
江心月拿了一条领带塞给沈嘉郁。沈嘉郁刚想说自己不用这种地摊货，又怕伤害到孩子的，于是对江晚秋说：“辛苦老婆把钱付了。”
江晚秋白了沈嘉郁一眼，没想到他还有这招，刚准备付钱却被沈佳期拦下，沈佳期痛快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