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多用两回不就习惯了，你说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好交代。”
自从梁且深走之前交代了她那句话，廖堇一就跟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样，做什么都像是使命一般。阮听夏却很坚持自己，“放心，没那么严重。”
她单脚站立在马桶旁，缓了缓呼吸扶住了旁边的架子。“好了，堇一你先出去吧，我好了叫你。”
廖堇一不情不愿的往外走，“你你你千万要小心，我就在门口，有事随时喊我。”
阮听夏点点头，要不是已经憋了很久了，她也不想折腾这一趟。好不容易上完了厕所，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就不说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了，折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半边脸也肿的跟猪头一样。模样实在是狼狈透了。卫生间的门是半透的，她能看得见外面人影晃动，轻声道：“堇一，我好了。”
那人影微顿，并没有下一步反应。阮听夏以为廖堇一没听见，又提高音量道：“堇一，我好了。”
终于外面身形一闪，门外面打开，但出现的却不是廖堇一的脸，而是梁且深的。阮听夏吓了一跳，骤然间屏住呼吸，一只脚没站稳向后倒去。梁且深神色一变，手上的动作比脑子快，下一步已经揽住阮听夏的腰了。她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叹息，“你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儿？”
明明是责怪，却有种让人面红心跳的宠溺感。阮听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都忘了推开他。可她现在从头到脚没什么好的地方，有那心也没那力。于是很有眼色的开口问：“堇一呢？”
梁且深没有回答，而是扶着她慢慢站稳，一手把着她的胳膊，“怎么跳过来的怎么跳回去吧。”
阮听夏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还是之前那个梁且深呢没错，昨晚出现的应该只是幻觉。回到病床上，她斜眼看着梁且深，“堇一什么时候回来？”
梁且深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你就这么不想我在这儿？”
阮听夏有些心虚，“没有，我就是问问。”
梁且深闻言顺势道：“她今天都不会过来了，我来照顾你。”
阮听夏听见这话彻底炸了毛，“什么？”
梁且深端坐在一旁，一脸镇静的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何止是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阮听夏知道梁且深已经插手这件事情的调查中了，眼下再避嫌也有些不识好人心。她犹豫着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耽误了梁总您的工作。”
梁且深冷哼一声，“梁总，梁总，你叫的还真顺口。”
说白了还是想要跟他划清界线。不等阮听夏继续解释，梁且深已经开始表态，“阮听夏，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之所以回到江原是为了查阮氏倒台的真相，选择这个工作也是便利你自己靠近这个圈子，可你现在应该能了解，凭你自己的力量有多薄弱多不堪一击，一不小心还会成为众矢之的。”
阮听夏正色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且深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几秒钟后吐出了几个字。“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