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感觉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隔壁病床的江城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一熊猫眼，惨不忍睹，而且身上裹得跟粽子一样。李凡第一时间找到了手机对着镜面照镜子，还好，不算太惨，对付江城好多了。但感觉还是被卡车撞了一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要是回去的话没法跟苏沐雪解释，她一定会伤心。“那就不回去，等养好了伤再回去，你的林神医不是很强么，让他过来给我俩治治。”
江城现在的心情不错，李凡下了病床坐在了他床边挤眉弄眼，“说说呗，你和那老狗什么仇什么怨，那么拼命，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
江城摇头，“过去不提了。”
“你憋了那么多年，跟我说说，咱俩好歹也是出生入死了。”
李凡现在有点皮，一笑脸就疼。“那好吧，昨天也算是报仇了，我的女朋友多年前在湄河被她抓走了。”
李凡愕然，忽然意识到不该多嘴，以余天赐的残酷程度后果不敢想象。“我在暗网看到了，你想看吗？照片我还留着。”
他递来了手机，李凡连忙摇头，讪讪的说忽然不想知道了。“可是你把话都说出来了，我也想告诉你，压抑在我心里那么多年的痛苦。”
他打开了手机，李凡看到了支离破碎血腥残虐的画面。不想形容，只想吐，胃里翻江倒海，简直是禽兽！“等余天赐要死的时候，你要亲手活剐了他！”
李凡咬牙切齿，江城点头，收回了手机，这也是我什么要跟秦妍一起离开的原因，我要解决这个因果，如果不能手刃他，我枉为男人。“我理解。”
李凡感同身受，光是苏沐雪被人抓住他就已经睚眦欲裂愤怒成狂了，更何况自己的女人落得这个下场，也难怪见到他的时候他跟个臭要饭的一样邋里邋遢，换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落得这个下场。“谢谢你少爷，要不是你，昨晚我不但没法报仇，还有可能……”这是江城第一次叫少爷，李凡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熊猫眼还跟我客气什么，我俩出生入死这么久了，我虽然打不过你，但都是过命的交情，以后别叫我少爷，叫我名字就行。”
对于江城这样的强者，李凡更喜欢做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保护苏小姐，千万别在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李凡大力点头，“除非我死，那她的坟墓……”李凡想去祭拜一下。“没有尸体，没有坟墓，只有这个。”
他递来了一张照片，俩人的合影，美丽的女孩子，笑的阳光灿烂。照片有斑驳的血迹，不知道怎么沾染的，让画面说不出的阴郁。“送给我吧，回去我帮她立个衣冠冢，每年过节去祭奠一下。”
江城同意了，李凡接过了照片默默的摩挲着，“嫂子叫什么名字？”
“和弟妹一样，雪儿，墓碑就用我俩人的照片好了，刻上我和她的名字。”
看着照片，江城笑的格外的温柔。李凡答应了，郑重的收起了相片，眼泪却也有些忍不住了，赶紧岔开话题，“对了，秦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余天赐见了她跟见了鬼一样，而且还叫她女王。”
“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的，可是她不让说，说了会残虐我们的，你不怕？”
李凡鬼鬼祟祟的四下瞥了两眼，见只有护士走动便急忙点头，一副做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