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沫沫似乎是察觉到薛蓉蓉眼里藏了些什么,立马提醒道:“好男人多的是,你没事儿也该把眼光多往外面看看。”
她不管周玲怎样,都不会允许薛蓉蓉去动不该动的念头,否则她这里就是容不下她的。好在薛蓉蓉也不是个糊涂的,立马就道:“姐,你放心,我不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就不会去想别的。”
她现在是经历了两次生死了,有些东西也是看透了,她不会在那么糊涂了的。薛沫沫听了到底是松了一口气,她也是赞同薛蓉蓉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上,这样以后就算遇不到合适的,那也起码有自己的人生价值。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我这几天让你跟着大嫂学针线你学的怎么样了?”
薛蓉蓉对药材实在是一窍不通,这照顾病人更是马虎不得的,所以既然她不适合留在诊所,那就该想办法给她谋另一条路了。薛沫沫思来想去就想到让她跟着大嫂先学着,以后也许用得着。薛蓉蓉回道:“姐,我都学会了,我觉得做衣服很简单,而且越学越觉得有趣。”
“有趣就好,你好好学。”
“嗯?”
天气越来越热了,庄稼地里也要忙活起来了,男人出去挣钱,女人去地里干活,这忙起来,周玲这边就没人顾得上了。不过一家人还都还是顾着她的,每天除了让她看着孩子,别的什么都不叫她干,就像刘淑霞说的,只要把她宝贝孙女照顾好就行了。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好好管孩子,经常有邻居说家里传来孩子哭声,每次问她,她都说是孩子闹人,她哄不住。可是孩子在她们手里明明就很乖,她都是吃饱就睡觉的,哪儿来的闹人一说?这天薛蓉蓉是出来帮忙给病人送药路过赵家时听到孩子哭的,去的时候在哭,她回来时孩子竟然还在哭。她又不敢进去看,周玲那个女人凶的厉害,她看到都怕,于是匆匆回来找薛沫沫,道:“姐,赵二哥家的孩子哭了半天了,怎么也没人管呢?”
“是吗?”
薛沫沫也没有耽误的赶了回来,门是关着的,她推了一下就开了,一进来确实听到孩子在哭,好像嗓子都哭哑了,她试探着唤道:“二嫂?”
结果并没有人搭理,她有些急了,直接闯了进了卧室,可是床上除了哭泣的孩子就没有别人了,周玲居然不在?而且还是身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穿,什么也没盖,简直……薛蓉蓉看到这一幕,直接冲上去抱起了孩子,“怎么会把这么小的孩子这样扔在屋里呢?”
薛沫沫也是皱了皱眉,“把孩子穿好衣服抱去诊所先喂点奶粉给她吃。”
“好。”
她们才一出来,隔壁的展奶奶就拄着拐走了出来,她身体一直不大好,平时不怎么出门,今天实在是听到孩子哭了半天,不得不出来看看。看到薛沫沫抱着孩子出来,便道:“怎么?你二嫂不在家?”
“是呀!也不知道去哪了?”
“唉!上去就听到她骂的孩子哇哇哭,下午这孩子又哭了那么久,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当娘的。”
“……”老太太说完,始终的转身离开,她这几年都不爱出来说闲话了,只是这次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才多说两句的。……孩子是饿坏了,喝了大半瓶奶粉才又睡下的,薛蓉蓉看着孩子还是愤然着:“这孩子给她带,早晚被她饿死。”
薛沫沫也有些生气,做母亲的做成这样,实在是说不过去,本来还为她找借口,是不是她有什么急事才出去的?可是结果这人才居然是跑去打麻将了,而且一打就是半天,根本没有想过在家扔着的孩子,她也是看着庄稼地里的人要回来了,这才不急不慢的往家里走。薛沫气不过,拦住她就问:“二嫂,你是不是忘了孩子还在屋里扔着?”
她不以为然,“是呀?怎么了?我走的时候喂过她了。”
“孩子和大人不一样,她要两个小时就要吃东西的,而且还会拉,还会尿,你怎么能丢下不管呢?万一……”“哪有那么夸张?再说孩子饿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女孩儿,少吃点也是应该的。”
薛沫沫怒了,“女孩儿怎么了?你难道不是女的?”
“我……”“二嫂,你要是这样,我觉得你真就不合适留在家里看孩子了,我会跟娘说,以后让她在家看孩子的,二嫂既然喜欢出去,就干脆去地里干活吧!”
周玲气笑了,“什么时候这个家由你做主了?我倒要看看娘她能不能听你的?”
周玲猖狂着,她觉得一家人都在巴结着她,现在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根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和她撕破脸的。毕竟上次她打了孩子,他们不也什么都没说吗?薛沫沫本来只想给她个警告,让她下次不敢再这样,谁知道她根本不知悔改,没办法她便把这件事儿直接告诉了刘淑霞。说实话她不是个喜欢告状的,可是任由周玲这样下去,孩子真的太可怜了。刘淑霞一听也是气的发抖,“你说真的?她真把孩子扔下自己去打麻将了?”
“娘,孩子嗓子都还是哑的。”
是了,薛沫沫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她能来告诉她,那就是忍无可忍了,这个周玲也实在是过分,亏得他们一家人这样宠着她,竟然是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于是一家人商量后决定以后刘淑霞就来照顾孩子,周玲和李芳一起去打理庄稼,周玲自然不愿意,她哭诉道:“我不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吗?她薛沫沫至于就要在背后告状吗?再说孩子还这么小,你们忍心她没娘照顾吗?”
刘淑霞也是气急了,道:“有你这样的娘还不如没有呢?”
一向不掺家里事儿的赵常富也开了口道:“周玲你不用狡辩,今天我碰到郑家媳妇,她亲口说你和她打了一下午的麻将,你还骗人家说你婆婆在家帮你看孩子?周玲我对你是真失望。”
赵常富咬牙切齿着,自然她怎么任性,他都只是点到为止,可是这次他是真寒了心,这不是别人的孩子,这是她周玲自己生的孩子,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不管周玲怎么哭,怎么解释,一家人都不肯再站到她这边,孩子以后肯定是不让她看了,这女娃她不稀罕,他们赵家稀罕。