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时间一长,到了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时候,那么离毁灭也就不远了。李爷是在街面上混惯了的,里面的弯弯道道他比谁都清楚,像刚才那种公子哥,一看就是最容易上手的,而且钱多人傻,还最害怕被家里人知道,基本上只要是欠钱,全都想办法还上,赌场里最喜欢的,就是钓这种不谙世事的公子哥。景言刚走到巷子深处,刚刚那个得了赏钱的男人立刻上前,极其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里面比景言想象的要混乱的多,也吵闹的多,满眼望去都是人,而且穿着各异,有身穿麻布衣服的苦力,也有身穿华服的员外,但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到了这里都是一副红了眼的样子,挽胳膊撸袖子,盯着荷官手中即将要开的色盅。见此情景的景言,不由的想着,真是有辱斯文,可是不为什么自己却同这些人一样,紧张的盯着荷官摇晃的手。终于荷官将手中的色盅卡在了桌子上,破的声音让众人大喊着买定离手,然后在大家全部都下好注之后,带动气氛的慢慢的将色盅掀起,最终结果出来,有人高兴得大叫,有人气愤的大骂,但是却都是不约而同的期待下一轮。这里乌烟瘴气的环境,和景言以前的生活环境简直是截然相反的,景言也的确是很嫌弃这些人,但是他就是像着了魔一样的,舍不得离开。赌博这种事情他以前没有干过,但是他也清楚里面的门道,自己以前的产业就有干这个的,先不说其他的了,就是浮云山庄里面的那种赌博规模,就是京城里少有的,但是碍于身份,他却从来没有去玩过,现在来到这里,才觉得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