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牧曹操,正在厉兵秣马,积极筹备对徐州出兵。这件事情他已经筹备了很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他也要将陶谦碎尸万段,夺下徐州,这件事情他志在必得!“报!主公,吕布有使来见!”
就在整装待发的时候,忽然传来探子的声音让曹操疑惑了一阵,吕布?这个时候他来找自己干嘛?于是,曹操便唤道:“传使者觐见。”
传说中吕布的使者来了,不过,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是,吕布的使者,竟然是一个小女孩。曹操皱眉:“吕布是在跟孤开玩笑吗?他明明知道孤的喜好……”一阵风凌乱地吹过,陈风差点没忍住动手,直接把曹操给宰了。没别的原因,这些当领导的人实在太欠扁了,尤其是在当久了领导之后,总是无法正确地认知自己。你大爷的!青春美少女招你惹你了,不是少妇就瞧不起本姑娘吗?忍住,别发火,陈风如此告诫自己。“曹公,我主人说了,天子在徐州,主持我主人与徐州牧孙女陶言小姐的婚礼,邀请了天下诸侯前去参加,吕布将军已经去了,故而小女来请曹公,”陈风拿出自己的专业精神,言简意赅地说明自己的来意,“一起前往,为我主新婚祝福。”
曹操冷笑道:“可笑,陶谦刚害死我爹,难道,因为吕布变成陶谦的孙婿,就连杀父之仇也不报,那我曹操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陈风愣了一下,什么鬼?曹操把吕布当成是要娶陶言了?没等她说过,曹操又继续补充道:“不过,吕布可真是好意思,陶谦老贼也舍得下血本,为了保命,竟然把自己才那么点大的孙女嫁给吕布,哈哈哈!果然仅仅是一个貂蝉满足不了他,吕布可真是勇猛善战!”
陈风满脸黑线,这帐内还有他那么多文臣武将呢,身为主公居然当众开车?“曹公,小女说过了,是天子主婚。”
陈风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而且,与陶言小姐成婚的,并非吕布将军,而是我主刘畅,中山靖王之后,大汉的皇叔。”
“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操怪叫一声,“天子明明在长安,怎么会是在徐州,想诈我,未免太儿戏了点!玄德小儿为了攀附陶谦谋求立足之地,一把年纪娶陶谦的小孙女,实在恬不知耻!”
这一番大骂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帐内曹操手下诸多将领也颇为赞许地点点头,看样子,他们对刘备的评价和曹操相当一致。只有陈风尬到满额头汗,“曹公,我主人并非是刘备,乃是另有其人,我主名曰刘畅,乃是……”“我知道啦!”
曹操不耐烦地打断她,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们刘家生猪崽似的一生生一窝,谁知道你们哪儿来那么多的后代来!”
“曹公,我不是刘家的……”这个曹操可别乌鸦嘴,她可不想最终成为刘家人!这会儿,曹操像是又刚回过味来似的,回过头问了一句:“你刚刚说天子在徐州,到底真的假的?”
嗯?有戏?出来之前刘畅对她说过,曹操性情多疑,反复无常,果然是如此,看样子,这个刘畅,还真是有点东西。“此话并非谎言,曹公可先往长安打探消息,天子是否丢失,”陈风说,“我主说了,只求天下诸侯出席徐州,婚礼之后,各位要打要杀他一概不管,并且,他还有礼物送给曹公。”
这下,曹操倒是好奇了,“哦?礼物,我与你主人非亲非故,你主人是谁,为何要送我礼物?”
陈风重复了之前的话,“我主人,叫刘畅,乃是中山靖王之后。”
“好嘛,”曹操打了个呵呵,“又一个皇叔。”
这话是在影射谁,恐怕就不言而喻了。“的确,而且天子从李傕郭汜二贼手中逃脱,亟需安身之所,陶谦自知开罪于曹公,徐州非安定之所,我主人便想有事情麻烦曹公,万望曹公答允。”
“哟呵,你倒是说来看看,才让我去参加婚礼,现在还有事情麻烦我。”
曹操轻蔑地看着她,并且让大将于禁为自己斟酒,“你哪儿来的底气?”
这个架势,已经是想赶人走了,还好,没让于禁动手,就算是对她一个女孩子客气的了。不过,她早有准备,刘畅给她预备了杀招。“自然是有的,这个忙,也只有曹公能帮得上,”陈风长拜于地,“我家主人,希望在婚礼之后,由曹公辅佐天子,回到长安重新登位!”
曹操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连忙让于禁把酒具都撤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这个忙,果然是很费神得很呐,”他的嘴角都抑制不住了,“好,好,那就勉为其难,帮了刘兄这个忙吧——请回去传话,孤,一定准时参加天婚!”
搞定!果然,还是刘畅足够了解他,对于曹操最大的吸引,恐怕就是那个在世人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天子了。只有曹操,能够看得见这其中的奇货可居,而恰巧,他的这种眼光,却又被另外一个人知道了,所以拿捏得十分准确。事情至此,陈风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刘畅交代给他的事情,都办完了。现在是时候,回去让他兑现承诺了。这次出来时日也算久的了,自己见到了曹操,恐怕父亲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吧?也幸亏,自己没有说出真实身份,是暗影主人的女儿,否则的话,父亲在曹操这边,可就不好做了,那样势必会牵连到自己,还有那个人。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委曲求全,辛辛苦苦给刘畅跑这么多地方办的这些事情,就都没有意义了。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真的,她真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刺客,可是偏偏走上了这条路,杀人如麻,连父亲兄长都觉得淡漠,可到底还是割舍不掉一个女人。希望她现在在那个男人身边,还是好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