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您……”
沈家小辈们都看到了。 那个原来空着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人。 穿着一身破烂的棉袄,脸颊消瘦。 看着他们却是满脸的慈祥,笑的很是很和善。 沈小怀刷的就站了起来。 眼圈红红的。 将放在桌上的酒咚咚咚的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端着酒杯,来到刚刚让大家看到他的沈山的座位旁边,噗通就给跪下了:“爸,我敬您!”沈山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都给这孩子吓成这样了吗? “孩子你该叫我叔叔,快起来!”
“爸,我敬您!”
沈小怀却是坚持的跪着,坚持着又说了一句。 “妈,这是?”
沈山疑惑了。
刚刚他没听错的话,这孩子是大哥的孩子啊! 怎么这么紧张,竟然叫错人了? 老太太笑着拉着小儿子的手,然后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山子啊!”“哎,妈!”
老太太哭中带笑,轻叹一声道:“小怀这孩子啊,是你大哥过继给你当儿子的,从他懂事起,小怀就知道,他有两个爸爸。”
“他的名字也没有和家里其他孩子一样的排辈份,小怀啊,怀念你啊!”
沈山:…… 沈家老大也道:“上了族谱的,臭山子你后继有人了!”
说着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也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你们爷俩喝,我敬远道而来的客人,谢谢你们,我干了,你们随意!”
沈家老大将满杯的酒朝着蓝冰月,斯,幽这边举了举。 恭敬的鞠躬后。 一仰头,整杯酒都干了! 沈家老大这会儿也认出蓝冰月了。 还被孩子们特意咬着耳朵提醒不要叫名字。 知道规则的他,也就只能敬酒了! 蓝冰月也连忙把自己面前的果汁端起来,干了! 斯和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看看了外面的天气。 恩,晴着的! 然后,同时把面前的酒杯里的果汁喝下。 一人拿起一瓶酒,隔着饭桌,朝着沈家老大示意了一下。 然后,祂们对着酒瓶就开始喝。 沈家老大:!!! 正好他刚又倒满了一杯酒,啧! 得了,再连陪了两杯! 三杯也有一斤了! 等于他们一人干了一瓶! 蓝冰月:……两位大佬不会是馋酒了吧?! 沈家小辈们:……原来当家人这么能喝的啊?! 沈家老大:啥啊,眼前都重影了! 但是,还能坚持。 不能在贵客面前出洋相…… 这边,沈山也喝了沈小怀敬的酒。 连着喝了三杯! 满意! 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绝后了! 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竟然都实现了! 轰隆隆! 外面的天,远处突然间雷声传来。 斯和幽都同时放下筷子。 蓝冰月快速的把面前的一小碗面条和水饺都快速的吃下去。 也放下了筷子。 就是塞的太急,嘴里还满满的。 咕㗈咕㗈的。 有点像小松鼠。 沈山把碗里的面条汤,水饺汤喝的干干净净。 站了起来。 将椅子挪开。 沈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走到老太太的面前,恭恭敬敬行礼,砰的一下就跪下了。 “妈,儿子给您老磕头了,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哎,好,好,好!大家都好好的啊!好!”
老太太连说了六个好字! 眼睛里的泪越聚越多。 老太太使劲一抹,愣是没让流出来。 沈山和大家伙都看的清楚。 外面,天色阴沉的厉害。 看着要下大雨的样子。 幽和斯已经站到门口去了。 沈山又给老太太咣咣咣磕了三个头:“妈,儿子要走了!”
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老太太老泪纵横: “高兴的事儿!妈高兴,去吧,忙你的,妈知道你忙!”
“家里,有,有妈,有你大哥有你兄弟姐妹们照顾着,放心吧!”
“臭大哥!”
“臭山子!”
沈家老大刚刚也跪下了,陪着最小的弟弟一起给老母亲磕了头。 听到弟弟要走。 兄弟俩紧紧的拥抱了一下。 哪怕相隔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走时还是少年郎。 归来时,孩子都比当年的少年还要高大了。 彼此间的兄弟情却还是没有变的。 赶在下雨前,沈小怀和三个小年轻,一起打着伞送蓝冰月他们一起离开。 等走到了村头。 “谢谢你们,以表谢意……” “能送点水果吃吗?”
赶在蓝冰月说话之前,沈小怀先说道。
沈小怀看的清楚。 奶奶吃了蓝神的水果之后,眼睛能看到了,腿脚利索了。 这可是灵果啊! “……行!”蓝冰月本来就打算给水果的。 苹果,李子,杏,橙子。 正好四个小年轻,一人分到了一个。 “快回村去吧!别等下雨了路不好走!”
此时那乌云已经压到头顶了。 “哎!”
沈小怀四人抱着东西快步往回跑。
边跑,沈小怀边大声的说道:“爸,一路走好!”沈山:“哎,好儿子!”
雨滴打下的时候,蓝冰月等四道身影消失了。 只留下,雨滴打在地面的水坑…… 沈小怀哥四个跑到村口石碑的位置,雨下来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 沈小怀回头。 原地哪里还有人影。 跑到刚刚分开的地方,连个脚步印子也没有。 沈小怀哭了。 哭的很大声:“爸,爸爸……” 另外沈家三个年轻人也都陪着哭。 四人站在雨里打着伞,哭的不能自己。 裤子和鞋子都被打湿了。 过了十多分钟。 沈家老大带着人过来,看到四个孩子在雨里哭的不行。 每人抱着一把伞,一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水果。 沈家老大:…… 暴雨倾盆而下。 持续了有6分钟的样子雨就停了。 天空马上就放晴了。 “彩虹!”
“奶奶,彩虹哎,好漂亮!”
“好近啊!”
“好像有人哎!”
沈家老太太揉了揉眼睛,朝着彩虹的位置摆摆手:“山子,走吧!”
这一天,沈家老太太过寿,下了一场雨之后,他们家的房子上面出了一道彩虹。 整个沈家村的人都奇怪的不行的还有一件事呢。 沈家的老寿星瞎了几十年眼睛好了! 据说是请了有名的泰斗医生来看的,人家不爱出名,所以不能说名字。 和沈家相熟的知道,从这一天开始。 沈家人吃饭的时候,都会在主位上空出来一个位子,摆上碗筷和满满的饭食。 饭食上插着直直的木筷子,老人们都知道,那是给走了的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