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的印象中,发达就是大发一笔横财。普通的农户,怎么可能发横财,也没有渠道和机会啊。商户发了财,作为邻居,肯定知道点儿什么。说不定是不义之财,所以男子的父亲,临死之前,要求儿子解除婚约。“男子的父亲也是,早该告诉儿子,这商户一家不是好东西。免得男子傻乎乎的,被商户一忽悠,以为他是好人。还想娶富商家的姑娘,竟是做美梦。”
小青赞同的点头,觉得男子父亲,嘴巴严实。早告诉儿子,男子说不定胆怯,根本不会找过去。那婚约就是口头说的,商户不提,谁知道。兰儿笑着说:“肯定是事实可怕,男子的父亲,不愿儿子知道那么多黑幕。真是实在人啊,我看商户,早忘了老邻居。”
人心就是如此的不堪,落魄时大家友好的做邻居。一家发达了,马上开心的离开,没有提拔同邻的想法。尤如之想想说:“既然男子的父亲知道,我猜他的母亲,也知道点儿什么。不告诉男子,也是为了他好。有时候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尤如之可以理解,男子父母的做法。对朴实的农夫,很有好感。可惜老邻居发达后,哪里记得当初的约定,自然看不上男子。看不上就看不上,解除婚约便是。放男子离开,各不相干多好。为何要择日烧死男子,只怕商户担心,男子知道他的秘密。“里面有猫腻啊,一般来说,看不起人家,直接解约婚约得了。假装热心肠的留下人,然后再算计人,真是虚伪至极。我觉得,他的母亲,凶多吉少。”
尤如之有种预感,男子的母亲,只怕也知道些什么。商户自然担心自己的发家路,被外人知道,才选择下狠手。致远起身说:“我去安排人,到男子老家一趟。希望他的母亲无碍,听说他只有这一位亲人了。”
景瑶摸摸肚子叹气,见识了皇家的明争暗斗,以为普通百姓家很安康。没想到普通人,也会有争斗的心思,旧邻变成仇敌,真是可怕。“真好奇,商户是怎么发达的。是不是得到了机遇,现在都有钱养护卫练私兵。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遇到贵人了吧。”
景瑶说出了,大家心目中的疑问。普通家境的商户,一跃发达起来,里面肯定有隐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才得到了大机遇。尤如之耸肩,笑着说:“谁知道,狐狸的尾巴藏的好,总有露出来的一天。别忘了,虎跃山庄的冒牌货,还没有解决呢。”
提到虎跃山庄,小青想到了,庄主的假乳娘。装了那么多年,真是让人佩服。“要是算计庄主的,是他的孪生兄弟,那不应该啊。乳娘死了很多年,那时庄主还是孩童,他的兄弟也是孩童吧。哪里有这般心机,莫不是妖孽。”
尤如之摇头,应该背后有人出主意。目前情况来看,冒牌货极有可能就是欧阳靖雨的孪生兄弟。人家搞选亲,摆明了不想跟景朝互商。这样的态度,他们自然要帮助欧阳靖雨。“躲在暗处的小人罢了,还想要欧阳庄主的命,真是阴险。人家要选亲,找合适的合作伙伴,不想跟景朝互商。咱们也无须客气,他又不是熟人。”
互商是为了景朝利益,连带的帮衬虎跃山庄。冒牌货那么高调,打乱了朝堂的计划。尤如之虽然不插手朝堂事儿,也知道,互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其它五国,不知道对互商怎么看待。怎么看虎跃山庄,都是一个很好的互商据点。独立六国之外,可以当一个大集市使用。白鹤也听说虎跃山庄的事儿了,感慨冒牌货太嚣张。这是谋划了多少年,收买了那么多的人。欧阳靖雨跟冒牌货比起来,还没有人家勤快。欧阳靖雨日子过得悠闲,虎跃山庄是一个沉甸甸的胆子,压在肩头不轻松。有人抢担子,欧阳靖雨乐的轻松。“我的那位便宜兄弟,跟哥哥抢什么,要庄主的位置,拿去便是。自家人打打杀杀,又不是皇位,争的你死我活。”
樱桃翻个大白眼,刚开始,骂冒牌货不要脸的是谁。还没有确定对方是什么人,庄主可认上兄弟了。一般争位置,自家人争的最欢。庄主享受世人的赞扬,哪里会说放手就放手。“庄主,你别说这些违心话了,听的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要是有空,不如多烧些开水,挖地道口渴的快。”
欧阳靖雨往椅子上面一躺,虚弱的说:“哎呦,这几天阴天,感觉骨头疼。估计是受了内伤,这个尤如之,怎么还不把神医请来。”
樱桃无奈的叹气,拿懒散的庄主,没有办法。还指望庄主奋起,带领他们夺回虎跃山庄,目前来看,是不可能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尤如之身上,尤如之比庄主靠谱多了。收到樱桃的信,尤如之面带微笑看完,对丢担子的欧阳靖雨,感到无奈。“小青,兰儿,樱桃想念你们呢。说她在深谷,天天对着欧阳靖雨,要被气死了。指望欧阳靖雨发奋习武,一点儿指望不上。”
看看字里行间的幽怨,尤如之笑容更深,理解樱桃苦闷的心思。欧阳靖雨可不是模范庄主,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当庄主,指不定心里偷着乐。“我看欧阳庄主是开心,虎跃山庄可不是以前的山庄。一年挣不了多少钱,倒往里面贴钱。可没有以前那么风光,落败了,倒霉的是欧阳庄主。”
尤如之点头,看到白鹤过来,笑着说:“是不是有消息了,怎么说。”
白鹤严肃的说:“不出你所料,男子的母亲被人杀害,已经身亡。”
尤如之摇摇头,猜到是这个结果。估计商户担心暴露当年的事情,害了这对母子,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那位男子吧,让他知道,商户可不是好人,让他节哀。或许,咱们可以帮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