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护卫,武功都不弱,脾气也温和。要不然受不住公主的暴脾气。待在公主府,待遇很好,脾气差点儿的,哪里待的住。景瑶跑到神医谷,待着不走。护卫也找过来,过来保护公主的安危。上次抄家,护卫出了大力,光抬木箱,累的他们满头大汗。事后自然得了不少好处,金银珠宝得了不少,谁让公主偏心自己人。怎么看,护卫们都觉得抄家更轻松。驸马有命令,自然乖乖听着。护卫不敢得罪公主,更不敢得罪致远。乖乖的收起嘀咕,准备好行囊,出发入山林。林晓月听说驸马爷要去剿匪,乐呵的拍手。隔壁吴大娘,路过土匪的地盘,镶银的玉簪都上交了,回来后天天念叨。“夏花,驸马爷怎么想着剿匪,那伙儿土匪太嚣张了。路过的野鸡野兔,都成为了盘中餐。不过奇怪,他们没有伤人。”
夏花啃口野果,笑着说:“这是放长线掉大鱼,失去些身外物,大家心里没那么害怕。自然不会害怕到绕路走,都绕路走,那些恶贼得什么好处。”
林晓月点点头,觉得夏花说的太有理了。土匪突然高调行事,林晓月早惦记上,想跟着去剿匪。夏花一听林捕快的打算,赶紧拉住她。开什么玩笑,钱商户的私兵可能在里面,一个小捕快,掺合什么。林晓月瞪眼睛,拍拍胸脯说:“谁说女子不如男,男人可以去剿匪,我林晓月自然可以。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土匪以往都低调,得些小钱财突然高调起来,八成出了变故。”
这窝土匪在本县不得不让林晓月担心。小叔刚上任,可不能出什么事故。要是土匪下山伤人,就是县令的失职。夏花还是不同意,拉着林晓月回神医谷,不让她偷偷跟上护卫。“你啊不能去,三脚猫的功夫,我都打不过。还想去剿匪,去了小心当压寨夫人。”
兰儿去林家还书,见林家没人,咬牙去了隔壁林清风家。林母揪住丈夫的耳朵,低声说:“孩子爹,兰儿姑娘来,你怎么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有这样对待客人,可别忘了,闺女买得起宅子,托了贵人的福。”
老林揉揉耳朵,笑着说:“我不是想撮合兰儿和小弟,小弟眼光高着呢,小地方的姑娘,哪里入的了他眼。我瞅兰儿不错,不输那些大家闺秀。”
林母想想附近几家姑娘,还没有女儿明事理,万万不能当弟妹。兰儿走到院子里,看到了低头扫落叶的林县令。脸红的走过去,说是来还书的。林清风笑着说:“你们可以慢慢看,不着急。听闻公主在神医谷,请兰儿你待我问好。公主可是我们林家的贵人,晓月不懂事,请公主见谅。”
兰儿放松了些,笑着说:“放心,公主很欣赏晓月,公主就喜欢落落大方的姑娘。我再去找几本书看,神医谷净是一些医书。”
兰儿也带了书来,不好意思直接交给林清风,把书放在书桌上。这是重云阁在京城的探子,买的书生抄录的书籍,都是林家宝贝的藏书。兰儿也不懂,为什么要带书给林清风,大概是感激他借书吧。送走兰儿,林清风回到书房,看到了书桌上面的几本书。打开看看,是没有看过的古籍,字迹很新,看样子刚抄录不久。林清风会心一笑,觉得兰儿姑娘,可比那些,唧唧歪歪的姑娘贴心。致远一行人躲在树林里,看着眼前高高的木楼,可不像落魄土匪的老窝。带路的老汉,吃惊的拍大腿,诧异的说道,“啥时候有了木楼,我记得一个月前,我路过这儿,看到土匪躺在树上晒太阳,都没有空打劫。”
致远眯起眼睛,看到站在木楼上,站岗的土匪。一点儿不像土匪,佩戴的是盔甲,手里握着红缨枪。一干护卫瞪大眼睛,这哪里是土匪窝,莫不是那位将军的练兵地。“驸马,这是不是那位将军的地盘?可不能贸然打过去,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就是,你看他们有兵器,土匪哪里有兵器。”
致远给老汉一串铜板,有些话,老汉不易听到。送走老汉,致远冷笑一声,“哼,你们忘了,贪污的武将,倒卖那么多的旧兵器。我可不知道那位将军那么闲,跑到这里来练兵。”
致远语气不好,气恼自己愚笨,土匪这么嚣张的盖好木楼,他怎么没有察觉。真是大意了,只顾去找私兵的线索,搞半天,人家就在土匪窝。护卫们不笨,听出来驸马的画外音,这就是钱商户的那伙私兵。没想到跑到这里,怪不得他们找不到。“对方有武器,指不定里面,打劫了老百姓,不能轻举妄动。咱们回去,好好合计合计,看看这伙私兵,倒地想干什么。”
致远不敢贸然进攻,跟着他的属下,混几年都是熟人了。折在这里,哪里会甘心。对方有武器,训练的比他们久,可不敢直接开打。致远一对人悄悄的离开,以为做的隐蔽,不知道他们的行踪,都被人盯着。“切,这就是公主府的护卫,也就这样啊。老大,我看不用派人站岗,直接开打,给这些护卫一些教训。”
“就是,我看驸马武功好些,其余人不行。”
带头的男子挥挥手,冷冷的说道,“别多嘴,看着土匪,若他们洗心革面,放他们归家。跟着我们也可以,有野心的,绑了送去衙门。公主府的护卫而已,用不到那么强悍。”
络腮胡的男子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说:“老大,天天吃野味都吃腻了,能不能去镇上买碗面吃。”
几位吃腻烤肉的男子赶紧点头,天天吃烤野兔,吃的想吐。男子捏捏手腕,笑着说:“我看你们是皮痒了,都是那个钱商户让你们天天吃好的,嘴都养叼了。”
见老大发了火,几位大汉赶紧溜走,都不敢惹头目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