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准备打一架(1 / 1)

她一动不动,“我看看这盘棋能下多久。”

“换班。”

甲没理她,知道依着她的倔脾气是不会挪地方的,班照常换了,她还蹲在那。寅守在暗处,一边看看淡然自若下棋的主子,一边看看执拗的癸。虽然她一直否认,但是她对主子那点小心思他还是有感觉的。“你找主子有事?”

她一动不动:“嗯。”

“回去等吧,主子今天……兴致似乎很高。”

她依旧一动不动,连话都懒得回了。寅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夜风萧萧,杨柳依依,两人似乎终于尽兴,才客套着起身。“四殿下棋道颇深。”

林小姐微笑着赞道。袁曜辰淡淡道:“哪里哪里,林小姐能胜一筹,本王还是输了。”

林小姐浅笑着看着石桌上那盘棋:“我说的棋道颇深,就在此处。”

她看着袁曜辰,那人名为把她送过来,让袁曜辰护着她,实则是想试探下他的虚实。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他没说,但是她知道。若是袁曜辰能对她一见倾心,就再好不过。那这个四王爷就彻底成了他们的人。过来之前,她还对这个王爷不以为意,只不过短短几天,这种感觉就模糊了起来。她从小被训练,一言一行都极为妥当,容貌更是不用说。只是他一直都对她若即若离,从不肯让她再靠近半分,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客人,每日尽地主之谊。“林小姐说笑了,是本王棋艺不精。”

女子没再多言,话说到此处已经够了。只是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他一眼。袁曜辰打发人送走她以后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女人还真是厉害,这才在他府中住多少日子,就能发现端倪。癸到他身边的时候觉得不对。“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林小姐离去的方向,袁曜辰好像在提防她?“没怎么。”

他收回目光。癸从怀中掏出一张:“这是我拟的名单。”

上面清清楚楚的标记了当天的人员配合。袁曜辰满意的点了点头,和他理想中的相差无几。他总觉得她懒洋洋的不喜欢思考,白白埋没了自己的聪慧。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给她些压力。“坐一会吧。”

他一个一个撤了棋子,对她说。癸不情不愿:“我又不会下棋。”

王府的厨房今儿也许打翻了醋坛子,空气中隐约飘着一丝酸味。月光打下的阴影中,袁曜辰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将棋子重新收好。“你想学,我教你。”

那个女人说的对,他的棋艺炉火纯青,之所以输,不过是故意的。甚至赢多少输多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才不学呢。”

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她看着夜色,袁曜辰在看她。癸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觉得你在防着她。”

“怎么说?”

袁曜辰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浑不在意的说。癸听见他这样问,向前坐了坐。“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既然你要防着她,为什么还把她留在府里?”

袁曜辰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甚是可爱,有心想让她再多为她着急一会。癸见他不说话有些捉急,双手一拍桌子:“你倒是说话啊。”

袁曜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这样子着急的好像下一个动作就要从座位上窜起来。“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一个女人,还坏不了什么大事。”

癸冷不丁的被他这般亲近,面具后的俏脸刷的一红。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哼,我看你是看上人家姑娘美色了吧。”

她模模糊糊的嘟囔。“嗯?”

袁曜辰没听清。癸心烦意乱的站起来,“没什么,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和我又没有关系。”

怕他被人迷惑了,结果他还这么不在意,真不知道自己没事乱操的什么心。不想和他再谈下去给自己添堵,足尖一点,就要飞走。没想到身子刚腾到半空就被人一把给拉了下来。癸只来得及回头瞪了一眼袁曜辰,忙降低重心,右腿稳稳扎在地上,才不至于狼狈的掉下来。“干嘛?”

她怒目而视,气呼呼的说。袁曜辰本来是想告诉她事实,也好让她放心,可是刚刚看到她比以往更加扎实的下盘忽然起了别的心思……“打一架?”

癸神情怪异的看着他,不知道好好地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疯,不过她倒是手痒的紧,乐意奉陪。当初被惨无人道的甲训练之后不服的去找他打架,每次都被虐一遍回去接着训练,不知不觉间,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再跟他切磋过了。“你确定?”

癸咬牙问道,这几年实战她的本事可是每一天都在涨,更别说袁曜辰刚才还惹了她,“我可不会手软。”

袁曜辰已经绑起了袖子,“也正好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几斤几两。”

王府后花园假山原本的僻静处,此刻却稍显热闹。不是有了声音,而是人多了。主子要出手打架,知根知底的几个暗卫全都跑来凑热闹,连一向薄情冷性的甲都抱着自己的剑冷冷的站在一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癸原本是想打得过怎么说也要虐他一顿,打不过就溜之大吉,没想到兄弟们的耳朵这么灵,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全都过来了。这下她是打得过要打,打不过拼了老命也要打。女子一个旋身,妖娆的身姿飘忽来去,宛若鬼魅。袁曜辰只是泰然自若的站在那,却在她出手的那一刻眼睛一亮,她的本事真的是长进太多了。一片拳影中,袁曜辰目力一凝,猛地伸出手去,精准的握住了一片虚招中的那只拳头。癸招式被看破也不慌,另一只手迅速化拳为手刀,向袁曜辰的脖子切过去,逼得他不得不收手格挡。另一只拳头解放出来之后她不在用虚招,招式大开大阖,招招浩荡凌厉,带着一往无回的气势。她一招招使出去,越发的酣畅淋漓。哼,叫欺负我,如今我就私报公仇,她每一招都衔接的天衣无缝,袁曜辰虽然防守的游刃有余,可是却也没能分出心思进攻。甲在一旁看着癸的出手颇为满意,到底是经过了实战的磨炼,每一次出手都浑然天成,不同招式之间的切换也没有阻塞,应变的也十分到位。只不过……这样的身手,还不够打赢主子,至于能坚持多久,就看她的能耐了。袁曜辰不慌不忙的防守,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散了吧,后面的不用看了。”

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袁曜辰忽然出声。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已经过了近百招。黑白身影交叠,出手快的拉出虚影来。同属十二暗卫的人还能看清楚他们出手的轨迹,普通的暗卫只能迷迷糊糊抓到一个大概的轮廓。激战正酣,他们或看的津津有味,或看的急不可耐,突然间听见主子这样一句话,就像偷看活春宫正到火热的时候人家突然把灯关了一样。哀嚎声顿起。只不过除了癸还没有人有胆气忤逆袁曜辰的话。纷纷不情不愿的撤出这片假山区。甲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打斗的两人,看似和之前相差无几,实际上,他知道,癸的招式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他们修的是刺杀的本事,讲究速战速决,最怕久战。而主子修的是正大光明的武功,若是前期不能将他打败,最后只有反被虐的份。甲的离开假山的最后一步,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风。癸手上的攻势被这阵风带的一歪,同时她也惊骇的忘记了动作。武功之极,起于人,应于自然,招式速度是判断强弱的标准,而引得自然变化,就是到了一定的境界。她十二万分不解,她这些年无论实战还是训练就没放下过,袁曜辰每天忙着勾心斗角,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来烦他,他武功怎么还进步的这么快。下一个念头是:“幸好,他把暗卫都赶走了,要不然今天丢脸简直丢大了。”

“别分心。”

头顶一个冷冷的声音,还有一个带着凌厉风声的手掌。癸被这声音说的一个机灵,身形在半空中猛地一侧,强行避过那一掌,可转而,袁曜辰的攻击又在下面等着她。这一回,轮到她轮番招架。“对战的时候分心,若果你面对的不是我,早就死了!”

袁曜辰冷声说,他的攻势没有狂风暴雨那般狠辣犀利,却如大江大河惊涛拍岸,气势磅礴。癸心里有苦说不出,面对的是别人,哪有像你这么厉害的啊。她紧紧地抿起红唇,神经紧绷,既然正面对抗不过他,那就见招拆招,来一招拆一招,来两招拆两招。他再厉害,又没有三头六臂。袁曜辰见她认真的样子,原本没有表情的脸色柔和了一些。惊涛浪涌,她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翻滚的一叶小舟,飘摇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沉没,可风暴过后,你会看见,那叶小舟还在那里。癸每出一招都极其认真,一个防守不当,那惊涛骇浪就会顺着空隙一往无前。只是随着招式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她有些精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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