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阿言,你,其实真不是她的对手,真是辛苦你了,”刘畅叹息一声,“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对付她。”
讨厌归讨厌,刘畅这句话是真心的,他的确是想杀掉陶言,可是对方的路数,他也摸不清,跟三国演义里写的那个忠勇跳井的妇女形象完全不同。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之前,对方竟然就金蝉脱壳,跑掉了!甚至自己现在还有种投鼠忌器的感觉。更何况,从刚才阿言的描述来看,已经是进攻型巨人的赵云贴身保护她的安全,啧啧,这种程度,真不是省油的灯,单单是一个赵云就够他头疼的了,要是后面什么张飞关羽啥的也变成巨人,那基本就没得玩了。唉,所以啊,还是得联合曹老板的力量,搞清楚巨人之力的真正原委,才能真正获得解决对方的办法。陶言听到这句话,翻身起来,两手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看上去应该是委屈了。脚丫子晶莹莹的,在大红色床单的映衬下很漂亮。“呐,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许安慰我,不许骗我,真实地告诉我。”
她眼圈红红的。刘畅一见这个场景,心头热血一涌,关键是下头热血也一涌,身子先酥麻了半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怎么了宝贝儿怎么还哭上了,老公先亲一个啊,你哭得我心都化……”话到嘴边一溜出去就到这里才刹住,他醒悟过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尴尬地切换话题:“咳咳,没事儿,阿言你问呗,我肯定老实说。”
这个时候他脑瓜子嗡嗡的,也没空去想陶言会问什么了。“那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在了,刘备也不在了,单独就是你们的女人,我对付她,”她有些希冀地问,“我会怎么样?”
刘畅愣住了,他以前只是知道现代的女生会把现任男友跟前任那些做比较,真没想到,到了古代没有了前男友这种东西做比较,女人又会把自己跟别人进行比较。呵呵,傻女人,怎么就是这么喜欢比较的生物呢?他也没想到这丫头会问这种问题。“你啊,”刘畅一摊手,“恐怕连自保也做不到。”
很残酷,也很直男,但是有助于人认清自己。不过,显然陶言骨子里还是正常的女孩子,面对这样的奚落,还真是没承受住。刘畅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也开始心疼,毕竟老婆还是自己老婆,他也是虎了点,干嘛要说这么真实呢?唉,幸亏自己还不是上位者,否则的话,心中只有大世界,就更加难以顾得上小家的感受了。“但是,其实事实上我赢了,”她忽然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居然是带着那种调皮的笑容,“虽然只是算赢了她半截。”
刘畅愣住了,“半截?胜天半子?”
他本能联想到的就是这个。她撇撇嘴,很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什么啊,又不是下棋,我说的,是半截耳朵。”
刘畅瞪大了眼睛,差点炸锅,“大小姐,不是耳垂吗?你居然把人家半截耳朵给咬下来了?”
“小点声,小点声,这段日子我受到这样的监视,和剥夺大权,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糜家那两个兄弟急眼了,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发动军变这么快,而且他们意识形态的工作又做的挺好,一时没防备,就让他们得手了,”陶言低头咕哝着,然后气恼地在他身上捶了一拳,“都怪你!把这一大摊子事儿丢给我,自己跑去曹操那儿潇洒去了!”
听她说完,还是难以相信,能够让赵云没有阻挡住就算厉害的了,她居然还能伤到糜淳?刘畅这才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怪不得,我说呢,你真够生猛的,人家没真的对你动手已经算客气的了——不过,我今天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
“嗯,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就是,她似乎,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很快能完成自愈,并且,有件离奇的事情,”陶言严肃地说,“在当时我咬掉她半只耳朵之后,滴下血来,结果你几乎整个菜园的瓜果蔬菜,全部都离去枯萎了!”
刘畅联想起那天在演武场,的确是远远看到像糜淳的身影,她脸上的确是有包扎,而后来在万福楼却没了。刘畅点头,“这件事情,我回来之后就发现了,并且,还有个新的发现,就是我捕获了一个叫做‘地陷’的能力,能够让某一个区域范围内的大地陷落,产生类似地震的效果,就是在发现农场枯萎之后,只不过,只能使用一次。”
陶言皱眉,思忖了良久,最后缓缓说:“我有个观点,不知道是不是正确,但是应该跟触发地陷的条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