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逃出城,要不然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西楚怀抱。叫冯远翔的中年人轻叹一声,道:“不是我畏手畏脚,而是我们真的不能轻举妄动。郭守阳是个用兵良才,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只会正中下怀。到时候我们没能逃出去不说,反而有可能影响到公主殿下。”
“可是那精兵已经出城,我们若是再不去增援,公主殿下能够应付得过来么!”
“是啊,公主殿下孤身一人能够有多少兵马,怎么招架得住郭守阳的数千精兵!”
不是大家不理解冯远翔,而是这个时候根本顾虑不了这么多,他们必须要第一时间出城支援才行。冯远翔揉了揉太阳穴,出城不是,不出城也不是,作为大家拥护的统领,冯远翔只感觉阵阵头痛。“冯将军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这勋阳城至少还有五千兵力,若是你们贸然出城只会被一网打尽。”
陈强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走进了破烂酒馆,这几天在勋阳城观察下来,这个小酒馆早就引起了陈强的注意。莺莺口口声声说西楚旧部早就已经灭亡了,却不曾想,就在勋阳城内就还藏着一支西楚旧部,而且是由当时西楚左路大将军冯远翔率领的旧部。“谁!”
冯远翔一把抓起身旁的大刀,酒馆里的人纷纷掏出了家伙,气势汹汹的看着陈强。陈强笑眯眯的从身上掏出来一块玉佩,道:“我就是在这城中散布消息的人,同时也是西楚的国人。”
一见陈强手中的玉佩,以冯远翔为首的西楚旧部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少人更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冯远翔,我现在封你为左路大将军,即刻联络城中所有西楚旧部,两日之后卯时,我们从西城门突围。”
“冯远翔得令!”
冯远翔再无顾虑,只因陈强手中握着的那块玉佩乃是莺莺的贴身玉佩,冯远翔当年亲眼看见先皇将这块玉佩交给莺莺。这块玉佩不仅象征着西楚公主的身份,更是代表着眼前这人乃是公主殿下的未来夫君,也就是他们西楚国未来的驸马!“对了,优先将妇孺老弱转移,到时候郭守阳肯定没有精力固守西城门,所以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陈强笑眯眯的收起玉佩,两天之后,他一定要给郭守阳一个大大的惊喜!冯远翔不敢多问,连忙按照陈强的吩咐遣散旧部,各自执行任务去了。两日之内,在冯远翔等一干旧部的策划之下,足足有五千多妇孺老弱被暗中转移到了西城门附近。与此同时,冯远翔的亲自出马更是让许多举棋不定的旧部纷纷坚定了信念,原本估算只有三千精壮的队伍一下子扩展到了四千有余。就算没有精良武器,这四千精壮也足以给郭守阳带来极大的震撼和阻碍。“大人,敢问公主殿下近些年过得可好?”
冯远翔握紧手中长刀,距离天亮越来越近,冯远翔的心情就愈发急切。西楚灭亡的时候,莺莺才不到五岁,当时的冯远翔远在沙场,压根儿就不知道莺莺还活了下来。这些年冯远翔也有暗中寻找,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到最后也就死了心。天知道冯远翔在得知西楚复国这个消息之后有多么激动,那一整晚冯远翔都没有合上眼,一直在擦拭着手中的这柄长刀。陈强摇了摇头,一个不到五岁的流亡公主能够过上什么好日子?为了能够报仇,莺莺更是不惜委身于醉香楼,虽说小有名气之后标榜着卖艺不卖身,可是刚刚进入醉香楼的时候,莺莺什么屈辱没有受过?咔咔咔!冯远翔握着长刀的手上咯咯作响,连同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并回荡在狭小的密室里。西楚国的公主居然在临安城做戏女!冯远翔只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以至于冯远翔痛得有些难以呼吸。陈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西楚国终究还是有良臣,这冯远翔一看就是个尽忠职守的人,未来西楚国有他镇守,陈强当真是可以放心。“不知大人是哪里人氏,又如何与我家公主相识?”
冯远翔良久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眼中的恨意却是前所未有。亡国恨加上莺莺遭受的屈辱之恨,使得冯远翔的眼中杀意盎然。陈强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勉强算是安庆人氏吧,在临安恰好遇到了莺莺。”
至于为什么要帮莺莺复国,这就是陈强不想告诉冯远翔的。冯远翔也识趣的没有问,甚至是没有顾虑。因为陈强手中握着那块玉佩,那块先皇说过,唯有驸马才能拥有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