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东淡淡的笑笑起身去了外间,他端着热腾腾的粥送到她面前。唐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竟然给她买了粥,她错愕的盯着他,调皮的眨巴着眼睛,“裴叔叔,你老实交代吧,究竟瞒着我谈了多少次恋爱?你这样可不像是没谈过恋爱的表现。”
他的表现分明就是一个情场高手。裴擎东淡淡的笑着,一双狐狸眼盯得她脸颊绯红。唐宁很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我想休息。”
裴擎东看看时间,此时已经接近午夜,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你不走?”
唐宁盯着他,还以为她这么说裴擎东一定会识趣的离开,没想到他坐在床边稳如泰山。“裴叔叔拜托,你在这里,我睡不着,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你放心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唐宁努力的争取,她没有被人盯着睡觉的习惯。裴擎东关了灯顺手带上了房间的门,唐宁这样他才不忍心离开。唐宁很快睡着,睡到半夜口渴难耐,她伸手想要拧亮床头的台灯,却不想眼前一片漆黑,居然停电了,她只好迷迷糊糊的摸黑起身。“哎呀!”
一声惊呼,唐宁重重的被床边的椅子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裴擎东闻讯立刻开了门,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唐宁摔倒了。裴擎东紧张的走过去抱起她眉头紧皱,忍不住斥责:“这就是你所谓的会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照顾到摔倒,也真有你的!”
唐宁郁闷的锤着他的肩膀,不满的嘟起小嘴,“你还说,谁让酒店大晚上的停电了,如果不停电我也不至于这样!”
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看他,他怎么在这里?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回去房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她的房间。唐宁突然觉得太可怕了,她的房间竟然可以随意让人进出:“裴擎东,你居然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你……”裴擎东尴尬,他也不想这样,谁让唐宁总是排斥他呢。“别动!你的腿碰伤了,我给你揉揉。”
温热的手掌揉着唐宁的痛处,自动忽略唐宁的问题。唐宁也感觉到阵阵的疼痛从腿上传来,被他这么轻轻的揉着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不过他们现在这是……她竟然允许这个男人触摸她的腿。“等等!我们之前讨论的是什么问题?你为什么没回去睡?”
裴擎东依旧抓着她的小腿不放,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唐宁一脚踢开他的手,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管她的态度多么恶劣,裴擎东始终都选择了沉默,依旧旁若无人的继续对她好。“裴擎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需要你这样,我会照顾好自己。”
唐宁受不了他的沉默,压抑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和表情,房间里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唐宁自顾自的躺下,心情异常烦躁。裴擎东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唐宁怎么也睡不着,小腹处传来隐隐阵痛,虽然不严重,可也让她失眠。突然裴擎东躺在她身边抱着她,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小腹处,唐宁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是很快就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真的好奇怪。一夜好眠,唐宁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她揉揉眼睛,床头上放着新鲜的热粥,她坐起来看看周围的一切,房间很明显是被人收拾过的,她的肚子也不疼了。唐宁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一切是那么美好。“糟糕,睡过头了。”
唐宁惊呼着从床上跳下来,拉开衣柜换衣服,想到自己迟到一定会被大家指指点点的,心里一百万个后悔,她太大意了。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看到上面显示剧组工作人员的号码,她在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解释了:“抱歉,抱歉那个……”“唐小姐你生病了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关于你的戏份什么时候方便补拍一下就好,身体要紧!”
电话那端传来关切的声音。唐宁讶异,明明导演对演员的要求十分严格,无故不能缺席拍摄,她也没有请假,本以为会被大骂一顿,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松的处理好了。“那个……”是谁帮她请了假。“唐小姐,你先休息,身体要紧,裴先生已经帮你请了假,所以不要担心。”
说完电话便挂断。唐宁愣愣的,裴先生是谁?裴擎东吗?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连导演都要给他面子。唐宁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裴擎东在裴家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除了能拿到些零花钱之外,其他的她倒是没见过他雷厉风行的样子。既然现在不用拍戏她重新回房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下午补拍完了,晚上她就可以离开剧组回家了。唐宁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在上辈子她的演技已经磨练出来,这辈子拍戏自然轻松了好多,演技更是精进得很。裴擎东打开房间的门走进来,唐宁毫无察觉,直到裴擎东推开房间的门,一个黑影站在门口。唐宁“啊”的一声尖叫起来,看到是裴擎东,顿时黑了脸,“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裴擎东无赖的撇撇嘴,看了外面一眼,自顾自的拿着东西去了她身边,“把这个喝了。”
唐宁不解的看着他,经过了这一夜的折腾,她的肚子已经舒服了不少,看到裴擎东手里的东西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红糖水,她自行脑补了一下,裴擎东一个大男人去酒店找红糖水,那画面……“你笑什么?趁热喝了。”
裴擎东严肃的看着她,跟唐宁的轻松相比他显得有些紧张。唐宁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本来就是一双狐狸眼,一旦严肃起来就更让人害怕,她乖乖的坐起来喝了下去,以前为她准备这些的都是她的母亲,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如今肯尽心尽力照顾她的竟然是这个毫不相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