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以为傅佔会立刻跟随傅从走去书房。没想到傅佔转身,俯下身子,低低的吻上苏沫的额头,“沫儿,委屈你一个人等会,有什么事跟良熠讲,他随叫随到。”
站在一旁的良熠被傅佔当成了隐形人,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苏沫脸色红的发烫,心里默默腹诽,又占我便宜,呵!在众人看不到的盲角度,苏沫的芊芊细手掐了掐傅佔的大腿,下足了狠劲。傅佔闷哼一声,“……”苏沫手一松,同时冲傅佔暖暖的笑,眉目柔和,唇角动了动,“好,我等你回来。”
那一刻,傅佔盯的苏沫不禁晃了神,恨不得立刻抱上去亲个够。傅佔极力控制住自己狂蹦乱跳的心,大手反过来牵制住苏沫的小手,握紧,两人深情对视。众人见状,默默吃了这口狗粮。阿絮和小昭不禁红了脸。傅从不耐烦道,“够了。”
傅佔眸色沉了几分,将红领带解开,黑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微微敞开,全身透着混不吝的气息,这才满意的跟着傅从走了出去。傅钦在傅佔背后默默腹诽,“尽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书房里傅从瞧见傅佔这副模样,眉头皱得紧死,“黑衣黑裤,不像是来祝贺,倒像是来奔丧。”
闻言,傅佔冷嗤一声,邪气的笑了笑,“多想了不是?我可没这样说。”
傅从缓缓的坐在书柜旁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你一点都没忘记报仇。”
傅佔挑眉。傅从轻笑出声,“你以为我看不懂你心思?”
傅佔笑笑,“这玉镯子,在我五岁那年我妈就想丢了。”
傅从眼眸微微眯起,“那为什么不丢了?”
傅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眼眸沉了几分,“因为我想留着,挑个合适时机还给你,丢了我都嫌脏!”
听到傅佔说的这些话,傅从深刻感受到傅佔对自己的恨意浓于父子亲情。傅从没生傅佔的气,反倒是说,“柔柔定然是跟你说了很多事情吧,这玉镯子,是当年我给她的聘礼。”
傅佔冷嗤一声,语气寡淡,“你不配叫她柔柔。”
傅从继续,“当时我只是个穷书生,这玉镯子是祖祖辈辈传给儿媳妇的,价值不说千万,也值百万。”
傅佔薄唇动动,“几个意思?强行解释你当年并没有亏待我妈?”
傅从坦荡回答,语气坚定,“当然没有亏待。”
傅佔被气笑,嘴里叼的烟已燃到尽头,随手一扔踩在地上,掀起眼皮看傅从,“就凭你背叛我妈,足够你十辈子下十八层地狱。”
傅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丝毫不以为然,“傅佔,你想动我,还得再养精蓄锐个十年半载。”
傅佔语气冰冷,“用不着我动你,那帮人明争暗斗,足够让傅宅瓦解崩盘。”
闻言,傅从敛起笑意,“傅佔,你说话果真是不留情面。可是你别忘了,我要的就是你来调解。”
傅从继续,“傅洊表面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背地里的手段却比傅钦狠太多,傅钦还小,喜欢明斗,傅佔,我需要你展现出兄弟情义,阻止手足相残。”
傅佔眼底闪过一抹阴狠,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傅洊和傅钦就想争夺家产,怎么可能因为兄弟情义而放弃利益。傅佔冷笑,“我凭什么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