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罢,其他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是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就听一阵鼓掌声响起。啪啪啪的。隽王妃还给了句评价,“精彩,跳得真好,很有感染力啊。”
确实是好。虽然她们的舞衣穿得实在是出格,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这支舞一点儿都不艳俗,反而跳得很有力量感,很精彩,跳的好像是一群在与海浪搏斗的渔女一般。所以她这夸奖也是很真心实意的。南瓷公主讶然地看着她,在舞姬们退下之后,问道,“隽王妃刚才说的是什么?”
她看得出鼓掌的意思了,但不知道傅昭宁说的是什么。任夫人瞥了傅昭宁一眼,对南瓷公主说了一句南瓷话,“公主,她说的是这些舞姬很伤风败俗。”
王大郎讶异地看向任夫人,但立即就选择了闭嘴。反正这里也没有几个听得懂南瓷话的,而且,安御史离得较远,任夫人很聪明地把翻译的这句话说得小声,没让安御史听见。这么一来,谁能知道他们翻译了什么?但这就能够挑拨一下南瓷公主和隽王妃的关系了。让南瓷公主讨厌隽王妃,他们都很乐意。南瓷公主皱了皱眉,看着任夫人。“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既然说的是骂人的话,怎么会鼓掌?她都看得出来隽王妃那神情明明是看得很高兴。“公主,您不知道,她这就是想仗着您听不懂昭国话,所以做出跟说的话完全不同意思的举动来,让你看动作看表情还以为她是在夸奖南瓷呢。”
王大郎立即说。“隽王妃是这样卑鄙的人?”
南瓷公主顿时觉得很没意思。“对啊,她在昭国特别出名的,时常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不喜欢她。”
任夫人见其他人看着他们都是一副茫然的神情,顿时就觉得十分有优越感。瞧瞧,她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甚至当着隽王的面,跟南瓷公主说傅昭宁的坏话,不也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吗?安御史正在和旁边安卿说话呢,都没往这边凑,没人能够揭穿他们。南瓷公主却听得生气,站了起来,大声冲傅昭宁喊了一句南瓷话。傅昭宁听了之后愣住了。其他人也都不懂。皇上看着南瓷公主,讶异地问,“公主这是说什么了?怎么好像生气了?”
安年抬头看来,脸色微沉。是出了什么事?南瓷公主突然骂了隽王妃?他站了起来,用南瓷话说,“公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南瓷公主又指着傅昭宁叫了一句。萧澜渊抬眸扫了过来,眼睛微微一眯。找死吗?“王大郎,任夫人,你们还不赶紧说说,公主是在说什么?”
皇上沉了脸。王大郎和任夫人赶紧站了起来。他们两人都有些不安。谁也没有想到南瓷公主听了他们的话之后会瞬间暴怒,直接站起来骂隽王妃啊。这,这要是让安御史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可就惨了。但现在他们也不敢不说。“南瓷公主说,她很讨厌像隽王妃这样阴险奸诈的女人。”
王大郎说。皇上又看向安御史,“安爱卿,确实是这意思?”
安年点头,脸色有些冷漠。安卿差点儿站起来。胡说,南瓷公主为什么要这样胡说?昭宁姐姐才不是阴险奸诈的女人呢!其他人却有点看好戏的神情。“阴险?奸诈?”
萧澜渊缓缓开了口,“南瓷公主是水土不服,不服到脑子和眼睛去了吗?本王的王妃一向率真正直,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阴险奸诈?”
安年立即就把隽王这句话给翻译了过去。南瓷公主气,一拍桌子,又指着傅昭宁,“说话和动作都不一样,想蒙骗本公主!”
她气急的时候,说话又快又急,安年也不过半桶水,一时得转一下。王大郎和任夫人这个时候不太敢说话了,皇上没点他们名,他俩就缩着头不说话。这一下事情发展让他们有点害怕。萧澜渊又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旁边响起傅昭宁的声音。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傅昭宁一开口,竟然是一句南瓷话!而且她的南瓷话听起来很流利,很好听,跟王大郎任夫人安年那样嗑绊地又带着很重的昭国口音的不同,几乎和南瓷公主没有什么区别。“公主,我想问问,是之前那两个翻译跟你说什么了吗?是关于那支舞?我先说一下,我看完那支舞的评价是很精彩,很有力量感,有感染力。如果你是问我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两个人是怎么翻译的?”
她指了指王大郎和任夫人。这两个人都见鬼似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昭宁。怎么可能呢?隽王妃怎么会说南瓷话?怎么还能说得这样流利?傅昭宁是在听到南瓷公主大声说出来的话时才震惊地发现,原来南瓷话就是他们那个世界的一种外语,而她是常年全球跑的,语言天赋极好,精通十多种外语!南瓷公主都懵了。“你,你怎么会说我们南瓷话?”
傅昭宁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学说话很快吧?”
“那他们刚才是骗我?”
南瓷公主厉色瞪向了任夫人,一扬手,狠狠地甩了任夫人一个巴掌。“你刚才说隽王妃是在骂我们南瓷,说我们伤风败俗。”
任夫人被她这一巴掌打得整个人摔在地上。“啊。”
安御史回过神,赶紧再次证明,“公主,隽王妃刚才那句话是在夸那支舞蹈。”
“我看出来了,我本来就觉得不太相信,就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敢当众说谎!”
南瓷公主又转向了王大郎,抬脚就将他一脚踹倒。傅昭宁吹了一声哨,“公主太帅了。”
萧澜渊目光幽亮看着她,简直移不开眼睛。“皇上,这两个人竟然敢当着您和皇后太后,以及本公主的面,说谎骗人,按你们昭国的律例,应该怎么处置?”
南瓷公主看向皇上,怒容满面。傅昭宁很好心地用昭国话给翻译了出来。萧澜渊不等皇上出声,声音冷漠说,“怎么处置?那当然是砍了。”
王大郎和任夫人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人立即就爬了起来,再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
“皇上,民妇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