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郁安歌因为事业不顺,长长莫名其妙地对白雪发火。和白雪分手那天,郁安歌也因为事业不顺加之脚踝扭伤,所以脾气很暴躁。那天白雪和朋友约好出去玩,但是因为郁安歌受伤又临时回来。当时虽说是白雪借的朋友的车开回来,但是还有朋友在车上,郁安歌觉得被别人看见了自己的糟糕的样子,觉得很没有面子,便对白雪发脾气。这个时候,白雪的朋友就下车和郁安歌斗嘴,争吵中无意提起说郁安歌事业不顺还对白雪不满,让郁安歌的自信心更加受挫。一时激愤下,郁安歌便单方面的地和白雪提出分手。白雪当然不愿意,但是郁安歌直接从他们租住的房子里搬了出去,白雪来找他,他也避而不见,后来白雪生病,想要郁安歌去看看她,郁安歌也没有去。“所以,白雪就这样恨上你了?”
唐宁问道。郁安歌摇头道:“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可能白雪还不会,她或许会讨厌我,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连我的面也不愿意见。”
“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宁问道。郁安歌说道:“后来,大概是几个月之后,我那个时候状况也很不好,找不到工作,只能够靠临时工来赚钱,仅仅顾得上自己的温饱。这段时间,白雪总是来找我,但是我也没有和她见面。我还记得出事的那天是个周末,我正巧要去做兼职,就接到了白雪的朋友发来的短信,她的朋友说白雪自杀了,让我去医院看看她。但是那个时候我哪里还会相信这种事情。”
“所以你就没有去?”
唐宁问道。郁安歌苦笑着点点头,说道:“没错,我没有去,我哪里会想到白雪会真的自杀?”
唐宁也跟着叹气,所以这样才让白雪真正的恨上了郁安歌。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的男人,的确没有什么好留念的。“算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要朝前看,既然你也觉得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情对不起白雪,那么以后就好好的弥补吧。”
唐宁站起来,劝了郁安歌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郁安歌和白雪的那些事情还是在唐宁的脑海中回旋,唐宁以为洗个澡就能够不去想这种事情了,但是现在看来,是她天真了。郁安歌和白雪,自己和裴擎东,唐宁总是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郁安歌和白雪的故事中,要是她和裴擎东之间也发生了这种问题呢?她要怎么办才好。唐宁晃了晃脑袋,她在想什么啊,她现在和裴擎东已经分手了。裴擎东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的不甘心呢?唐宁一手附上自己心脏的位置,总觉得,一想到裴擎东,好像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一样了似的。怎么会这样呢,这是不是说明,她对待裴擎东其实并不像她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情,是不是说明,她对裴擎东还有一些别的心思?是不是说明,她和裴擎东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就这样一整晚想着郁安歌和白雪的事情,唐宁没有睡好,加上连日操劳,她自然而然的就感冒了。最后还是郁安歌发现了病重的唐宁,连夜将她送去医院。天际逐渐放明,病房被晨曦环绕着,空气和思绪都被晒在阳光下,呼吸间的空气都舒爽许多。裴擎东走进病房的时候,唐宁正坐在床上看窗外的风景。“我刚才去问了下医生,她说你现在是重感冒,幸好发现的早,所以没有转成肺炎,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出院。”
隔着厚重的玻璃门,就能够听见护士从走廊里走过的声音。唐宁本来就不喜欢医院,她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郁安歌松了过来,本来还不严重的病,好像在医院一待,就彻底的严重了起来。裴擎东哪里会不知道唐宁的小心思,他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行了,你不用开口我都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唐宁老老实实的坐在病床上等着裴擎东,她脑海中还想着郁安歌和白雪之间的遗憾。“对了,白雪现在怎么样了?”
等到裴擎东会来,唐宁立即问道。裴擎东无奈说道:“你啊,现在是自身难保,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都生病了,怎么还在想着别人的事情。”
唐宁瘪瘪嘴不说话,心想,郁安歌算是别人吗?要是两世加起来,她和郁安歌认识可比裴擎东要长的多。不过,裴擎东虽然口头上有抱怨,但是还是跟唐宁说了下目前的状况。白雪已经被收押,等着起诉。毕竟是出了人命,起诉也是必要的。裴擎东也试着联系白雪,问她想不想要见见郁安歌,但是白雪却说不用。唐宁叹气说道:“看样子,是郁安歌将白雪伤得太深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种紧要关头都不愿意见他一面?”
“对了,我明天早上的飞机飞回本市,你想要跟我一起回去吗?中途要转一次机,大概晚上就能到,”裴擎东面带兴奋地邀请着说道。唐宁怎么会不想回去,但是现在郁安歌的事情摆在眼前,她恐怕是回不去的。裴擎东离开的当晚,唐宁做了个很长很诡异的梦。在梦境中,唐宁对裴擎东说道:“裴擎东,在回去之前,能先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唐宁感觉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没由来的急躁,一反常态,温和的问裴擎东。可是,唐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恼什么,难道就因为裴擎东要离开了吗?“去哪里?”
裴擎东收起了笑脸,有些紧张的看着唐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