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瑶怒气冲冲的离开太子府,临走前看见门外闪过的人影,冷笑了一声,哼着小曲离开了。正在逗鸟的红容从鸟腿上取下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尤如之和景琰争吵,景瑶帮助尤如之被景琰训斥,景瑶一怒之下离府回宫。红容不屑的朝尤如之的住处望去,撇笑的说了声:“贱人,和我斗,你能给阿琰什么?拖后腿的东西!”
景琰颓废的在书房坐了一会,景琰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尤如之,景琰抹不开面子主动和尤如之解释,毕竟男子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嘛!但是景琰想起尤如之在听到红容和自己的事的表情时,又觉得尴尬不已,自己本就对红容无意,自己明知道红容对自己的感情还把她留在府里,景琰一方面觉得愧对尤如之,另一方面又觉得尤如之这样是不是吃醋了,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红容命婢女给自己梳妆来到尤如之的住所,双菡愤怒的拦下红容:“夫人还未起身,不得入内。”
红容摸着双菡的脸,笑着说:“还这是忠心啊!”
突然变了脸色,甩了双菡一耳光,双菡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红容的指甲划破双菡的脸,血顺着双菡的脸颊流下,红容阴霾的说:“不知好歹的贱人,和你主子一个样!自不量力。”
说罢又给了双菡几个耳光,尤如之听到动静起身,就看见双菡被红容带来的人压在地上殴打,双菡的脸已经不成样子,昏倒在地,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落疤。尤如之大怒:“红容,你记着,你现在还不是这太子府的女主人,我的婢女还轮不到你教训!来人!把她给我抓住!”
尤如之毕竟在府内生活了好久,又是太子的心头宠,下人自是听从尤如之的命令,立刻就上来一群强壮的会武功的太监,把红容团团围住。景琰还在书房纠结惆怅之际,元白急忙敲门,景琰因为心烦又被打扰,当即训斥元白:“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教你的规矩都喂狗了吗?”
元白连忙叩首:“太子殿下,红容带人闯进如夫人住处,打上了如夫人的婢女双菡。”
景琰一听连忙起身:“如之可有受伤?红容这个疯女人!”
元白一边走一边答话:“如夫人暂无事,但是婢女双菡的脸被红容所伤,如若不及时医治恐会留疤。”
景琰一听尤如之没事松了一口气,但是脚步依旧着急的往尤如之的住所赶,又一想,双菡极其忠心,尤如之和双菡情同姐妹,双菡若留了疤,必是不能在尤如之身边伺候,太子府的下人仪表最为重要,双菡走了恐怕尤如之再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景琰连忙叫元白找大夫为双菡医治,当景琰感到尤如之的住所时,就看见红容被下人绑在柱子上,而尤如之坐在上座淡定的喝着茶。景琰不由得觉得好笑,也明白红容这是和自己做戏呢,以红容的身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被尤如之绑住。景琰收敛了笑容走到尤如之旁边坐下,尤如之见景琰过来连忙起身行礼,景琰连忙说:“如之,平身。”
见尤如之马上要站起来,景琰心里一紧:该说什么?解释?还是不解释?要不要给如之道个歉?如之好像瘦了,都怪我!如之是在乎我的是不是?要不然她怎么瘦了?怎么憔悴了?景琰觉得自己紧张的都无法呼吸了,不料,尤如之完全没有搭理他,只神情淡淡的坐到一旁喝茶,景琰尴尬极了,咳了咳。红容一个劲委屈巴巴,眼含泪光的看着景琰,景琰假装没有看到红容,拽着尤如之说话,尤如之一直爱理不理的,景琰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太子,做到这地步已经够给面子了,尤如之完全就是好歹不知,不由得也不耐烦起来。红容看着景琰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顾着和尤如之说话,气愤不已,凄凄惨惨的唤了句:“殿下。”
然后就开始哭,那声音真是凄婉,娇嗔啊!景琰听了心烦不已,但是尤如之一直不理自己,景琰也存了教训尤如之的心思,立刻看向红容:“容儿不哭,容儿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至于被绑在柱子上,如夫人,注意你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惩罚本太子的客人吧!”
尤如之听见景琰这话,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不就是一个妾室嘛!不就是以后有了孩子都不能自己抚养的妾室嘛!尤如之嘲笑自己不过是一场交易,竟还是动了真心,上辈子死的还不够惨吗?这辈子居然还要栽在男人身上,之前的梦境不就是预示自己,如果自己对景琰动了真心,下场和上辈子也不会有区别了。尤如之死死地攥着手:尤如之啊尤如之,你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最是无情帝王家,尤如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陷进去啊!景琰时刻观察着尤如之,看见尤如之这抹自嘲的笑愤怒不已,景琰不知道尤如之还想要什么,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么?尤如之!你还想让本太子如何做?!只要你说一句,不就是一个红容么?我有一万种弄死她的方法!你为何不说?!尤如之起身低头跪在景琰面前:“妾身知罪,请殿下责罚。”
景琰被她这态度气的恼火不已,转身对元白说:“如夫人行事乖张,恃宠而骄,禁足死过三个月,赏她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元白立刻变了脸色:“殿下,如夫人可是一介女流啊!还没有武功傍身,十板子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啊!”
景琰大怒:“我的命令,何时轮到你来质疑了!”
元白立刻跪在景琰面前:“属下知罪。”
景琰见尤如之没有任何解释或是挽留,神情淡淡,景琰觉得很受挫,对元白说:“少了一板子唯你是问。”
红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投给尤如之一个鄙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